風琴一步步的推斷着。
安維希只是嘲諷的笑了笑,“這麼會推理,你怎麼不去當福爾摩斯啊?總比待在風家做一個什麼都不會幹的廢物好啊!”
“你……”
風琴被懟的啞口無言,安維希又道,“我要是要殺童玉可,費的着在張夫人的壽宴上興師動衆麼?要知道,動靜越大,被發現的風險也就越大?我這麼蠢的嗎?我應該直接僱人趁着童玉可獨自外出的時候,讓人故意撞死她,綁架殺了她對不對?這樣別人再怎麼查,我都不是嫌疑人啊!”
“既能看見童玉可慘死,又能美滋滋的躲過調查繼續喫喝玩樂,這不是兩全其美嗎?童小姐,你說呢?”
安維希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童玉可的身上。
對方被她看着,害怕的當初就紅了眼眶,大哭出聲。
她走到了安維希的面前,可憐兮兮的哭喊着,“安姐姐……”
“別叫我姐,我認識你嗎?”
童玉可微怔,眼淚繼續啪嗒啪嗒的掉。
安維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還哭?以爲自己是林黛玉啊?你有人家林妹妹這麼好看啊?沒有吧?因爲你的心是黑的啊,心黑的人能好看到哪裏去?!”
“你……”
安維希繼續懟,她就喜歡看敵人喫癟的樣子,“我什麼我?眼睛沒我的好看,還不停的哭,想要用那可憐的眼神博同情啊?不好意思,你哭的眼睛腫成豬了,眯成了一條縫,誰能看見你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用這招還是算了吧,反而你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噁心死了,裝什麼裝?”
“安姐姐,我……”
“都說了別叫姐姐,我噁心,再說你明明比我大好麼?怎麼?裝嫩啊!對不起,我不喫這招,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就你這樣的白蓮花我要殺你都是髒了我的手?爲什麼呢?因爲你比不過我,而且嫉妒我!就只能在背後耍些陰招,童蓮花,請問你累不累啊!”
童玉可,“……”
童玉可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一股怒火迅速的竄上腦海裏,偏偏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只能忍着,不能發泄出來。
這怒氣,因爲忍耐,越聚越多,童玉可只感覺氣血上涌,整張臉都憋成了紫紅色,就差沒有一口鮮血噴出來了。
不止是她,在場的人也對安維希這話懟的一愣一愣的,久久的緩不過神。
而紀見君,則是嘴角抽了抽,隨後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童玉可繼續忍耐着,嗓子帶着哭腔說道,“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爲自己辯解嗎?種種證據全都指向你,不是你做的很能是誰?難道我會安排這些狼狗來咬我嗎?我有這麼蠢?”
“呵呵,這就難說了,你本來就沒什麼腦子,催眠師是不會對沒有腦子的人催眠的,因爲他們不屑,童家的解釋我不會相信,你真的只是一個直播自殺想要污衊我的心機蠢貨!”
童玉可又一次被氣到了,她能感覺到,體內的怒火快要控制不住了,如果眼前有刀子,她會好不猶豫的殺了她!
安維希以前還覺得這童玉可是個狠角色,可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如果今天的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咱們賭一局怎麼樣?”
“賭什麼?”
童玉可已經裝不下去了,她的眼裏,只有強烈的恨意。
“要真的是我害你,我就脫光了自己去雪地裏裸奔一圈,要不是我,那脫了衣服裸奔的人就是你了!”
“好!”
童玉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很自信,自信自己的局無人能破。
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安維希受盡萬人唾罵,裸奔出醜的一幕了,一想到這裏,她內心的激動,難以控制。
而張夫人已經完全來不及阻止了。
這時,另外一個獸醫開口了,“這隻狐狸……我見過……”
“無事,你知情的,儘管說。”
張夫人寬慰道。
沒錯,她也自信,她不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能夠斗的過她的老謀深算。
所有的一切,她全都安排好了,就連漏洞,也清麗的乾乾淨淨。
“這雪狐是慕家的管家帶過來的,說是安小姐在院子裏撿到了一隻受傷的雪狐,麻煩我救救這隻狐狸,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狐狸,心裏也喜歡的緊,二話不說就爲雪狐救治了,他受傷的這條腿,癒合後會有疤痕,周圍減去的毛髮也沒那麼快長出來。”
“這是我當時的病情記錄,上面都有受傷的具體照片和雪狐的全照。”
這位獸醫是隨身攜帶病歷本的,病情記錄都在上面。
他拿了出來,照片上,這隻雪狐和現在死去的一模一樣,而且受傷的痕跡也完全相同,只是因爲疼痛奄奄一息的,沒有張開口。
而這些證據,對她們來說,已經足夠。
“我也聽說了慕家前不久出現過雪狐,因爲好奇,我還特意跑去慕家看了看,這才知道這狐狸是安維希撿的。”
此時,又有另外一位千金小姐出來作證,她住的和慕家很近,看見了雪狐也很正常。
事情到了這裏,所有人心裏都有了底,事情也都水落石出了。
張夫人嚴肅着臉,質問安維希,“安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不用問了,這件事情,就是她策劃,爲了害童玉可,她還死不承認,真不要臉!”
“可不是嗎?張夫人,這牽扯到人命的,可不是小事,我們報警吧!”
“對,報警!”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滿是嘲諷,都等着看好戲。
童玉可微低着頭,沒人看到她眼底的陰狠和得意,她倒是要看看!安維希還有什麼本事化解危機!
她做了兩手準備,要是她真的破解了她的陰謀,自己就用她的祕書素素的性命來威脅她!
安維希重情,不可能不管素素的死活,她要想素素不受到傷害,就只能承認。
沒錯,童玉可設的局,就是要讓她沒有別的選擇!不管怎樣選,都是條絕路,要麼她好好的,要麼素素死!
就在宴廳鬨鬧的時候,安維希走到了童玉可的身邊,小聲的和她耳語,“童小姐,昨天童家大少爺,也就是你哥哥童昀,是不是已經失蹤快兩天了?”
童玉可正得意的,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安維希冷笑,“你覺的我會真的傻到沒有任何準備就來這場鴻門宴,等着被算計嗎?”
“你什麼意思!”
難道童昀被安維希綁架了!昨天她看到的竟是真的?!
“我在說什麼,你心裏很清楚吧,你確定要不管你哥哥的死活,還不收手麼?”
童玉可漸漸冷靜下來,“那又怎麼了?我和童昀又不熟,你要怎麼對他,隨你!可你,必須得付出代價!”
簡而言之,比起讓童昀活着,她更希望她死。
“很好!”
安維希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只是感嘆,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兄妹,童玉可真是無情狠毒。
果然,童玉可還是報警了。
她做了這麼久的準備,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的精心策劃功虧一簣!
安維希平靜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找了一把鋒利的刀,走到了那隻死去的狐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