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煙花璀璨奪目,絢麗極了。
院子裏堆滿了可愛的小雪人,慕司越就站在雪地裏,和他隔着一扇窗相望。
安維希跑了出去,緊緊的抱着男人,笑的像個傻子。
“這些雪人和煙花都是你送我的?”
“勉強吧。”
慕司越用大衣將安維希裹在了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受凍。
“勉強是什麼意思?”
安維希不解的問。
“煙花不是我放的,雪人是傭人幫忙堆的,嗯……我剛好從醫院過來……”
慕司越一本正經的說着,卻是不看她。
“我不信!看看你的手,紅腫成什麼樣了?”
安維希毫不留情的戳穿着他的謊言。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傲嬌呢?不愧是水瓶座的!
“隨你,愛信不信。”
慕司越還是不承認,“煙花放完了,回屋吧!”
“就走了啊,我還想在外面待一會兒呢!”
“這麼冷,有什麼好待的?”
慕司越哪能讓她在外面受凍?
他堆雪人,準備煙花,只是讓她高興而已。
兩人說着,正要進屋,忽然聽到了匆匆的腳步聲。
“讓你欺負大姐姐!”
聶雲卿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拿起了一團雪球朝着慕司越砸過去。
男人躲開了,安維希卻是拿着一團雪塞進了慕司越的領口裏,得意洋洋的笑。
“冷不冷呀?”
安維希刻意躲在了柱子後,離他遠遠的。
慕司越正要走過來,聶雲卿卻一個虎撲,兩人大男人一上一下的躺在了雪地裏。
安維希微楞,隨後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要出來了。
最後慕司越徹底的怒了,把聶雲卿揍的叫爹叫孃的,哭着跑回別院了。
“再笑試試?”
察覺到了他威脅的眼神,安維希立即噤了聲,求生欲極強的說道,“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夜半,安維希洗完澡後有些困了,偏偏慕司越還到處折騰她,直到她求饒了好一陣才放過。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捉弄你了,真小氣。”
慕司越給她穿好了衣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就仗着自己懷孕了纔敢無法無天。”
安維希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沒懷孕的時候,她還挺怕這男人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壓在她在牀上報復回來。
“你說,聶雲卿究竟什麼時候纔好起來?要真的一輩子這樣,未免太可惜了。”
安維希今晚見到了聶雲卿,忽然就提到了這事。
慕司越冷哼,“這麼關心別的男人?”
“我就是問問而已。”
“不許問。”
慕司越抱着她,不許她說話了。
安維希,“……”
醋王又上線了!哭!
-
兩人都睡着了,可沒睡多久,又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
凌晨兩點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一定是要緊的事情。
“你快接啊!”
安維希生怕出了什麼大事,催促道。
慕司越這才接了電話,是慕酒兒的。
“請問是慕大少爺嗎?二少爺在我們酒吧喝的爛醉,結果和一羣混混起了爭執,打起來了,兩方攔也攔不住,大少爺能過來處理一下嗎?”
聞言,慕司越沒有回答就把電話掛斷了。
“你幹什麼?酒兒出事了!”
安維希急的不行,反而是慕司越一臉的淡定。
“自己人打起來,還怕鬧出人命?慕酒兒頂多喫點苦頭,卻一點兒都不喫虧。”
安維希捉摸了這句話很久,恍然大悟,“你是說,那些混混是你派過去的?”
“還算聰明。”
安維希,“……”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讓許小年過去救人?我聽說許小年爲了躲慕酒兒,又回國了,在暗夜總部躲着。”
慕司越前不久才和許小年見過了一面,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如實告訴她了,師兄妹的親情,再次延續。
“嗯,兩個孩子太磨嘰,看着也折騰人。”
安維希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怎麼知道許小年對慕酒兒有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呢?萬一她不喜歡,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以許小年的性子,面對男人的死纏爛打,要是不喜歡,無論對方是誰,直接把對方揍得下不來牀了,可過去了兩年,她都沒有這麼做,只是躲着,她的眼神,看慕酒兒也會不同,和她一起長大,我最清楚她的性子,她只是缺乏安全感,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罷了,可現在是很好的一次機會。”
“看不出來,你也是煞費苦心啊!”
她就想,堂堂的慕家二少爺,都城誰不認識?誰敢惹慕酒兒?
原來是慕司越精心安排的一場戲。
他這人,表面上僞裝着一副對誰都不關心的樣子,其實各種操心。
-
凌晨,酒吧。
剛纔發生了打架鬥毆,酒吧內的客人幾乎都逃了。
慕酒兒一個人,哪裏斗的了一羣混混,很快就被打趴下了,鼻青臉腫。
許小年匆匆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慕酒兒被一羣人圍着打,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暴怒。
她揮着鞭子,狠狠的抽過去。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暈倒過去了,鞭子上是浸了藥的,沾上傷口藥效也就發作了。
“哪裏來的小娘們!”
剩下的幾人怒喝,齊齊的朝着許小年追過去。
“人呢?”
“明明往後門跑了啊?”
幾人望着空蕩蕩的巷子,一臉懵。
許小年用繩子攀附在懸樑上,看着下面的人,冷笑一聲,身子靈活的往下移去,重重的踢在了爲首男人的腹部。
對方想回擊,許小年往上翻越,停在屋檐的繩子上,他們沒有帶槍,想揍也揍不着。
只能被對方拿着鞭子,朝着他們身上抽。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幾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許小年利落的借用繩子從屋頂滑下來,一回頭,就見到男人一臉癡迷的的望着她。
她的嘴角抽了抽。
慕酒兒跑了過來,“媳婦兒,你剛纔真帥!”
“叫誰媳婦兒?會不會說話?”
許小年氣憤的看着他,轉身就走。
慕酒兒依舊像往常一樣,屁顛屁顛的追。
“別跟着我!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許小年揮着鞭子,重重的甩在桌子上。
慕酒兒身子一顫,“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許不好麼?”
許小年,“……”
這不是女人的臺詞嗎?他這又是什麼邏輯?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你!”
許小年頭也不回的出了酒吧,即使是凌晨,依舊是霓虹閃爍。
她吹着冷風,深吸了一口氣。
她這是瘋了嗎?
慕酒兒出事,她爲什麼要第一時間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許小年站在車旁,猛地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車上,心煩不已。
“慕酒兒……”
許小年沒有聽到腳步聲,回頭,才發現後面空空如也。
人呢?
她急了,這麼晚了他沒開車,手機錢肯定都被混混搶走了,他能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