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慕生和慕夫人從安羅的口中得知了安維希還活着的消息,立即乘了私人飛機趕到了盛城。
一大早,夫妻兩就站在了外面不停的按門鈴。
管家開了門,見到他們,有些驚訝,“慕董……”
“別說這些了,我閨女呢?”
慕憐兒打斷了他的話。
“在臥房呢!”
慕憐兒臉上一喜,匆匆的跑到了樓上,管家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慕夫人一心想着見安維希,誰知道一開門,就見到慕司越正壓着安維希,吻的火熱。
“哎喲喂!羞死人了!”
慕夫人連忙把門給關上了。
屋內,安維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男人推開,衣服和頭髮全都亂了,更重要的是還被慕夫人見到這一幕。
“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她怒瞪着他,氣的快要哭了。
慕司越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笑了笑,在她耳邊輕呼了一口氣,“誰讓你這麼美?大早上的勾引我?”
安維希,“……”
慕司越被趕出去了。
安維希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樓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閨女,可算是見到你了!”
慕夫人熱情的將她拉了下來,一邊說着一邊哭,“一年前,我們從國外看他二叔,剛回來就聽見了一個噩耗,我是喫不下飯也睡不好,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會……”
安維希無聲的握緊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慕夫人的確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她心裏涌起了一股暖流,慕夫人是真的如親生母親一樣的疼愛着她。
如果沒有那件事該多好?
“行了,一把年紀哭多了傷身體,維希回來了就好,這下你終於是可以放心了。”
慕生勸着自己的妻子。
慕夫人也止住了眼淚,“阿生說的不錯,閨女回來了就好。”
關於這一年來她經歷了什麼,夫妻兩很有默契的隻字未提。
安維希不說,他們也不問。
就怕不小心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
“是我不好,讓爸媽擔心了,這一年來我沒受苦,你們也不用擔憂了,不然我會愧疚的。”
一句簡單的話,就將她的過去一筆帶過了,更是給了夫妻兩一劑強心劑。
慕生兩人徹底的安心了。
正說着,慕司越帶着微微走了過來。
“我的小寶貝,奶奶抱抱!”
慕夫人把慕景微抱在了懷裏,一臉的疼愛。
微微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掙扎着下來,牽着安維希的手,帶她到了慕司越那邊,將她的手交給了自己粑粑,還費力的讓他們十指緊扣。
“棒……”
微微興奮的看着兩人,笑的歡喜。
安維希有些不自在,可也不好讓兩位長輩看出什麼端倪,也就順從着微微的意思了。
“寶貝,你可真是爸爸的神助攻。”
慕司越一手抱着微微,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微微當然聽不懂,只是一直在笑,在粑粑臉上親了下。
一家三口看起來幸福極了。
中午,慕生夫妻倆在這兒用午餐,這還是時隔一年後,他們真正的一家齊全喫頓飯。
午飯是安維希做的,她決定親自下廚給爸媽嚐嚐她的手藝。
慕憐兒在廚房裏給她幫忙,時不時的和她搭話。
“閨女,你手機響了。”
慕憐兒拿着手機給了她,安維希接過,臉色微變,迅速的掛斷了。
鈴聲不停的響起,可見對方的執着。
“誰啊?”
慕憐兒好奇的問。
“沒事,騷擾電話。”
安維希把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又把手機關機了。
慕憐兒去拿麪粉了,沒看到這一幕。
午餐其樂融融。
慕司越下午去醫院了,慕生夫妻兩在家裏陪了安維希一個下午。
忽然間慕生接到了祕書的電話。
“今天你不是休息嗎?祕書怎麼還給你打電話?你別告訴我你現在要走吧?”
慕夫人疑惑的問。
慕生笑了笑,“不是,是陳總來的電話,說是他投資的會所開業了,免費邀請我們去泡溫泉,順便請我們在善堂用晚餐。”
善堂的食物是出了名的美味,而且外地的人都很難預定到位置。
慕夫人想去嚐嚐,“要不我們去吧?順便我也想泡溫泉。”
慕生無條件的滿足她。
“閨女,你呢?”
安維希有些心不在焉,聽到慕夫人問自己,這纔回過神,“我在家就可以了,我要照看微微。”
夫妻兩沒有強求,收拾了一番就離開了。
安維希簡單的用了晚餐,飯後,孩子已經很困了,她哄了會兒就睡着了。
她開了手機,裏面是一條短信息。
點開後看清楚了裏面的內容又消失了。
對方很謹慎。
安維希沉思了會兒,半小時後,以幫慕夫人送東西爲由出去了。
黑夜,華燈初上,到處都是璀璨的燈火。
炎熱的夏季,晚上出行的更是多了。
安維希一路將車開到了遊樂園,喬裝打扮了一會兒後下了車,在企鵝滑梯下等着。
沒多久,忽然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安維希回過頭,看見了紀見君。
“慕司越被我困住了,我們該走了。”
“我……”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帶走你的女兒,更何況和我們待在一起,也過的不安穩,還不如等事情全部結束後我們再把孩子接回來。”
紀見君以爲她是在顧慮慕景微。
殊不知,安維希本來就打算走了,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上車吧。”
安維希說道。
她不能一直避在這裏,有些事情不能拖着,遲早要解決的。
紀見君很滿意,“淺淺,下次你不用再親自報仇了,你和慕司越中間,有孩子的羈絆,我怕你會在心裏留下陰影,所以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你只需要在基地裏訓練等待能夠出手的機會就好。”
安維希沒說話,紀見君就當她是默認了,滿意的笑了笑。
而另一邊,慕司越早早的忙完回了家,孩子安靜的睡着,卻不見安維希的身影。
問了一圈,才知道她走了。
慕司越沉了臉,正準備出去,忽然看見了臥室裏的紙條。
“慕司越,你不用找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非去不可,這一年來,我沒有真正的恨過你,可是我經常會想起我父親和哥哥慘死的一幕,我痛苦極了,恨不起你,總要讓我去辦點事忙碌起來。”
“我把至親的死因歸咎於紀見君和前王朝的人身上,所以現在剷除他們是我的目標,也是我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的,如果無法親手報仇我這一輩子都難心安,請你理解我,我會保護好自己,勿念,另外,我愛你。”
慕司越的身子倒退了兩步,他既高興又心疼。
她沒有恨他,即使親眼見到了,也沒有恨他!她依然愛着自己,從未變過!
可他又怎能讓她獨自一人去涉險?
慕司越攢緊了雙手,奪門而出。
一個小時後,安維希和紀見君依然還在遊樂場,原因是今天是七夕節,遊樂場人員爆滿,導致一處電路故障着火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只是工作人員正在疏散擁擠的人口,他們被堵着,根本出不去。
“七夕節?”
紀見君默唸着這幾個字,看見了不遠處在賣玫瑰花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