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希第一時間被送去急救。
幾人在外面等候,紀見君仍想到了她蒼白嚇人的臉色和微弱至極的呼吸,他整個人變的像是暴躁的野獸,時刻都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季晨更是急,他質問着上官勁松,“口口聲聲說好好管教你自己的女兒,可你看看,上官舞都做了什麼?明明是她想要放狼狗殺了淺淺,自食惡果就算了,到頭來還想要栽贓嫁禍!淺淺被關在裏面好幾天不喫不喝,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要是她有什麼事情?你如何交代?”
上官勁松低着頭,滿臉的歉意,“是我的疏忽,我以爲阿舞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可是……她並不是蘇淺淺,而是我們的仇人安維希,就是死了,也無關緊要不是麼?”
他好歹也是四五十歲的男人了,哪裏甘心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
再說了,他和上官舞的看法一樣,明明是仇人,就算要利用,哪有留在身邊的道理,更何況還處處在乎着?
他認爲,蘇淺淺遲早會壞了他們的大計!
“狗屁!她是紀見君的女人!上官舞纔是真正的對他無關緊要!”
季晨在外面,無條件的袒護安維希,畢竟兩人生活了一年之久,他很喜歡安維希的性格,也喜歡她做的飯菜,他更討厭上官舞,現在看安維希被送去急救,他心疼都來不及。
自然要把這一切怪在上官舞和上官勁松的身上。
“上官先生,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本來以爲很有默契了,可你顯然疏忽了蘇淺淺在我心底的地位,我是真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要是她有事,我也活不了,再說我反覆強調了這麼多次,可是你們不放在心上,那麼關於剛纔就商量好的交易,也沒必要繼續了,你不配得到我多給出的那部分利潤!”
簡單的利潤二字,背後卻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上官勁松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可他還沒有足夠的底氣和紀見君抗衡。
這男人報復心極強,要是他但敢有任何的算計,紀見君不好過的同時,他也不會好過。
最糟糕的,他暗中所有不光彩的交易就會被揭露,到那時,上官家就真的完了。
即使是幾百年的家族,到底也是漸漸沒落了,一旦有任何的打擊,沒有人能夠拯救。
再說這件事的確是他這方的錯誤,此刻的上官勁松彷彿吞了一口黃連,苦的憋屈。
而急救室外氣氛緊張,可裏面卻是完全相反的天地。
正在急救的安維希此刻正坐在牀上悠哉悠哉的啃蘋果,而幾個動手術的醫生和護士甚至無聊的玩起了牌,時不時的嘀咕幾句。
“我總覺得我們在手術室裏打牌好有罪惡感啊!”
“我也覺得,我連牌都沒法好好打了,穿着這身護士服,又在工作時間玩樂,我良心不安啊!”
“怕什麼?這是慕醫生讓我們做戲的,還有幾倍的錢拿,別的醫生和護士還享受不到呢,你們就偷着樂吧!”
“對啊,慕醫生是誰?那可是醫藥界當之無愧的大佬!這醫院也是他名下的,慕醫生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當是難得的有幾個小時度假唄!來來來,專心點,再玩一局!”
“我沒辦法專心啊,休息就算了,可我無法忽視對面啊……”
幾人齊齊的看過去,就見他們眼中高冷禁慾的慕醫生,正壓着女人在牀上吻的火熱。
他們立即石化。
“臥槽,冷冷的狗糧胡亂的往臉上拍啊!”
“救救我,我眼睛要瞎了!那不是我認識的慕醫生!”
“閉嘴,你們趕緊封口啊,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聽到沒有?”
“……”
安維希又不是聾子,哪裏聽不到他們的議論,頓時臉色紅的要滴血……
她推搡着,總覺得這男人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他親夠了,安維希羞的無發見人,推開他去了隔間。
慕司越也跟了過去。
“都怪你!我以後要被笑話了!”
“誰敢?”
“……”
安維希漸漸平靜下來,說起了正事,“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這幾天她表面被關着,實際上卻是在慕司越安排的地方喫的好睡的好。
他們打聽到上官勁松和紀見君今天回來,便商量着演了一齣戲。
“再過幾個小時吧。”
“想和我多待會兒嗎?”
安維希笑着問,這幾天慕司越一直在忙着蒐集情報,沒有好好休息過,更沒有時間和她待在一起。
“套路我?我偏不上當。”
慕司越捏了她的小鼻子,拿出了一張地圖和文件。
上面都是上官勁松和紀見君的重要基地,裏面藏着各種槍支藥。
“這地方建立在山區,是上官家祖上的基業,而這基地,就在地底下,而且是連成一片的,也是前王朝最大的基地,摧毀了這裏,就是大傷了他們的元氣。”
慕司越趁着這幾天上官勁松和紀見君不在,花了很久才安全的闖入上官勁松的書房,破解了各種機關和密碼,拿到了這些重要文件。
安維希之所以配合上官舞被關在那雜物間裏,也是爲了到時候事發時,能排除她的嫌疑。
“這事我們不能自己動手,還是按照原計劃來,一切都在部署了,就等着對方上鉤!”
安維希笑了笑,說智謀算計,紀見君終究還是比不上慕司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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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安維希被推了出來。
季晨和紀見君第一時間衝上去,安維希蒼白着臉,依然還沒有醒。
“她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身體的機能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可這麼多天不進食不喝水,再加上恐懼,身體虧損的很嚴重,建議接下來一段時間留在醫院好好休養。”
上官勁松之前就和這裏的醫生說過早點出院回去休養,直接被拒絕了,說是醫院的環境,醫療設備,都比家裏好的多。
現在護士說這話,也是爲了提醒他們不要讓安維希隨便出院。
兩人自然是沒意見的。
“好好好!護士妹妹,你們一定要給她用最好的藥啊,我們拿的起錢的!”
季晨連忙叮囑着,而上官舞剛來,就聽見了他說的這句話,心裏不痛快極了。
“好的。”
“那她什麼能醒?”
“不好說。”
護士回答完後就離開了。
而他們還不能進去探望。
季晨嘆了嘆氣,“哎,好在淺淺沒事。”
紀見君睨了他一眼,“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她和你有關係?”
季晨一臉懵!
這傢伙,不是把他當情敵了吧?
臥槽!
他正準備解釋,上官舞衝了過來,大聲的質問季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有病吧!管這麼寬!”
季晨一臉的不爽。
而上官舞更覺得委屈,“好啊!我就知道你被那狐狸精勾引了,紀見君,虧你還把他當朋友呢!你可長點心吧!那蘇淺淺……不對, 是安維希,她早就被慕司越用爛了,還有了孩子,她就是個二手貨,卻不檢點的到處勾搭男人,她不值得你們喜歡……”
“閉嘴!”
紀見君忍無可忍,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