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參雜生靈的私心和慾望。
因此，一份天道功德，抵得上兩份香火功德。
在天庭任職時，徐默爲天庭影響力的擴張，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因此，手中積攢的天道功德數量驚人。
此刻隨手拋出一份百年的量，已經讓觀世音雙眼都直了。
她顫抖着手接過，咕嚕地吞了一口吐沫。
心裏卻想，這可是等同足足兩百年的香火功德啊，按正常程序，自己得顯聖幫助多少信徒，替他們消多少災，擋多少難，才能換來呀！
這麼一想，觀世音頓時覺得左眼眶挨那麼一拳，不虧了。
還賺了呢。
她舔了舔嘴脣，有些期望地開口：
“徐真君啊，要不，你再打我兩拳？”
徐默額頭滿是黑線。
這菩薩，還被揍上癮了？
不過，一拳換一百年天道功德這等好事，一次就好，還想一而再，再而三？
“大士，你們佛家有種說法，叫捨得，有舍方有得。”
徐默不動聲色地開口。
“你若還想要功德，就得拿出相應的東西來交換。”
觀世音有些茫然。
交換？
她還有什麼東西值錢的？
突然，她想起教內的一些齷蹉交易，尤其是兩百餘年前，那個已因爲徐默，而化爲飛灰的定光歡喜佛的種種。
立時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倩臉瞬間漲得通紅。
“不行！我……我不會做那種事！”
觀世音美眸裏盡是羞憤。
“啪！”
徐默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這都哪跟哪？
西方內部這麼藏污納垢麼？
一說交換，就往那方面聯想……
“你別亂想！”
徐默趕緊澄清。
“我只是想你，開放你管轄的南海區域，讓我設立的教派進入傳播理念。
爲了避人耳目，一開始的時候可以用你的名義，不過收穫來的香火功德七三分，我七你三。”
觀世音這才恍然大悟。
這徐默盯上的，竟然是她的領地。
在西方教，各個佛陀菩薩的領地，一旦分封確定，就不再更改。
負責管轄該領地的佛陀菩薩，有着至高的權利。
如何經營這塊領地，由他們說了算。
對於如今的觀世音來說，南海領地，確實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了。
不過，一旦讓渡了這個權利，讓領地的信徒接受別教的信仰，以後自己想要再拉回來，可是千難萬難。
“徐真君，你這胃口，未免大了些。”
關鍵問題上，觀世音還是不肯輕易放手。
“那你就準備給西方教打三百年白工好了。”
徐默倒是有恃無恐。
西方教對觀世音的懲罰，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助攻。
觀世音眉頭緊皺。
相當糾結。
“闡教你叛得，怎麼西方教就不叛得？”
徐默拉出觀世音當初從闡教叛入西方教之事。
觀世音雖然聽得不舒服，但水往低處流，仙往高處飛。
如今的西方教，的確對自己諸多打壓，確實得謀條後路了。
“還有……”
徐默見觀世音仍在糾結，繼續出言誘惑。
“迴應你信徒的祈求，可不是件好乾的活。
我想想，你最束手無策的，是信徒向你祈求多子多福吧？”
觀世音美目圓瞪。
徐默這話說到她心坎裏了。
信徒的祈求，五花八門。
但概括起來，無非就是生存和繁衍兩大類。
生存方面，大體就是喫得飽，穿得暖。
這她觀世音還是有手段弄的。
但繁衍那塊，她就只能乾瞪眼了。
她可沒能耐讓人多生。
等等，這徐默的道侶雲霄仙子，及她兩個妹子，不是正好管轄生靈化育的麼？
難道說……
觀世音有些震驚地看向徐默。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徐默淡淡地開口道：
“我這個教派，可以調用一些天庭助力。
尤其是生育繁衍、錢財資金這些方面。”
觀世音沉默了。
單就繁衍來說，若能迴應信徒這方面的祈求，她有信心，可以讓信徒數量翻上幾番。
香火功德自然有極大的增長。
“徐真君，這七三分是不是少了點？”
觀世音開始談條件了。
徐默心裏暗笑。
計劃順利。
原本正發愁，這個計劃如何邁開第一步。
沒想西方神助攻般地送上一個觀世音。
徐默自然笑納。
這菩薩除了能助自己達成那個計劃外，同時也是日後西遊量劫的關鍵人物。
如來佛是自己人，這把觀世音也操控在手，西遊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徐默一邊在心裏默默盤算着，一邊和觀世音討價還價。
最後定下香火功德六四分的標準。
徐默六，觀世音四。
同時，徐默助觀世音償還西方教罰沒觀世音的五百年香火功德。
並向其提供彰顯身份的高階法寶。
而觀世音，則自願接受徐默的禁制，受其監督。
“大士，它是你的了。”
徐默將系統獎勵的玉淨瓶，徐徐推到觀世音眼前。
後者微微一滯。
“竟然是先天靈寶級別？”
觀世音心頭火熱，握在手裏，不住地摩擦起來。
這等階可比被西方教扣下的那個，還要高。
眼看觀世音像一個拿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徐默不由地笑道：
“大士挺喜歡着玉淨瓶呀？”
“嗯。”
觀世音笑得燦爛。
如同藍星女生的“包治百病”、“集包癖”，觀世音可是一個“瓶控”。
之前，她可是收集了各種各樣的淨瓶。
晶瑩剔透，琳琅滿目。
在洞府裏一擺，打光一照，連哮天犬的眼都能亮瞎。
只是，這些都被西方教扣去充抵那些賠給天庭的靈石了……
如今拿了個她見過的最高品階的玉淨瓶，自然歡喜得不要不要的。
“那就乖乖吞下這附身蠱唄。”
隨即，徐默拿出一顆平平無奇的丹藥。
觀世音那張興奮的俏臉，登時垮了下來。
“這真的只是監督我的，不是什麼穿腸毒藥？”
觀世音可被徐默整怕了，哪怕自己是大羅金仙，卻絲毫不覺得，徐默若要算計她，她能躲過。
“大士你要相信我。”
徐默一臉真誠。
信你就有鬼了！
觀世音在心裏嘀咕，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想着如今南海領地還是歸其管控，這徐默總不會事沒辦就把她整死吧？
而且自己可是大羅金仙，尋常毒物可破不了防。
於是，觀世音捏起那丹藥，輕啓朱脣，將丹藥一口吞下。
徐默在識海是試了試，確認已可通過附身蠱監視起觀世音後，這才微笑道：
“現在，我們是夥伴了。”
觀世音輕嘆一聲，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自己堂堂西方教八大菩薩，卻不得不和敵人合作，這種感覺，可真讓人不好受。
‘西方教，這是你們逼的，我可沒有辦法。’
觀世音在心中暗暗地安慰自己。
“對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擡頭向徐默問道：
“那幫你困着我的高手是誰？”
“哈哈哈！觀世音大士，先前多多得罪！”
孔宣眼看觀世音已落入徐默掌控，就不再隱藏自己，大大方方出來和觀世音碰面。
“孔雀大明王？竟然是你？你也站到他的一邊？他給了你什麼？”
觀世音十分驚訝。
在她的印象中，這有着準聖修爲的孔雀大明王，無慾無求，相當低調。
還有什麼能打動他？
“鳳族的前途。”
孔宣簡單地回答。
“鳳族的前途？”
觀世音沉吟片刻，突然對徐默說道：
“如果你盯上了遠古三族，那就得抓緊了。”
“怎麼？”
乍聽觀世音這話，徐默一時沒反應過來。
前者斟酌了一會，緩緩地說道：
“我聽說，燃燈想對麒麟族下手，目標就是如今僅存於世的麒麟族——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