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哭得不成人樣。
聽着她口中的話。
白幼幼冷漠的竟對她生不起絲毫的同情。
光知道哭、光知道罵人有什麼用?
自己的女兒被害死了、被分食了,若她處在她的地步,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對方,
就算是同歸於盡、就算是臥薪嚐膽,她也會想盡辦法的弄死一兩個。
可是她呢?成天裝瘋賣傻,除了哭就是哭,且聽她那語氣,彷彿對殺死她女兒的人還帶有感情一樣。
什麼叫沒有逼迫?
什麼叫不會感謝?
對於這種沒有人性的畜生爲什麼要感謝?
就因爲他沒有逼着她生孩子、沒有逼着她去死嗎?
簡直可笑!
白幼幼心裏這樣想着,面上卻是一片擔憂之色:“你別哭了姐姐,你要想辦法振作起來啊。”
“振作?我要怎麼振作,我打不過他,沒有辦法給我女兒報仇…”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眼淚再次簌簌而下:“我生的那個小怪物,也不認我,他沒有良心,他就是月寶娘娘的走狗,他是走狗嗚嗚嗚…”
“姐姐你快別哭了,外面的人聽見的話…”
女人自嘲一笑:“聽見又怎樣?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我的,其他人也不會傷害我,綁着我,或許是怕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吧,呵…”
“或許他總有一天會對我動手吧,我白天不過出去了一下他就這麼對我了,我當初真不該嫁給他…”
又是一味的抱怨。
白幼幼不想再聽她廢話,便象徵性的安慰了她兩句便要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她忍了又忍,最終依舊忍無可忍的問道:“姐姐,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報仇的話,你會殺掉他嗎?”
此話一出。
女人的哭聲頓時一斷。
她擡眸淚眼婆娑的朝着白幼幼看過來,眼底帶着幾分心痛。
白幼幼就知道了。
她不會殺掉那個男人的。
縱然她口口聲聲的抱怨男人對不起她、做了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的心裏依舊有他、裝瘋賣傻只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經常出去作死是爲了試探對方的底線,想以此來測試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
這些女人…
真的好可笑。
真的不配當一個母親。
白幼幼抿了抿脣,也不等女人回答了,直接轉身就走。
門關上的那一刻,女人的抽泣聲再次響起,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幼幼拳頭微微握起。
輕輕的閉上雙眼。
很快便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
她來到隔壁房,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給莫尋南駱成溪說了一遍,莫尋南跟駱成溪做了這麼多任務,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女人三天懷孕生子的事情,因此都格外的震驚。
很快,莫尋南就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所以今晚那些飯菜…”
“喫下去或許就要大肚子了。”
女人們沒有怨氣,心甘情願的爲傷害自己的人辦事,說明今晚的飯菜一定有很大的問題,說不定能讓人喪失神智。
所以玩家們就算生完孩子能活下來。
沒有了神智、
身體也因爲生孩子耗損,
回到現代世界也將受到無法預估的傷害。
這個任務…
可不止是一點點危險。
這麼一說,駱成溪只感覺毛骨悚然,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無比後怕的看向白幼幼:“還好、還好幼幼你沒有喫東西,還好你自己警惕。”
說到這兒,他又懊惱不已:“我太蠢了,沒發現其中的不對不說,還讓你喫東西,我真的是…”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本來是來保護幼幼的,結果要幼幼保護他不說,還害得幼幼差點兒栽到這個世界。
駱成溪心裏十分愧疚。
白幼幼卻沒有放在心上:“沒關係的,你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啊。”
“可是…”
“沒有可是的,我不也沒有喫那個飯菜嗎?”
只要她認定有危險的東西,任其他人如何說,她都不會有半分心動。
爲了避免駱成溪再說,白幼幼主動轉移話題:“現在其他玩家喫掉了加料的飯菜,月寶娘娘卻被我們所控制,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我們動手的。”
今晚的飯菜只是爲了更好的操控外來者。
要想懷孕。
那當然得月寶娘娘親自動手了。
說不定他們一會兒就會帶着女玩家與女NPC去堰塘進行某種儀式祈求月寶娘娘讓她們懷孕了呢。
駱成溪就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那就…”
“反客爲主咯。”
白幼幼微微一笑。
…
就如白幼幼所想,在玩家們喫掉宴會上的飯菜以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等到所有人都被幹翻以後,村長讓一部分的村民將男人扔去地窖做存糧,另一部分的村民則擡着這些女人往堰塘的方向走。
“可惜了剛剛那個叫幼幼的女孩兒,我看她是這一批長得最漂亮的一個,從她肚子裏出來的孩子,不定有多漂亮了。”
“有什麼可惜的,今個兒她好運逃脫了一劫,改天不也得爲咱們生?”
“說的也是,到時候讓她爲我生第一胎,你們誰都別跟我搶啊。”
“你想得美,憑什麼她替你生第一胎?”
“嘿,今晚這些個女的我都不要,我要她幫我生第一胎怎麼了?況且我今年二十歲了,連自己的孩子都還沒有一個呢,其他人可都是十八歲就有自己孩子的。”
“這是你自己倒黴,生的那麼多胎都是女孩兒。”
說起這個,小夥子也覺得鬱悶,不過嘴上卻道:“女孩兒又怎麼樣?把她們獻給村子,也算爲村裏做貢獻了,”
吵吵嚷嚷間,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堰塘,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神色,可是這股興奮,在看見空無一物的堰塘後,徹底化作了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