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律師平時那麼忙,還有閒情刷電視劇?!”席天心好奇的問道。
“是我前妻愛看,我偶爾掃兩眼,看到是你,就會多關注一些!”代俊生聲音不大,臉色卻冷了下去,齊可意外離世的打擊,他還沒有完全走出來。
席天心深深嘆了口氣,沒有接話,一步一步踏上臺階,面前偌大的園林別墅是她給自己買的單獨住所。空蕩蕩的房子,白天有保姆和助理打理,一到晚上,除了她,就是她的影子!
兩年前,因爲實在寂寞,她談了一個圈外的男朋友,後來因爲公司和經紀人百般阻擾而分手!她也不想堅持,或許是不愛,或許是她心裏一直放不下某一個人,分手後她反而解脫了!
“要不進去坐坐吧!”她指指偌大的房子。
“我回去了,手上還有案子要處理!你早點休息吧!”代俊生說完,轉身就上了車,車子漸行漸遠。
席天心沒有進家門,轉身坐在臺階上,望着車子消失的地方,點起了香菸。
落寞的看着那一絲絲一縷縷的菸圈,她心情沮喪到了極點。最近這段時間,跟公司鬧的很不開心,公司恩威並施一方面派人跟她和談,一方面又停了她大部分重要的通告!圈內打拼了5-6年,她一直活躍在一線女星的行列,能做到這樣非常的不容易,她倍加珍惜,但公司的無理剝削和不講道理又讓她壓力重重不堪忍受!
她甚至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父母那邊對她踏入星途,反對的態度非常強烈,一直等着她迴歸。從她決定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不再回去!
認識代俊生十幾年了,他一直對她保持着距離,5年前,他娶了齊可,她心灰意冷。原以爲她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但是上天跟她開起了玩笑,代俊生現在恢復了單身,所以她不死心的又回來了,他對她還是那樣,明明近在咫尺,彼此卻像隔了個太平洋。
皓天中科的年會完美謝幕,黃雷和寧晚如盡興而歸,兩人一想到會場上偶遇的那位掩面哭泣的大哥,就笑到肚子發疼!
“我們是玩開心了,我現在特別擔心新月。你說,她婆婆回來了,費銘銘不好惹,又莫名的來了個不相干的席天心!她怎麼應付的過來呀!”寧晚如不無擔憂,說道。
黃雷邊開車邊開起了玩笑,“三個女人撕成一團,惠凌晨這豔福不淺呀!”
“你是不是特羨慕嫉妒恨呀你?”寧晚如白眼瞄向一臉無辜的他。
“寧晚如,別什麼事情都往我這扯?這福氣我可不想要!席天心12歲時認識我們3個,天天跟在我們後面叔叔叔叔的叫着,那時我們剛大一。長大後,她對凌晨和俊生都有點那意思,按理說,席天心長相漂亮,出身豪門,多好的結婚對象呀。但凌晨和俊生都不敢選她,凌晨已經有個飛揚跋扈的媽,他喜歡乖巧一點的女孩子!俊生嘛,家庭普通從沒有想過要高攀這樣一位富家千金!所以就都錯過咯!”黃雷說道。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寧晚如說道。
黃雷回憶着過去的那段往事,接着又說了下去,“後來,凌晨拿着俊生的聯誼卡認識並愛上了莫新月。你想啊,放着席天心這麼好條件的姑娘他不要,再加上席天心是老費的外孫女這層關係,明楓怎麼會同意他和莫新月在一塊?!所以拿刀子都要逼他娶席天心!後來,凌晨還是娶了莫新月,俊生在父母的逼迫下娶了齊可,席天心遠離他們做大明星去了!”
“哦,原來明楓拿刀子都要娶的兒媳婦是席天心?!而席天心就是你們口中一直說的那個超級富豪的女兒?!這樣就不難理解,她今天爲
什麼會加入莫新月和費銘銘的互撕了!這是姐妹聯手欺負莫新月呀?!”
瞭解到事情真相後,寧晚如對莫新月是越來越擔憂了。
“席天心不一定會爲了凌晨跟莫新月動手!自從她是大明星後,她特意把我們幾個約出來,拜託我們對她的過往三緘其口不能再提起,皓天中科對她的事情也封了口!今天是我沒忍住,跟你講了出來,反正事情就那麼一層窗戶紙,說透了未必是壞事!”黃雷說完,不自覺的笑了。
“你還有心情笑的出來,莫新月現在是四面楚歌!”寧晚如這會兒心理正盤算着,如何爲莫新月出謀劃策,想一些應對的辦法。
“這事惠凌晨能解決,就你那漿糊腦袋,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餿主意教唆莫新月,免得起副作用!”黃雷一眼就看穿自個媳婦心裏在想什麼!
他喫痛的大叫,帶着滿滿的求生欲說道:“老婆我錯了,開車呢,不要動手動腳!回家你想怎麼削,就怎麼削,我絕不還手!”
寧晚如回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本來互撕這個事情,只是莫新月跟費銘銘兩人之間的糾葛。
現在,明楓,惠東海也參與進來了,他們一致認爲:是莫新月小肚雞腸,不顧場合不顧分寸的把事情鬧騰成這樣,理應給費銘銘賠禮道歉,對方畢竟還是未出嫁的姑娘家。
莫新月滿腹委屈,望着面前幾位不分是非黑白的長輩,她實在沒有辦法容忍,“憑什麼要我跟她賠禮道歉!”她手指向一旁哭哭啼啼的費銘銘,“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不知羞恥的叫着要搶走我的老公!?她還有理了嗎?”
“銘銘可是美國名校的高材生,怎麼會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莫新月,你好啦,前面我對你還有點改觀,沒想到你那是做戲給我看的!你也不要在這裏給我裝無辜了,你跟你那個媽是一個樣,說不過別人就要動手,跟潑婦沒兩樣!”
明楓氣勢凌人,臉上是明顯的嫌惡和不屑!
“媽,剛剛先動手的人是她費銘銘!是她在你們面前裝無辜裝可憐!你們怎麼都向着她說話呢?費銘銘她不要臉,她搶我的裙子還要搶我的老公,她朝我身上潑紅酒,我才忍無可忍的!”莫新月據理力爭,搶她裙子可以,搶她老公絕對不行!
“明阿姨,莫新月她說謊,明明是她先挑釁,動手扯我的頭髮,又撕我的裙子,我才動手的!上次,她那個媽來皓天中科找凌晨,無緣無故的就薅我的頭髮!這是凌晨和爺爺親眼看到的,他們母女倆就是一路貨色!”費銘銘顛倒是非,一副可憐兮兮,人畜無害的模樣!
費駿山點頭默認,景素華那天到皓天中科撒潑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
惠東海夫婦想做和事佬,又無奈明楓的強勢。
惠凌晨坐在離莫新月最近的位置上,他臉色陰沉不發一言,都是長輩,他不想去批判誰,但莫新月是他要保護的人。
“簡直丟人現眼,景素華這素質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什麼樣的母親教出什麼樣女兒,這話一點都沒錯!”明楓的這些話是從鼻孔裏面哼出來的,她把費駿山壓在心頭礙於惠凌晨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明楓句句尖酸刻薄,把莫新月母女踩在腳底下謾罵,但她敢罵就敢承認,又是長輩,莫新月忍了。但費銘銘卻是做了不敢承認,還要誣賴他人的心機綠茶婊,這個她忍不了!她快步走向費銘銘,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這突然的一幕,大家始料未及,費銘銘痛的捂着臉嚎啕大哭,邊哭邊叫,“明阿姨,惠叔叔,現在你們看清楚了嗎?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莫新月,長輩都在,你竟敢這麼放肆!今天,我就替景素華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懂規矩的野Y頭!”
明楓咬牙切齒,反手就給了莫新月一個巴掌,但是,這一巴掌最後落在了惠凌晨的臉上。惠凌晨管不了臉上熱辣辣的痛,第一個反應就是拉過莫新月牢牢的護在自己身後。
“凌晨!”惠東海和費駿山幾乎是同叫出了聲音。
“媽,叔叔,師父,今天這件事情到此結束,新月的這一巴掌我替她受了!”惠凌晨面色凝重,拉着一臉驚慌的莫新月走出了房間。
“莫新月,你不要仗着有凌晨的保護和寵愛,你就有恃無恐!”
明楓望着早已關上的房門,氣的臉色鐵青,當着大家的面,莫新月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她!
一出房門,莫新月就對自己剛纔的行爲追悔莫及,她這下徹底是把明楓得罪的乾乾淨淨,馬上同住一個屋檐,水深火熱的她要怎麼淌過?!
惠凌晨臉上的手掌印在燈光的反照下,越發的紅腫,她伸手輕輕去觸碰,生怕弄疼了他。
“凌晨,很疼吧?爲什麼要替我挨這一耳光?你傻嗎?”頃刻,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多好的一個寶藏老公,捨不得她受一點點的委屈和欺負!
“自己媽打一下,有什麼關係!不要掉眼淚,好嗎?”惠凌晨臉上浮着暖暖的微笑,雙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吻吻她的脣瓣,甜寵的對她說:“捨不得老公被別的女人搶走,就好好愛老公!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除非你自己想把我弄丟!”
莫新月胡亂的擦着臉上的淚花,噘着嘴拼命搖頭,“我纔不捨得弄丟你!我要一輩子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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