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噁心秋姨娘,面是一想想那種情景,她就覺得受不了。
“似乎我的猜想成真了呢”
傾玥笑了笑,卻是眉開眼笑,帶着旗開得勝的樣子。她上前親手扶起谷嬤嬤,認真而鄭重地問道,“谷嬤嬤,你可相信我的醫術”
先前谷嬤嬤只覺得蕭傾玥是個小丫頭廢物,能治得了什麼病呢
但是現在,秋姨娘都那樣了,谷嬤嬤好像是被人給捏住了七寸,她就是不想相信,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呀。
畢竟秋姨娘喫的是傾玥的藥,萬一有個好歹,那也得傾玥來解。其他的大夫,能解得了麼
“相信老奴現在只相信大小姐的醫術其他的一概不信”
谷嬤嬤說着,一雙眼睛像是看到神靈一般,敬畏的仰望着傾玥,那雙眼睛裏面什麼都有,惟獨沒有“不相信”。
傾玥見她這副樣子,遂又問道,“可是按我的要求喫的那些藥丸子中間並無其他差錯”
說着,她沒等谷嬤嬤回答,又緊接着道,“需知一分差錯,最後殞掉的可是秋姨娘的命。谷嬤嬤,便是秋姨娘被我給醫死了,傳出去也不過是點內宅的小事,你可要明白,秋姨娘不過是個小妾,與夫人董氏可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所以,我要你絕對聽多的安排給秋姨娘服藥,若然出了差錯,我是絕對不會負責任的。”
秋姨娘的那個子矜院還算安寧,並沒有閒雜人等來往,都是固定的嬤嬤與丫鬟。
傾玥不必擔憂會有新的丫頭充數進去,繼而擾亂了她的治療大計。
但是,這件事情就怕有心人,被人給盯上,偷偷地在秋姨娘的飯食中多加一點半點的東西,傾玥的藥丸子起的作用便會偏差,得到的結果更是謬之千里。
所以傾玥纔會有此一說,只不過她說的有點殘酷罷了。
谷嬤嬤是秋姨娘的奶孃,從少時失了親生的孃親事,便與谷嬤嬤這個奶孃相依爲命。
谷嬤嬤在秋姨娘的孃家小宅子裏面,爲秋娘娘爭得了一片生活的天地,一雙三角眼,看誰都不服氣,尤其是關係到自家小姐的問題,谷嬤嬤一力爭到底
現在傾玥對她說秋姨娘的生死問題,那就是掏她的命根子啊。
她焉能受得了,當場便毒咒發誓,表示在秋姨娘服藥丸子期間,絕對沒有閒雜人等前去,更不會有半分的差錯
傾玥見此,也放了心,願意大膽地下藥了。
對她告試道,“你回去好生看着秋姨娘,我這便再兌藥給她喫。若是不出差錯的話,七日之後,那時候便可以受孕了。”
谷嬤嬤有點聽不太懂傾玥的話,但是對於最後一句,她一下子就聽懂了
大小姐的意思是,七天之後,秋姨娘就能懷上身子
好像是聽到天女要下凡一般,不,這比天女下凡更要令有振奮與驚喜
七天,只需要再等七天,秋姨娘就能懷上身子,可
憐秋姨娘等了四五個年頭,都沒能再懷上,這可真是久旱遇甘霖啊
傾玥扭頭看了一眼紅箋,紅箋上前硬是把谷嬤嬤給扶起來,聽到傾玥的囑咐,“這些時間你要看緊秋姨娘,若是出了差錯,不怪我,只能怪你。還有,秋姨娘流黑血,只要不喫我這藥便能痊癒,你莫要驚慌。”
谷嬤嬤一陣興奮,帶着激動的心情,一路歡喜地而去。
然而等她到了子矜院之後,才突然發現,七日,不太對呀
秋姨娘怎麼可能會懷上身子呢,家裏面的男主人不在,秋姨娘找誰懷身子去呀
想到這兒,谷嬤嬤欲哭無淚,對着秋姨娘把傾玥的原話給說了,主僕倆一個個都愁壞了。現在老爺遠在邊關,怎麼可能會回來呢
若是能夠早一些找大小姐就好了,這身子早一點好,老夫人壽誕,老爺回來之時,那一晚,秋姨娘可能就懷上了,還需要再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何況,能夠得到老爺的一次寵愛,那麼不容易。
陸姨娘這一次就沒能夠得到,若是老爺再從邊關歸來,那陸姨娘以及夫人,不得爭破頭纔怪,自己又怎麼可能爭得一晚上的寵愛呢
秋姨娘一時又陷入了憂愁,心想着,這身子好了又能如何呢,老爺會不會喜愛,還得兩說着呢。
蕭玉丹見自己的孃親又柳眉緊蹙起來,頓時要伸手往孃親的額頭上摸去,想要撫平那層褶皺。
只是手還沒有伸到,就被谷嬤嬤給抱到一邊去了,小聲勸道,“四小姐呀,你可千萬不要碰你孃親。你孃親最想再懷個弟弟的,你又是從大夫人那裏出來的,若是身上沾了什麼不該用的東西,破壞了你孃親喫的藥,那可就麻煩嘍,會死人的哦。所以”
“谷嬤嬤,您說了許多遍了。丹兒都記住了 。”
蕭玉丹癟了癟小嘴,稚嫩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無助,不得不答應道。
“那就好,你先去外面玩唄”
谷嬤嬤把她帶出去,回頭對秋姨娘道,“姑娘,你可千成不要動搖了心志,咱們就剩七日了,只要治好了這個身子,您有的是機會生兒子。現在咱們最大的難關是這個身子呀,你可不能想其他的,想了也沒用還有四小姐,這些日子不要讓四小姐近您的身了,奴婢也會緊緊的看着她,不能讓您的大計毀於一旦。”
秋姨娘來回想了想,只能點頭。
傾玥把醫札往懷裏面一塞,上面的記錄,她記得不全,記錄中的藥理疑問,更是有諸多沒弄懂,爲免東西再被人覬覦,她隨身帶着。至於紅箋弄出來的那份假的,便放在這書案上罷。
她這就往藥房而去,準備給秋姨娘做最後的治療。
回頭看到紅箋若有所思地仵在原地,傾玥輕聲吩咐道,“鏡兒一事,你便盯着,看看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紅箋遵命,就聽傾玥又吩咐道,“派人盯着子矜院,這一次,我要把秋姨娘的病徹底治好”
可是治好秋姨娘,對小姐來講又有什麼好處呢。
紅箋心下甚憂,治好了秋姨娘,外面的那一些人,還是把小姐說得跟董夢蘿一樣,是個只知道猥褻女子的放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