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帝妃 >第二百九十五章 雪花銀
    最重要的是,她聽聞秋氏身體之所以不孕,是因爲懷身子的地方有一顆蟲子。而玥丫頭將四年前廚房裏面鱉以及土鱉的貓膩查得相當清楚,那個時候,廚房裏面掌管者是董氏,此事與她脫不了干係。

    貪沒家財,又謀斷蕭家的子嗣,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氏見老夫人竟然對自己如此嫌惡,便知道老夫人要對她“趕盡殺絕”

    否則,在席宴上,她又怎麼可能把秋氏推上去,晚上陪老爺。

    看起來秋姨娘那個小賤人,是徹底得到這個老東西的心了

    董氏喘着粗氣,心頭髮恨,深黑的眼眸森冷如寒刃割到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我哪裏對下面的妾室不寬容怕都是大小姐造的謠還有老夫人,平日把大小姐寵上天,導致她在長輩面前說話不規不矩,沒點分寸老夫人你現在覺得好像這樣待大小姐是一件好事,但你瞧着吧,等她嫁到別人府上去再這般做爲試試,不被婆家趕回來纔怪”

    她說着這話,老夫人一張臉由粉潤變蒼白,直至青黑,一雙眼睛中由詫異到震懾,彷彿是沒料到,董氏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敢這樣無禮和放肆。

    然而董氏的話還沒說完,“老夫人,老爺好不容易歸來一趟,理應先去正室院子,而非是去個小妾房裏。雖然爲蕭家添枝散葉是正理,但是老夫人這樣要老爺寵妾滅妻,傳出去讓人齒寒以後咱們蕭家該如何在帝都立足,老夫人又怎麼配享尊榮,站在一衆貴婦中言笑自如妾身今日在此勸老夫人一句,安享晚年,莫要再插手自己兒子之事,省得外面閒言碎語地瘋傳,老夫人還拿捏着老爺,把老爺當三歲孩童指使”

    “你”老夫人氣得面容發抖,想要指責董氏。

    “時候不早,少倍了”

    董氏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夜色之中。

    “你聽聽,她都說得些什麼話”

    老夫人氣得捂着胸口,搖頭吶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怎麼會出了這麼個孽婦,怎麼會啊”

    李嬤嬤趕緊端茶倒水,照顧她,一邊溫聲勸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氣,夫人只是一時想不開。這麼久沒見老爺,怕是想老爺了女人家都這樣您千萬別生氣,您還要抱孫子呢”

    醉香院中,董氏把蕭羽菲叫到跟前來,她臉頰氣到火燙,怒恨未消的對身邊的蕭羽菲說道,“明日之事,你可都安排好了”

    蕭羽菲面色冷凝,抿着嘴,深吸口氣,彷彿是在思量着什麼。半晌後才道,“都安排好了母親便放心吧,蕭傾玥她逍遙不了幾時了”

    “不行”

    董氏怒火中燒,眼睛裏面全是紅光,她望着天色,想到今夜秋姨娘那個小賤人放蕩誘惑老爺的情形,她倏的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熱浪翻滾着在地上炸了朵暗花,董氏猶不解氣,左右想想,強自壓下心頭怒浪,寒聲道,“還差三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壽辰了,明日一定會有很多提前去預祝皇后娘娘生辰的命婦大臣,我想了,在老爺離開帝都之前,要讓蕭傾玥徹底完蛋”

    蕭羽菲聞聲,小臉突然漾起一股愜適的笑來,轉怒爲得意,隨聲附和道,“母親說得對。這件事情,女兒也認爲應該這麼辦。”

    “嶽子興還在本

    草齋裏”董氏沒聽出蕭羽菲言語中的興災樂禍之意,陡然問道。

    見蕭羽菲點頭,董氏緊接着憤慨的斥罵,“叫我們的人把嶽子興帶出來,我要蕭傾玥明天便死於非命”

    董氏的面龐冷罩了層寒霜,猙獰得猶如厲鬼。

    蕭羽菲暗暗勾脣,她就等着孃親這句話呢有皇后娘娘在後面撐腰,她就不相信,明天蕭傾玥還能逃得過

    蕭傾玥啊蕭傾玥,恐怕你明天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這便是你與我作對的下場。姐妹一場,到時候我一定會送你一場完美的葬禮

    老爺去了子矜院,紅箋一蹦三尺高,小臉都快樂成了一朵花,歡欣的對傾玥道,“小姐小姐,這下子咱們賭注上的那幾百兩銀子,馬上就能滾呀滾,滾成一團大雪球了等到秋姨娘懷上了身子,到時候咱們就不是幾百兩銀子,而是幾百兩金子啦”

    傾玥見她如此高興,隨口便道,“好啊,那這些銀子變成金子之後,都交給你打理。”

    “小姐,”紅箋嘟起了嘴巴,埋怨道,“小姐就是對銀子不上心。好好的在手裏面幾千兩的銀票,都花到了內宅之中。那董氏貪沒的錢財,憑甚要讓小姐您補漏洞呀還有老夫人給您的百寶箱,您都留着,連一件都捨不得當,到時候老夫人再要回去,看您怎麼辦”

    傾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道,“我留着,便是等着老夫有一天需要再還回去的。若是當了的話,老夫人得多傷心。”

    “小姐就會爲別人着想”紅箋不服氣的喊道。

    蕭金庭被秋姨娘領進了子矜院,這裏面並沒有蕭羽菲所說的惡臭難當。

    這裏面與蕭金庭上一次離開之前一模一樣,蕭金庭能夠看得出來,並非是刻意收拾好了的,而是本來便如此的,因爲屋子裏面沒有移動過的痕跡,一些傢俱乃至用物,一旦移動,便會在原來的地方落下極重的痕跡,那是掩蓋不了的,除非再換一套新的鋪面。

    見此蕭金庭越發覺得自己之前是虧待了秋姨娘。

    谷嬤嬤見了老爺來了之後,大喜過望,連洗梳的盆子都給激動得弄倒了,傾灑了她自己一身,她還跟沒感覺一樣,看着小姐與老爺一同手牽着手進屋,傻樂。

    秋姨娘親自端了水侍候蕭金庭洗腳沐身,將蕭金庭送進屋子,燃起燭燈,秋姨娘軟軟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蕭金庭見她還行禮,頓時便要去扶她,接着被她給搏開了。

    秋姨娘跪在地上,身上穿着的是薄紗,在朦朧的燈光下能夠看出雪白的皮膚以及嬌嫩如花蕊的身子,似乎散發着氳氤的幽得,蠱惑着人心。

    蕭金庭在邊關死守爭戰,不近女色,禁慾多時。

    陡然被這曖昧的燭光一挑興,秋姨娘又是穿得如此楚楚動人,剛纔的誤會一解除,蕭金庭內心的欲瀾便狂發起來,強自咬牙剋制着自己,挺直身體坐在榻前,露出一副聽軍令狀的樣子,嚴正的睨着下面的秋姨娘。

    “老爺,奴婢再生爲人不易,多虧了大小姐才能把身子治好。”

    秋姨娘這話,蕭金庭已經聽了第二遍了,只是越聽越無感,在這朦朧的夜色之中,蕭金庭想做的,只不過是想順應自己的本性,做一些這個時候本該做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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