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帝妃 >第三百八十四章 交換條件
    夙燁宸拾了木簪子,親自戴在頭上,笑得溫柔款款,“這是可是玥兒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哦。”

    聽了這話,傾玥越發有些擡不起臉來。

    長卿送她血玉,送她帝師令牌。她什麼都沒送過。

    街頭隨手撿的簪子,竟然被他當寶兒似地珍惜。

    她不禁深深牽住他的掌,澀聲而羞郝地回道,“我覺得,你是天底最美的男兒了。”

    “真的嗎”

    夙燁宸長眸金光閃閃,絢爛璀璨,好像平生頭一次聽到讚美一般。

    拓跋畫這時候捂着胸口站起來,看到面前這對小情侶膩膩歪歪甜甜蜜蜜,他嗤冷一聲,扭頭噴出口血痰,不屑道,“殺了方子玉,現在又想殺我蕭家人果真是一羣雜碎連那個蕭老夫人,也不過是個負心薄性的惡婦誰娶了蕭家的女子,最終的下場只有苦瀝終生,被拋棄被利用的下場”

    傾玥見長卿笑眯眯的,剛纔的殺戳之氣都消散而去,她這纔回轉過身來,向拓跋畫昂首道,“老前輩,蕭軍之內瘟疫漫延,我們需要您的幫助”她說着,看到拓跋畫似是看瘋狂一樣的眼神送過來,傾玥頓了頓又續道,“但是,我蕭傾玥絕不會以武力迫你屈服,我只是想說一句話,若是你肯答應我,那麼我便會答應你。”

    “你想說什麼”

    拓跋畫撇了下嘴,回問。他臉上的被猙獰的醜疤以及魚麟狀的一半面皮,在這撇嘴之下,險惡如鬼,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視。

    可是傾玥卻彷彿對他這張臉饒有興趣一般,絲毫不怕,還帶着研究的餘味,說道,“看老前輩臉上的這傷,怕是有幾十年之久了吧。傾玥想着,你這張臉還是可以恢復到從前的,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嘗試了。”

    拓跋畫聽了這話,像是聽到什麼絕世笑話一般,忽地仰天大笑。

    旁邊的夙燁宸聞言,磁性的聲音溫潤送來,“玥兒,你果真能把這個醜東西醫治成像我這般嗎那麼這世上豈非有比我更漂亮的人了”

    傾玥聞言,額頭直冒汗,暗暗想着,女人陷入愛情智商等於是零。怎麼長卿的智商,也不剩多少了。平時他是那麼聰明的人,天下之勢,無一流出他手,自己不過是說了句話,他竟然會這樣問,叫她怎麼回答

    然而夙燁宸的話卻使得拓跋畫的大笑聲扼止住,就看到拓跋畫不可相信地盯着傾玥,一張醜陋令人不忍直視的臉上,冒出深度懷疑亦希冀,小聲惑問,“你說得是真的”

    傾玥點頭,眼神不經意地掠過整座院子,以及那些一顆顆的頭顱,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拓跋畫的相助,所有的力量

    “是不是真的,老前輩試試便知道了。這種事情於你又沒有害處,爲什麼不答應呢。”

    拓跋畫僅僅是思量了一下,便點頭答應,“小丫頭,我不管你出什麼狂語,若是讓我知道你敢耍花樣你要記得,這裏是邊關,不是你的蕭家大宅”

    “相對的,若是老前輩的臉恢復了,煩請您答應我的要求,包括幫我一起治療瘟疫。”傾玥回道。

    “只要我這張臉好了,保準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拓跋畫想也不想幹脆道,他爲了自己這張臉耗時大半輩子。他雖然不是大夫,卻爲什麼要開藥鋪,還不是爲了這張臉

    他尋遍天下名醫,他找遍天下奇難

    藥草,應有盡有,便爲了滿足那些大夫所有的古怪的要求,只要能治好他這張臉。

    可惜,一直未能如願。

    方子玉是他的兄弟,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嫌惡他這張臉,還肯與他君子之交的兄弟

    可是拓跋畫不滿意,他爲什麼生來要受這種苦,爲什麼要遭到那些看臉人的歧視,他爲什麼要躲在這陰暗的角落怕被人看到,這不公平,他死都不會甘心

    現在這個蕭家的女娃娃敢誇下海口,哼,他拓跋畫就敢答應反正他不喫虧

    傾玥與夙燁宸一同出了藥鋪,傾玥故意落後夙燁宸半步,然而突然跳起來,將那小木簪子偷偷從他發間摘下來

    “哎,玥兒這可是你送給我的。”夙燁宸早感覺到她的意圖,可是卻沒料到,她竟然是要把這禮物拿回去。

    傾玥撫了撫那雕刻着栩栩如生月桂花的木簪子,擡起眼簾,衝夙燁宸道,“長卿,我再送你一支簪子。這簪子太樸素,一點也不配你。”

    月桂花,傾玥不喜歡,也不喜歡這種花挽起長卿的墨發。

    “可是我就喜歡這支簪子。”夙燁宸堅持道。他剛纔破門而入,一眼便看到了這個簪子,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玥兒一樣,其中心情不足言達。換一根簪子,他沒感覺。

    “長卿月桂花並不適應你”

    傾玥揉着手中的簪子沉吟道,“而且這種花,也不好看。你這樣好看,應該最適合百花之王,而不是這小小的月桂。”

    月桂花太過小家子氣,根本不適合長卿。另外,傾玥曾經聽說過關於月桂的一個愛情傳說,與太陽神阿波羅有那麼點關係,月桂埋葬阿波羅的愛人,變成了月桂樹,阿波羅再也觸不到他的至愛過結局不太好。

    “只要玥兒送的,都喜歡”

    夙燁宸可不太懂傾玥心中的想法,他只知道這個木簪子越戴越舒服。

    於是便從傾玥手中取回來,又往髮髻中一叉,微微一笑,當先走了。

    兩人朝裕同城外走,夙燁宸牽着傾玥的馬,邊走邊問,“玥兒,三日之內,你果真能夠把拓跋畫的臉治好”

    那張臉,夙燁宸看過了,受傷時間太長,而且還有着魚麟病,根本不是能夠在三日時間之內治好了的,哪怕是神醫也做不到。

    傾玥卻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問話一樣,清冷的目光一直在他的髮絲之中流連不動,一雙冷眸直直地盯着他髮絲間的那隻木簪子,眸中慧光覽覽。

    夙燁宸回頭,就撞上她若有所思的雙眸,男子笑得如畫中人般,伸手牽住她的手,溫聲道,“莫非你有其他的打算”

    傾玥笑了,歪頭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木頭很奇,這樣繁複的花樣,都能雕刻得出”

    那隻小小的木簪子,就將月桂花刻得猶如真的一般,很難想象,這木頭是怎樣的,這雕刻人是怎樣的。

    “你的意思是”

    夙燁宸眉心陡地一蹙,眸中光華流轉,卻依然有些猜不透眼前女子的心思。

    傾玥笑了笑,並未作聲。

    兩人很快出了裕同城,到達大營。

    此刻天已擦黑,傾玥當先趕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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