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帝妃 >第四百零四章 遇小孩
    見荊有福被人拖着走,他瞪大了一雙純淨的眼睛,撲上去抱住了荊有福的腿,“爺爺爺爺不要走,拴兒要爺爺”

    司奇看到這小孩兒軟軟地抓住了荊有福的腿,自己再往前拖,這小孩也會被拖倒,正自爲難之際。

    傾玥見到這個小孩子,一改先前的戾氣,面上帶着柔柔的笑意緩緩走上前,俯身將地上的拴兒帶起來,看着這孩子眼睛晶亮,看起來很有精神,但是嗓子眼往外呼呼直喘氣,傾玥皺皺眉頭,暗道,這孩子有喘症

    “拴兒找爺爺做什麼,爺爺要回軍中,要給拴兒賺銀錢,買糖葫蘆呢”她的聲音很軟,沒有半點血腥,彷彿剛纔所說所爲,只不過是場夢幻一般,她對着眼前的拴兒,露出孩童一般柔和的目光,好像與這拴兒同樣天真般。

    聽到糖葫蘆,拴兒歪着頭,鬆開了荊有福,天真地問道,“糖葫蘆是什麼呀能喫嗎”

    旁邊望着這一切的夙燁宸,勾脣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走上前來衝小孩兒說道,“糖葫蘆便是糖泥人,很甜,很好喫。”

    “原來是糖泥人哦,拴兒也喫過,那時候孃親活着時給拴兒買了一個,可是孃親死了之後,拴兒再喫不到了。爺爺說等孃親再活着,拴兒一定還能再喫到噠”

    拴兒歪着頭,信心滿滿地鼓着臉頰說道。

    傾玥聽了暗暗點頭,原來糖葫蘆在這裏叫做糖泥人。

    她撫了撫拴兒潔白的臉頰,哄道,“那孃親長什麼樣子拴兒給姐姐說說好嗎”

    “孃親長得可漂亮了比姐姐你還漂亮哦爹爹說孃親是天下間最美麗的女子呢”拴兒臉上充滿了笑,望向傾玥,問道,“拴兒覺得姐姐也很漂亮,可是跟我孃親比起來還差那麼那麼一大截”

    這小孩子說着,把自己的兩隻小手揮舞起來,拉出一個很長很長的距離,用來表示他孃親的美麗。

    傾玥額頭冒汗,扭頭看向夙燁宸,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下有點不自信了。

    夙燁宸一雙鳳眸,繾綣柔情,裏面裝的滿滿的都是傾玥,看到傾玥回頭瞧他,他笑得更深更濃更美了,還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滿腔的蜜意,表達不盡。

    這時候司奇早已經帶着荊有福離去,傾玥看着只剩一下拴兒在這破院中,不放心,於是便將他寄放到餘安那裏。

    回到軍營,傾玥即刻去了給病士們安排出來的,一個一個的單獨的營帳。

    病症由輕到重,症狀相同者以及相異者,營帳各不相同。

    她帶着荊有福一同去了那症狀最嚴重的病區,耳聽着守着的人彙報,知道這些病疾嚴重的人,在喝了她研製藥方煎出的湯藥後,燒差不多退了一些,傾玥滿意地點點頭,看向荊有福,問道,“荊軍醫,你呆在大營的時間久,資歷老,有一些事傾玥還需向你請教。”

    “這些將士的病疾時間,每一時段的症狀異狀,所用藥湯,用藥之後的反應如何相信荊軍醫你都記錄在冊吧,請把那個冊子拿給我看一下吧”

    霍太醫被押起來,整個軍營外表看起來清新了很多,傾玥用個藥,也不需要向上一級級呈報,蕭金庭倒是對她放開了許多。

    但老症新病,還需從頭理清楚,否則想

    要完全驅除,還是有很大的困難。

    “大小姐,病人之症,我都記在心裏”

    荊有福冷哼一聲,說罷之後便緊緊地閉了嘴,一臉的嚴冷,帶着明顯的威脅之意。

    傾玥掃了一眼帳內榻上雖然退了燒,可卻依然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病人們。

    她揹負着手朝外走去,司奇隨即拖着荊有福推出去。

    大帳之外,三丈之地處有着重兵把守這些病疫區,在此說話,空曠而安靜,不會讓人聽了去。

    傾玥看看,冷不丁說道,“荊有福,你的孫子在我的手中,你難道不怕”

    “哼哼”荊有福寒着臉一撇嘴,兩鬢染霜,三角眼,蒜頭鼻,蓬頭垢面卻毫不低頭,“大小姐,您那麼仁慈,對拴兒承諾買糖泥人,有你這句話,我還怕什麼”

    聽到他的話,傾玥高高的挑起秀眉,敢情這荊有福是早拿捏住她,知道她不會對拴兒動手,纔會這樣有侍無恐。

    正欲再說什麼,就聽荊有福轉而陰笑一記對道,“大小姐給拓跋畫換了臉,只要換臉成功,那拓跋畫豈是能夠忍得住寂寞的人到時候他只要一出現,便是大小姐你死亡之時”

    傾玥秀眉微蹙。

    然而荊有福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小姐以爲我僅僅是個營中小吏麼,呵呵,即使是一隻螞蟻,也有他所認識的人。赫陽的屍體被的偷出來藏了起來,就以拓跋畫的藥材保存皎好,一旦拓跋畫出來招遙,我那朋友便會侍機出手,將消息稟到千里之外的帝都皇上耳中,呵呵我想在帝都之中,有更多的人想置蕭家於死地到時候整個邊關十萬大軍主帥都會易主,蕭金庭以及你,都會被押解回去”

    “沒想到你如此恨蕭家。”

    傾玥聽到荊有福的話,彷彿反思一般太息出聲。她在想,蕭金庭究竟做了什麼事,會使這平日之中不顯山不露出的荊有福,如此記恨,以至於恨不得蕭氏一族覆滅。

    “過獎”荊有福冷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與你們蕭家無仇無恨但是我想要活下去,必須要剷除你蕭傾玥在邊關大軍之中,只需有我荊有福一人爲醫足矣,在外面也需我荊有福一人診治醫病便可,我不喜歡與人分享,既使你蕭傾玥是無辜的”

    “你賺如此多銀子,是想做什麼麼”傾玥目光冷淡了下來,語氣無色。

    “哼,我的兒子天生是傻子,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生下拴兒。媳婦卻被裕同城的豪紳掠去玩弄,我兒子傻,衝前去拼命,一腦袋磕到刀刃上,屍首分家我的兒媳後來在那豪紳府中自盡,被扔到亂葬崗哼哼,如今只剩下我一個孫子,尚還有喘症,我如何不攢銀子給他將來用我的兒子兒媳這般冤死,又有哪個官府來管過”

    “世道不仁,我何苦仁義於這世道”

    荊有福面容激動,額上青筋迸凸,一雙眼瞳迸發出萬丈怒戾,直射傾玥。

    傾玥眨了眨眼睛,淡淡地點頭,“看在你如此冤屈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荊有福不解地看着她。

    “三日之後,拓跋畫的臉便會完全長好,待那時,我給你一次報復這世道的機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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