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帝妃 >第四百零八章 成功
    兩日後,段揚終於摸清楚蕭傾玥的行蹤,她要去裕同城,不僅如此,連荊有福也在偷偷前往裕同城。

    “蕭傾玥,咱們動不了,但是荊有福卻是個好捏的柿子”段揚朝蕭志看了一眼,眼珠微轉。

    蕭志聞聽此言,認同點頭,吩咐道,“你帶我手下一隊兵將前去”

    段揚心頭大喜,他身邊只剩下一名親信,手頭正缺人,蕭志此言,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只不過蕭志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道,“把百戰帶上。”

    百戰是蕭志的親信,自然是代表蕭志前往。

    段揚笑臉接着沉了下來,但還是應了一聲,一行人就此出發。

    棱角分明的雪白紅潤的臉龐,從來混濁的眼眸,此刻憑添了幾分神彩。

    傾玥看着面前這個穿着青衫,挺胸昂首在自己眼前炫相貌的似陌生又熟悉的人,她嘆息一聲說道,“原以爲這張臉會與赫陽一模一樣,沒想到老前輩刀工好極,竟然讓這張臉變得棱角分明,頗有男子霸氣了。”

    棱角分明雪白麪龐的主人拓跋畫,聞聲,笑得開懷,摸着自己的臉,得意非常道,“老夫一輩子用刀,莫非還刻不出張好臉來此時,我若出門,定然能讓那些婦人姑娘們,頃刻回頭豔看”

    “確實是漂亮了幾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磁的嗓音,只見夙燁宸搖着摺扇,翩翩而來。

    拓跋畫看到夙燁宸後,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還記掛當初被他一掌拍飛時的仇。

    “既然如此,老前輩不若出門去晃晃,看看是否真的如你所說。”

    拓跋畫的臉白嫩有餘,只不過除了這張臉之後,脖頸以及露在外面的手臂,一塊一塊,老皮盡顯,與他的臉簡直是兩個世界,不過這也足夠拓跋畫興奮的了。畢竟大半輩子都生活在醜惡的臉之下,深受他人歧視,如今得到一張漂亮的臉,自然不會放過炫耀的機會。

    聽到傾玥的鼓勵,拓跋畫果真應了。指指傾玥說道,“小丫頭你等着,待老夫回來,你想要什麼藥材,老夫都給你”

    “等等。”見他要走,傾玥一嗓子叫住他,說道,“老前輩既然換了張臉,等於是換了一個人生,這張臉如此年輕,你卻以老夫自稱,傳出去,必然會遭到他人的怪猜。不若,你換個稱謂,然後換個名字。以方便今後行走江湖,娶妻生子。”

    拓跋畫聽到傾玥的這番話,一雙眼睛簡直高興得都要哭出來。看着傾玥,他彷彿在看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連連感慨,“小丫頭你考慮得真是周全對啊對啊,老夫是該換個名字,嗯老夫我,我叫什麼好呢”

    “不若便叫赫陽”傾玥眼中帶着笑意,可是眼底卻一片冰寒。

    拓跋畫一聽這名字,連連點頭,“好啊好啊,就叫赫陽小丫頭,我先走了,回來我們再聚”

    這拓跋畫說罷之後便歡快地地出門了,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頭。

    他一走,夙燁宸便笑了,今日他一襲淡青色的刻紫鑲花緞緊身衣,行動利落瀟灑,站在滿目藤蘿碧綠間,整個人猶如月下聚雪,雪白渾玉的絕世姿容,連衣衫都被染着淡色,連周圍的碧綠都彷彿落雪成白,炫目光華。

    “玥兒,咱們也該

    行動了。”

    傾玥點點頭,突然問道,“長卿,你覺得讓拓跋畫變成赫陽,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她看到拓跋畫的體形與赫陽相差無幾,覺得他變成赫陽,也無可厚非。

    “會惹來許多麻煩。”夙燁宸毫不客氣地說道,大掌牽起她的小手,不在意道,“放心,我便是來解決麻煩的”

    傾玥看他一下,淡淡而笑道,“那我們便去看看麻煩吧”

    兩人並肩走出藥鋪,一點也不像是去應付麻煩的,反而好像是在閒逛一樣。

    路上夙燁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玥兒,藥人即將到手,可你新制的藥方如何了人心最難測,莫要等到那藥人突然變卦,到時候我們到哪裏再找一個身經百疾,有着醫學經驗的完美藥人去”

    傾玥頷首,“不會。瘟疫還剩最後一點,就能夠研製出解藥,我只差藥人試藥了。”

    兩人如此說着,便入了旁邊一家酒樓,餘安率先此兩人上樓去。

    傾玥看了一眼餘安,淡淡問道,“你與子玉老前輩是什麼關係”

    她撫了撫腰間的柳葉,想到餘安初次看到這柳葉之時的情景。同時她又有點好奇長卿收人的手段。想這餘安是拓跋畫的人,長卿究竟做了什麼,會讓他如此忠心,還在中了拓跋畫的襲擊之後,這餘安還忠誠地跑來將他救出去。

    “回大小姐,小人家內曾經受過方老前輩的照顧。不瞞大小姐說,小人甚爲喜愛勒索行個騙之類的,曾經被方老前輩教訓過最後還是方老前輩的指導,小人才隨了拓跋老前輩學了一門手藝嘿嘿,先前小人是有眼不識泰山還騙了大小姐您的銀子,小人該死”

    這餘安說着嘿嘿嘿一笑,然後便從懷中把騙傾玥的那銀子給拿出來,送到她面前歸還。

    傾玥沒接,淡淡點頭應了一聲,便隨着長卿往樓上而去。

    依然是那天字第一號房間,兩人臨窗而坐。傾玥心中憋着話,夙燁宸像是早就看穿般,飲下一口茶後,說道,“要收服餘安並不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餘安的父母已經過逝,父母過逝之前好不容易給他娶了一房媳婦。偏這媳婦總是瞧不起他,嫌棄他只有個木匠手藝,兩人鬧和離。餘安的小舅子在遠在滄雲國,恰巧惹了一門官司,於是我便許了他的願,把他那小舅子給赦了。這餘安便自然而然地順了。”

    傾玥說着下意識地擡頭朝夙燁宸墨發間的那根木簪子而去,見他還寶兒似地戴着,傾玥掩去心底的羞郝,嘆道,“餘安這門手藝,確實絕了。”

    兩人喝着茶,不時地偏頭朝窗外看去,從這裏可以瀏覽大半個裕同城,拓跋畫便在這時非常慢悠地逛了兩條街。遠遠地看到有婦人們會聚成一堆,在他經過之後,竊竊私語。

    傾玥見了這情景,笑了,“赫陽並非是太過出奇的容顏,想必拓跋畫是高興過了頭,以爲人家那些婦人是在議論他的美貌呢我倒覺得,那些婦人們其實是覺得他太愛現,而在私底下啐他呢吧”

    “拓跋畫活了一輩子,返老還童對他來講是件美事,哪怕他的臉再普通,都足夠他美上一陣子了。”夙燁宸道。

    “只是不知荊有福的那個暗人在哪裏”傾玥凝望着茫茫的街道,要尋一個人刻意躲避的人,實在如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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