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珊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爲了緩解心中的惶恐,一口氣喝完了整杯啤酒,然後把杯子摔在茶几上,低聲道:“敢算計到我頭上,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個寸頭青年應該是帝都人,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韓玥聽對方提到於家,在帝都權貴圈子裏出名的於家就只有那麼一個,韓玥對這些人的身份多少有了些猜想。

    陳喬珊聞言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們,不過這些人囂張的很,這家會所幕後老闆也算大有來頭了,但是這裏的保安都不敢阻攔他們,任由他們胡作非爲,可見這些人的主子背景更大。”

    “寸頭青年說自己是於家的人,於家你應該知道吧?”

    “什麼於家的人?”陳喬珊微微一怔,隨即臉上的表情更爲憤怒,“難怪會做湘臨人的跟班,原來是崇洋媚外的於家人。”

    “於家年輕一代除了四小姐於雪晴之外,也只有六少於春揚會做這種賣國求榮的事,整個家族就屬他們和湘臨那邊的勢力來往密切,不過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這一回我一定要去於家討個說法!”

    陳喬珊畢竟是陳家的千金,哪怕她現在公司的生意處處被陳家打壓,但她畢竟還是陳家的一員,而且陳家還指望把陳喬珊嫁到c國王室聯姻,謀求更加穩定的發展,自然不會讓她在這種緊要關頭出什麼意外。

    陳喬珊在酒吧被於家的保鏢下藥帶走,怎麼說都是於家理虧,雙方家族要是對峙的話於家那邊也只能低頭道歉。

    “我已經告訴於家的這幾個打手我所在的包廂號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過來了,你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先回去?”

    “開什麼玩笑,你是爲了救我才和這些人渣發生衝突的,這種時候我怎麼會丟下你自己先跑!”陳喬珊有些生氣地說道,“更何況,我還要找於家的人算賬,可不能先行離開!”

    陳喬珊平時行事作風低調,完全不像陳遠達那般張揚,但並不代表她遇到什麼事都會唯唯諾諾。

    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然後開口和韓玥說道:“韓玥,你別擔心,這些人用家族的勢力向你施壓,不就是拼人脈嗎,誰沒有啊,我現在有點餓了,聽說這家店裏的披薩不錯,你要不要也嚐嚐?”

    陳喬珊也是心大,剛纔還差點被人迷暈帶走,現在危機沒有解除之前竟然專心地拿起包廂內的菜單研究了起來。

    而就在她和韓玥商量着等一會喫什麼夜宵的時候,十四層最大的包廂裏,被韓玥打得鼻青臉腫的寸頭青年則是狼狽不堪地闖進了包廂。

    “混賬東西!進來之前都不敲門的嗎?還懂不懂規矩?”

    包廂內足夠容納十幾個人的沙發正中央正坐着兩個青年,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有些非主流的青年正是寸頭男人口中的全少爺。

    而坐在他旁邊那個穿着休閒西裝,長相斯文俊秀的青年則是帝都於家的六少於春揚。

    於春揚原本打算好好訓斥一下這些不懂規矩的手下,卻在看到寸頭男人身上的傷勢之後微微蹙了蹙眉。

    “六少,我們剛纔被一個不識好歹的瘋丫頭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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