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飽喝足之後,下人們進來收拾餐具,李非讓麗塔回房間休息,他則抱着小石頭出了門,獨自前往青羊觀。
青羊觀離任家鎮不遠,算不得名門大派,偏距在一個小村落裏,道觀不供奉其道家神靈,供奉的是一個代代相傳的蛇妖,道觀中修行的都是女人,甚少與外界來往。
一個小時後。
李非來到山上,找到了青羊觀所在,他拿出九叔的給的木牌遞給了外面的女道童。
他笑着說道:“小姑娘,勞煩你去通知觀主,我有要事求見。”
女道童不認識木牌信物,老氣橫秋的說道:“婆婆向來不接見男客,你可不要害我捱罵。”
李非問道:“那你的婆婆叫什麼名字啊?”
女道童道:“青衣居士。”
“你就說是正英道長指點我來的,她不會怪你的,幫個忙吧。”李非說着話,給她手裏塞了一塊大洋。
女道童也不客氣,將大洋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似乎再判斷它的真假。
片刻後,她才客氣的說道:“你在外等面等一會兒,哦,可能時間有點長,要有耐心哦。”
李非笑着說道:“沒關係,多久我都能等。”
女道童這一去,果然就是很久,李非等到了太陽落山,道觀的門才重新打開。
李非擡眼望去,只見出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服裝輕盈,外貌精緻,臉色卻是頗爲冷冽。
觀主盯着李非,語氣生硬的說道:“你是阿九的什麼人?”
李非連忙說道:“我是正英道長的朋友,來此是希望請觀主救救我的兒子。”
隨後,李非將小石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觀主將小石頭抱了過來,親自探查了一下他情況。
過了一會兒,她已經心中有數,便說道:“我看你這人說話也算誠實,看在阿九的面子上,我願意幫你的忙,不過嘛,這炎毒驅除起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總不能白白出手幫忙吧。”
李非想了想,說道:“那是自然,我願意拿出一株百年人蔘,另外再捐一大筆錢給道觀,您看如何?”
人都是現實的,聽到百年人蔘這幾個字,觀主馬上就說道:“成交。”
李非微微一笑,喚出飛劍,現在一些重要的東西,他都放在了飛劍的空間裏。
看到李非從飛劍中取出了百年人蔘,觀主的眼睛中猛地閃過了一絲驚訝,她沒想到李非居然還擁有飛劍,而且飛劍還具有儲物之用。
由此,她推斷李非的身份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應該大有來歷。
觀主接着說道:“雖然青羊觀不收男弟子,不過我願意收他做記名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非笑着說道:“如此最好不過。”
如果有了師徒名分,那麼她必然會更加用心救助自己的兒子,李非當然十分樂意。
觀主點點頭,讓女道童將百年人蔘收好,隨後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青羊觀中多是女弟子,你不能在此久留。”
李非問道:“請問我兒子怎麼安排?”
李非誠懇的說道:“我明白了,就有勞仙姑了,告辭。”
他再次看了一眼小石頭,心中微微嘆息,轉身離開。
一個多月後,李非迴歸徐府的消息已經在任家鎮傳開了,大家更津津樂道的是他娶了一個外國女人做老婆,並在當月舉辦了婚禮。
這段時間,麗塔也多少學會了一些龍國的語言,可以和人進行簡單的交流。
他的婚禮剛剛辦完,九叔的徒弟趙青也要成親了,娶得是白家的小姐白憐兒。
九叔用三百大洋給趙青買了新房,儘量給徒弟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李非當然也是受邀請的賓朋之一,他準備了賀禮,和麗塔一起參加了趙青的婚禮。
來參加的婚禮的除了本地的一些鄉紳,還有九叔的師兄弟,其中李非頗爲眼熟的四目道長也到了現場,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徒弟的家樂。
李非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電影中四目道長請神上身的那一幕,身形變得巨大,把殭屍都嚇得不輕,眼看着酒要把殭屍打成渣了,結果腳不小心踩到了尖利的木板,然後體型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新變成了正常大小。
如今見到這兩位,李非忍不住過去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四目眯起眼睛,說道:“小友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爲,實在是難得。”
李非拱手說道:“道長謬讚了。”
四目看了一眼自己徒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不過當他看到正在忙裏忙外九叔的幾個弟子,心裏頓時平衡了一些。
師兄弟之間彼此和睦,不過還是少不了暗中攀比,收的徒弟資質好壞也是攀比的項目之一。
酒桌上,九叔顯得十分開心,徒弟終於成婚算是了結他心中一樁夙願。
李非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打算去上廁所,剛到門外就和一個小廝撞了滿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腰間的龍形玉佩猛地散發出一陣亮光將小廝震飛了出去。
“你是誰?”
龍形玉佩上一次發生異變,是遇到了變成殭屍的任老太爺,現在再次發生異變,說明眼前這人恐怕也不是善類,李非的酒瞬間醒了幾分。
小廝沒有理會李非,爬起來撒腿就向着院子外面跑去,李非連忙跟了上去。
這邊的動靜不大,卻也驚動了喝酒的九叔,他率先衝出了大堂,感知着四周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氣息,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四目走了出來,對着九叔問道:“師兄,發生了什麼事情?”
九叔沉着臉說道:“是我那個劣徒來了,徐道友追了出去。”
四目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說道:“怎麼辦,徐道友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九叔搖頭說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我那劣徒還是有些人性的,兩個人之間有一段交情,應該不會對他下手。”
四目想了想,說道:“這事情暫時不要聲張,咱們還是回去吧,不管怎麼說不能攪了趙青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