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驚異,不過對方的脖子還掌握在自己手中,於是他不假思索的第一時間就發動了全力,想要直接將李非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
隨後,狂刀傑克便感到手中傳來了強大的反震之力,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他沒有猶豫,身形化作殘影直接竄了出去,他決定聽從自己的感覺,現在自己絕沒有戰勝對方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有多遠跑多遠。
幽暗之神嘿嘿一笑,面露嘲諷之色,淡淡說道:“真是天真啊,你以爲自己跑得了嗎?”
不見他如何動作,便見四周的血色空間卻是立刻發生了變化,血色變成了無邊的暗黑之色。
嗡-嗡-嗡-
聲音不斷響起,只見一個血色的人影飛快的倒回而來,正是狂刀傑克,他發現自己越是拼命奔跑,返回的速度就更快,原本自己熟悉的血色領域完全轉換成了黑暗能量。
最重要的是他被困在了自己的領域之中,似乎永遠都跑不出去了。
幽暗之神見狀,冷冷一笑,手指輕輕對着狂刀傑克的身體一點。
頓時狂刀傑克的身體被無數黑氣纏住,他的身形被擠壓的快速瘦了下去,使他忍不住痛苦的大叫出聲。
接着幽暗之神五指合攏向前一勾,頓時就將縮小的狂刀傑克的攝了過來,然後將手掌放在他的腦袋上,狂刀傑克的身形再次縮水,然後變成了一大團血氣。
弄死一個狂刀傑克對幽暗之神而言就是這麼隨意,根本不費什麼力氣,不過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大的,他也會因此沉睡過去,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但是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必須保證李非活着。
“砰”的一聲,蒼白麪具落在了地上。
幽暗之神張口就將那團血氣吞進了肚子裏,掃了面具一眼,淡淡說道:“本神已經幫你把麻煩解決了,你可欠了本神一個很大的人情,你最好不要忘了。”
說完話,他的目光頓時變得黯然無神,隨後便脫離了李非的身體,四周的黑氣能量也隨之消散一空,隨即便露出了外面麗雅的身影。
李非的身體一軟就向後倒去,麗雅趕忙上前一步將他扶住,這時遠處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趙彩枝和豆豆相繼趕了過來。
“汪汪....”豆豆看着李非受傷虛弱的樣子,心疼的叫了起來。
趙彩枝對着麗雅問道:“麗雅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麗雅搖搖頭,輕聲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李非傷的很重,我要把他帶回空間世界療傷,如果其他的人問起,你就說李非追着敵人出城了,不要讓大家太擔心,飛劍就暫時交給你保管吧。”
趙彩枝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豆豆伸出爪子撓了撓麗雅的褲腿,她頓時明白過來,立刻笑着說道:“放心吧,李非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空間世界,讓你陪着他。”
“汪汪...”
豆豆叫了兩聲,點頭表示同意。
麗雅輕聲一笑,眼睛看向地上的蒼白麪具,略作沉吟便將它撿了起來,然後一揮手,她和李非連帶着豆豆一起化作一道道白光飛入了飛劍之中。
趙彩枝將飛劍收好,然後在廢墟中四處搜索起來,很快就發現了巨坑中昏迷不醒的羅達。
因爲羅達現在佔據着但丁的身體,她自然的將羅達認成了但丁。
她跳到坑裏,喊了但丁的名字幾聲,見其沒有反應,便也不打算費力將他搬出來,在她的心目中除了李非之外,其他人對她而言更像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過了一會兒,更多的人趕了過來,最先趕過來的九龍軍團的士兵,之後便是城中的普通居民。
大家議論紛紛,傳言像微風一樣在人羣中傳播,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暫時八卦一下。
趙彩枝命人將昏迷不醒的羅達擡了出來,然後將之前和麗雅商量好的說辭給衆人講了一遍,隨後便催促大家都回去休息,不要在這裏逗留。
大家倒是沒有懷疑,這一場大戰造成的破壞力實在是太過驚人,他們自行腦補李非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和敵人大戰了一場,心裏面對自己的領主大人更加愛戴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丁心裏害怕一路逃到了城門口,結果被看守城門的護衛給攔住了。
他們認出羅達的俘虜身份,而俘虜是嚴禁出城的,都認爲這個俘虜是想要逃走,於是二話不說就將他抓了起來,打算等到天亮再把他送回去幹活。
但丁不停的向這些護衛解釋,說自己是和羅達互換了身體,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的話。
一個高瘦護衛感慨道:“您可是堂堂的伯爵之子,現在爲了逃跑連自己的貴族身份都不要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但丁大叫道:“我說了我不是羅達,這都是亞特.懷恩這個混蛋幹得好事兒,面具人會把你們都殺光的,你們快解開我,我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城市。”
聽到但丁竟然辱罵他們敬愛的領主大人,其中一名護衛當即就忍不住了,他忽然伸出兩隻手,雙手死死掐住但丁的脖子。
“不准你說懷恩大人的壞話,你這個混蛋,去死吧。”
“不要衝動啊巴倫,教訓教訓他也就算了,千萬別弄出人命。”
眼看着但丁就要被掐死了,旁邊的人連忙將他拉開,同時他們也都沒有客氣,紛紛趁機踹了但丁好幾腳。
最後一腳是巴倫踹的,非常精準的踹在了但丁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四十二碼左右的鞋印。
踢完之後,他又氣憤的咒罵幾聲,這才被其他人拉開。
巴倫對李非是打心眼裏尊重,自然是不允許別人在自己面前說李非的壞話。
可憐的但丁本來之前就受了傷,現在身上又捱了好多腳,心情激盪之下當即就昏了過去。
隨後幾個護衛一起動手將但丁扔到了一個空屋子中,便不在對他多加理會了。
昏睡了一會兒後,但丁便清醒過來,屋子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依舊感覺十分恐懼,一個人嘀嘀咕咕開始胡言亂語。
獨自說了半天的話,興許是說得累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但丁終於閉上了嘴巴,隨即他又自嘲的想道,我又不是說相聲的,肯定不會有人來和我搭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