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深吸了口氣,“你忍着點啊,我幫你吸出來。”
劉雨柔此時光顧着害怕了,哪裏曉得箇中兇險,趕緊點了下頭。
張大彪使勁擦擦嘴,貼到了劉雨柔的咬傷處,用力一吸。
同一時間,劉雨柔就感覺身體裏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釋放出來了。
她還是頭一次被男人碰到自己的身體,所以很是敏感。
張大彪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黑血,而且這時嘴裏麻麻的,竟然失去了知覺。
他趕緊繼續,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吸出來的血終於變成紅色,張大彪這才鬆了口氣,不過此時他的嘴脣已經腫脹的就像香腸嘴一樣。
“你先躺着,我去附近找找有沒有解毒的草藥。”張大彪知會一聲,然後起身就往前走。
同一時間,張大彪心裏默唸咒語,身體裏的毒素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嘴巴也恢復了正常。
他走到揹包處把人蔘全部挖出來,折返回去的時候,劉雨柔也已經穿好了褲子。
“行了,天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張大彪道。
劉雨柔本來還想找一顆血海棠,不過接二連三出事,令她也不敢繼續找下去。
“那個……你沒事了吧?我看你應該也沒事了,嘴巴已經不腫了。”劉雨柔尷尬的說道。
張大彪呵呵一笑,“運氣好,找到了一種解毒草,吃了以後就全好了,好了好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嗯!”劉雨柔點點頭,然後背上包包跟在張大彪的身後,向着山下走去。
“那個……”
“有事兒直說,別吞吞吐吐的。”張大彪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哦,沒事了。”劉雨柔的臉頰又是一紅,有句話其實已經到嘴邊了,可她不知爲什麼始終說不出口。
“彪哥,你今天去城裏,幫我捎些血海棠來唄?我給你錢。”回了村,劉雨柔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張大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是瞧不起我啊,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等我回來就給你帶。”
劉雨柔甜甜一笑,“那我就謝謝彪哥啦?”
張大彪沒好氣的揮揮手,“少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趕緊走吧,我還得去城裏送貨呢。”
倆人在村口分道揚鑣,張大彪直接去了李嬸家還鐮。
聽到外面有動靜,李嬸立刻從屋裏跑了出來,瞧見只有一個張大彪,不僅驚訝起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雨柔呢?”
“她啊?回家了啊,村口我倆就分開了。”張大彪一邊說,一邊已經把重鐮放回了原地。
“她自己一個人走回去的?”李嬸緊緊的湊了上來。
張大彪一臉愕然,“啊?不自己走回去,難不成還要我揹回去啊?”
“你們就沒那個啥?”李嬸那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張大彪,彷彿能從他眼神中讀到什麼。
張大彪簡直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李嬸居然會這樣想自己跟劉雨柔。
先不說很熟悉,不好下手,即便八字有一撇了,張大彪也不可能去山上把人家咋樣啊?
那麼多蚊子蟲子,還有隨時可能出沒的野獸,那不是找刺激,那是找死……
“額……李嬸,你別瞎想啊,我們之間的關係可純可純的了。”爲了避免李嬸誤會,也爲了給自己正名,張大彪趕緊解釋。
哪成想李嬸聽了這話,擡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張大彪的腦袋上。“純你個大頭鬼,我看你就是個蠢貨,腦袋裏都是漿糊,活該你娶不上媳婦,老孃哪那麼大工夫替你操心啊?”
說完,李嬸轉身氣鼓鼓的就進了屋,而後就見空調外機被打開了,顯然,吹空調能讓她消氣。
張大彪撓撓頭,這時就聽到屋裏傳來了爭吵。
“你說那個蠢貨啊,多好的機會,愣是不知道把握,這要是好事成了,趕明我就找人幫他提親去,不出一個月喜酒肯定喝上。”
“我這算盤打的多好,在家裏盼啊盼的,得咧,白高興了,那傢伙蠢的就跟頭豬一樣,人家女孩子都樂意跟他上山了,他還矜持個啥?”
李長生乾笑兩聲,“老婆,現在不比當年了,或許大彪真沒反應過來呢?咱那時候趕時髦,所以對象處成了就上山,現在年輕人多講究啊……”
後面的話簡直不可描述,張大彪甚至都覺得辣耳朵,趕緊搖搖頭跑出了李長生家的院子。
當然,他也知道李長生夫婦這是爲了自己着想,畢竟,他一男的怎麼算都不喫虧,上一次山就平白落一媳婦,不香嗎?
張大彪開上車就去了瀑布那邊,此時瀑布前面的空地上,完全就是一副農忙景象。
男的一人一個小推車,一把鐵榔頭,將地裏那些碎石清撿乾淨,女的則在清理乾淨的平坦土地上種植各種菜種。
這十個女人中,除了柳曼荷是張大彪欽點的外,其餘九個都是李嬸精挑細選出來的,幹活實在,人也麻利。
而且看這架勢,最多在有一星期他這四十多畝地就能被整理出來。
張大彪看了一會兒,心裏說不出的滿足,然後就去水潭那邊用網子開始撈魚,做完這一切,瞧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又對另外一個豎着三號牌子的水潭默默唸了一遍往生咒。
這三號水潭裏是李長生剛幫他收的小雜魚,放進去了小兩千斤。
隨後就是四號,五號,六號……
在李長生看來,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避免某個水潭裏的魚太多,某個又太少,不均勻。
其實他哪知道,張大彪這是方便施咒。
從城裏送貨回來,張大彪就拿着順路從秦瀾瀾那裏帶回來的藥急急去了劉雨柔家。
至於她說的血海棠,張大彪更是問都沒幫她問,不是說話不算話,因爲那完全就治不好劉老三的病。
見張大彪來了,劉姨頓時親熱的把他拽進了屋,畢竟,在她看來,張大彪已經是她的準女婿了。
張大彪哭笑不得,這時就聽劉姨道:“雨柔在她自己屋呢,你要見她自己去就行。”
“那我就先去看看她。”張大彪臉紅脖子粗的說了一句,然後朝着倚在炕頭上的劉老三點點頭,這纔打開門飛快的進了客廳,穿過這個小客廳以後那間屋子,纔是劉雨柔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