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如何,只要能治好他們的雞,他幹什麼大家都支持。
迎着萬衆矚目的眼神,張大彪從飼料袋裏抓出一把飼料,然後再次折返回到雞籠旁,並且把手伸了進去。
“看到了吧,不喫!”張大彪嘆了口氣。
吳學友聞言,噗的一聲笑出了豬叫,“袁鎮守,你這是從什麼地方請來的人啊,他這不會是有問題吧?”
說着,他很是玩味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雞要是喫東西,估計也就不用死了,剛纔我解刨開看過,素子裏面沒食,很明顯,這些雞真正死亡的原因是飢餓,這也是這場雞瘟的厲害之處,不進食就無法喂藥,無法喂藥就無法治療,所以我建議趁着還未擴散出去,還是儘快撲殺的好。”
張大彪倒是沒有跟他置氣,而是笑了起來,“吳站長說的對也不對。”
“嗯?”吳學友眉頭一挑,說你瘦你就別喘了啊?
張大彪也不搭理他,轉身朝着外面走去,順便拿出了手機。
“袁鎮守,這人到底誰啊?”吳學友指着張大彪離開的地方,很是不滿的問道。
袁冰妍也實在是受不了雞舍裏嗆眼的味道,捂着鼻子轉身走了出去。
“袁鎮守,咱們現在怎麼辦啊,您倒是給拿拿主意啊!”見張大彪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衆人不禁感受到了絕望。
袁冰妍皺着眉頭看向了張大彪,誰成想這傢伙竟然很是瀟灑的掏出一根香菸夾在了嘴上,“等着!一會兒解決問題的就來了。”
於是乎,十分鐘過去了,十五分鐘過去了……
袁冰妍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眉頭越皺越深。
身爲袁鎮守的大祕,白清感覺自己有必要好好的給張大彪上一課。
讓鎮守等?
虧他做的出來。
而就在這時,就聽一陣噠噠噠破排氣管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李福旺戴着頭盔挺直腰板,騎着他那心愛的小摩托由遠及近。
他摘下便頭盔正準備問問張大彪搞什麼鬼名堂,不過一看白大祕跟袁鎮守全在,當即便是一陣肅然起敬,“袁鎮守好,白祕書好……”
一看來的竟然是他,他不是張大彪那裏的一個小工嗎?袁冰妍剛剛生出的希望瞬間就被這盆洗腳水給蓋下了。
不過人家都打招呼了,袁冰妍好歹也是一鎮之守,當然得和藹可親的點點頭,並且回了一句,“你好!”
一時間李福旺肅然起敬,精神頭都足了,這精神一足第六感相對的也會提升,他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轉身看去,可不就是張大彪嗎,只是這小子的眼神也太幽怨了吧?
“咳咳,大……大彪老闆,您要的東西送來了。”他乾笑兩聲,話鋒一轉再次變的肅然起敬。
畢竟這裏全是外人,得給足張大彪面子。
“你廢話可真多。”張大彪沒好氣的哼了哼,然後走到的摩托車前將捆在後面的麻袋解了下來。
“這是什麼?”袁冰妍走上前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我們致富公司產的飼料。”張大彪呵呵一笑,單手拎着一袋飼料進了雞舍。
果然,聽說張大彪是賣飼料的,現場的鄉親們再次躁動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追了進去,畢竟他們都快急瘋了,張大彪卻在這節骨眼上推他家的飼料,這算什麼?傷口上撒鹽嗎?
袁冰妍生怕暴躁老鄉再一上頭給張大彪打了。
人家希望滿滿,你張大彪直接剜心一刀推薦飼料,要是管用行,要是不管用,不打你打誰?
當然,也不是袁冰妍不相信張大彪,而是根本不相信飼料還能治病,再說他一家剛成立的飼料公司,哪有工夫研發新產品啊?
蘇三農走在最前面,他跟別人不一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就不可能更糟糕,他要真有辦法會燒紙禱告求神仙?
人啊,就是別逼到盡頭,真到那節骨眼上別人說什麼他都信。
所以當鄉親們說難聽話時,他這個村中公認的老好人第一個站了出來,呵斥道:“都給我閉嘴,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行?”
聞言,衆鄉親竟一時間真的閉上了嘴。
張大彪側臉朝他一笑,“蘇大叔,您應該慶幸。”
說罷,他將一把飼料抓在手裏,然後丟進了食槽。
衆位鄉親紛紛瞪圓了眼睛,一個個就跟探頭燕似的看着籠子裏的雞。
只是瞬間,眼珠子就掉了一地。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雞竟然吃了……”
“是啊,太不可思議吧?”
“狗屁,肯定是這籠雞病的還沒那麼嚴重……”
不過吳學友這話剛說出來就慘遭打臉,因爲張大彪又抓了一把飼料丟到了另外一個食槽裏,籠子裏原本還半死不活的雞就彷彿一瞬間接通了信號,紛紛探出頭去啄食裏面剛剛投放的飼料。
“這也太邪門了吧?”
“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以爲這些雞是他請來的演員雞呢……”
“是啊是啊,前幾天趕大集,有個賣耗子藥的,往箱子裏滴了兩下那個藥水,嘖嘖,那場面不要太美,全是半尺長的大老鼠呼啦一下全鑽進去了……”
“哎哎,說雞呢,你說老鼠噁心人幹嘛?”
隨着雞進食,場面再次亂做一團。
張大彪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事實上到了這一刻他心裏纔有了根,只要這些雞可以進食,他相信蘊含在飼料裏的些許靈氣就會奏效。
“小兄弟,這這這……”蘇三農瞪圓了眼珠子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他兩個兒子更是激動的跳起腳來,“咱家的雞舍有救了!”
張大彪只是呵呵一笑,也不跟他說明原因,而是讓他趕緊把排風扇全部打開,趁着這工夫,他將每個食槽裏都放上一把致富公司生產的飼料。
而這時先前喫過致富飼料的雞已經恢復正常,發出一陣陣姑姑嗚嗚的叫聲。
“真的可以?”袁冰妍一臉錯愕的看着張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