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刁民張大彪 >第240章朱隊長肝膽俱裂大彪哥哭訴委屈
    朱隊長萬萬沒想到縣首大人會在這個時候駕臨,臉色頓時一變,捂着臉,有些委屈,卻又有點一身正氣,“縣首,我這邊剛抓了一個社會閒散人員,這不正審訊着,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襲擊了我,走走走,咱先去辦公室喝茶,等會兒我在處理這小子。”

    說着,他就準備先把縣首安頓好,畢竟有些事見不得人,也不好讓縣首大人知道。

    可天不遂人願啊,張大彪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爲掐準了縣首差不多也該來了,見了人就趕忙委屈的求饒道:“縣首,袁鎮守,我冤枉啊!他想屈打成招……”

    “閉嘴!瞎說什麼?”朱隊長頓時一聲呵斥。

    縣首面無表情,指了指被鎖在刑訊椅裏的張大彪,“他犯了什麼事,至於弄成這樣?”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這小子暴力傾向嚴重,就這還把我打傷了,不然還真制服不了他。”朱隊長現在是一刻鐘都不想待在這裏,只想儘快把縣首大人請到一邊,順便也通知一下韓崇喜韓鎮守過來迎接上官。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袁冰妍卻是輕笑一聲,“朱隊長,我跟這張大彪也算是老相識了,一直以來都遵紀守法,怎麼在我們金山老老實實一人,到了你們大名鎮就成了不法分子啊?”

    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要說這裏面沒事誰信?

    再說,他們也不是聾子,進來時正好聽到朱隊長在威脅張大彪。

    朱隊長心裏急的火急火燎,一時間竟也摸不透他們到底聽了多少。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靜,深吸了口氣道;“袁鎮守您有所不知,這小子夥同其餘將近二十人,持械硬闖我們鎮上的鳳凰飼料廠,這個過程中打傷了最少二十五人,其中有四人重傷,而且這二十五人當中有四人是我們片區的協警。”

    管你這個那個,反正張大彪襲警了,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說完這話,朱隊長感覺自己都輕鬆了不少,畢竟看眼前就是張大彪有錯在先。

    而張大彪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嗎?

    再說了,他現在佔理,又有人撐腰,當即就反駁道:“你放屁,是鳳凰飼料廠的人先搶了我們的運糧車,還打了我公司的員工,本來我們是想好好說,請求鳳凰飼料廠把運糧車還給我們,可人家說了,有保護傘撐腰。”

    這話矛頭直指朱隊長,朱隊長悚然就是一驚,看向張大彪時卻發現這小子竟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而且朱隊長剛纔還威脅我,讓我交出我們飼料廠的飼料配方……不給就打我。”

    “你放屁!”朱隊長簡直氣炸了肺,那狠辣的眼神裏明顯充斥着濃濃的惡意。

    “你才放屁,誰說一句假話死全家。”張大彪全然無懼,先不說他不是大名鎮上的人這老朱管不到自己,即便是又如何?誰不讓他張大彪好過,誰特麼就別想好過。

    刁民之所以是刁民,那是別惹惱了他,況且這回他佔理。

    “都住口!”縣首大人眉頭一擰,哪能任由他們倆潑婦罵街啊,當即便指着張大彪道:“說下去。”

    朱隊長雖然閉上了嘴,不過還是朝着張大彪投去一道威脅的眼神,意思也很簡單,只要你小子敢亂嚼舌根,老子弄死你。

    張大彪卻直接把他威脅的眼神當成了空氣,畢竟袁冰妍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能把縣首拉到這裏,足以說明縣首大人十之八九也會站在正義的這邊,不然人家根本不會來。

    虧這個跳樑小醜蹦躂的歡,卻是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勢。

    “領導,你們可以定要替我做主啊,朱隊長說只要我交出飼料配方,就能幫我要回我的車跟糧食,還說這件事可以就此掀片,要是不答應,碾死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領導,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啊!張月山想要配方大可直接開價來找我買,幹嘛弄這些陰謀詭計算計我們這些晚輩啊,以他鳳凰飼料廠在縣裏的地位,只要他開口,我們小小的致富公司還能不答應?”

    奶奶的,不是算計老子嗎?那就別怪老子順道給你扣屎盆子了。

    一個人是坑,兩個人照樣坑。

    畢竟就眼前這局面,兩邊勢同水火,哪怕老朱最終安然無恙,就憑自己剛纔這番話,他跑張月山那邊也討不到好,到時候兩邊不是人,看誰難受。

    當然,張大彪也不認爲就憑自己這番話便能給鳳凰飼料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人家可是興山縣對外的名片,活招牌,而且達到張月山那種境界,在縣裏不可能沒人,說不定市裏都有他的支持者。

    再說了,又沒抓現行,人家大可一句我不知道敷衍了事,畢竟張大彪也拿不出證據。

    所以其實張大彪這番話,也就能噁心噁心張月山。

    不過朱隊長卻徹底坐蠟了。

    這孫子陰啊!

    “和我瞭解的沒太大出入。”縣首點點頭,只是那不怒自威的架勢卻叫人心驚膽戰。

    啥叫他了解的?

    他了解啥了?

    “縣首,這小子嘴裏沒有半句實話,他這樣說就是爲了避重就輕。”說着,朱隊長轉身朝着張大彪厲聲呵斥,“張大彪,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脫罪嗎?聚衆鬧事,打架鬥毆,持刀挾持人質,現在還公然襲警,這件事不是你說了算,不是我所了算,而是法律說了算!”

    “那你威脅我!”

    “你……”朱隊長肝都疼了,氣的只能哆嗦手指着張大彪。

    張大彪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你威脅我了……”

    跟這樣的癩子有啥道理可講?再說他朱隊長本來就理虧在先。

    而張大彪這時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擡頭看向了掛在牆角四周的無死角監控,“口說無憑,這裏有監控,縣首我是被人陷害的,看監控一目瞭然,請縣首給我一個清白!”

    袁冰妍翻翻白眼,她感覺張大彪今天做的的確有點過,不過這畢竟是她的人啊?

    再說了,張大彪的請求很合理,便插嘴說道:“縣首,要不看一眼監控吧?”

    縣首大人滿臉都是黑線,畢竟這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不管監控查不查的出問題,好像他的臉上都很沒面子。

    朱隊長這時卻慌得一逼,看監控?倒是也能看啊!

    這本來就不是能擺上檯面的事情,所以人進來之前他就讓人把監控關了,畢竟他威脅張大彪這件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這倒好,就問你腳丫子疼不疼!

    疼,必須疼。

    朱隊長牙齒咬得嘎嘎響,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在自己的地盤上,用自己的磚頭砸爛了自己的腳。

    好麼,調不出監控咋解釋?

    這是啥單位?秉公執法的單位,安裝監控幹啥使的?

    說壞了?

    嘿嘿,壞的可真是時候,誰信啊?

    這可咋整?

    而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其實兩位大佬也看明白了怎麼回事。

    “朱隊長,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袁冰妍突然嬌聲呵了一嗓子。

    說實話,她同樣氣炸了肺。

    都說金山鎮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她來了,她懷揣着夢想希望自己能幫這裏解決貧困,好不容易出了個張大彪,好不容易出了點成績,她巴不得張大彪能儘快成長起來幫助自己解決扶貧問題。

    這倒好,隔壁大名鎮,有名的富裕鎮,不提供半點幫助給她這個窮鄰居也就算了,還竟用下三濫的手段禍害她這個鄰居,搶奪她這個鄰居的勝利果實。

    堂堂一方鎮守,不能爲民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呢!

    縣首大人老臉都沒地方擱了,當即也是勃然大怒,“愣着幹什麼?難道要我親自放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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