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致富公司,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放眼渤北地區,幾乎只要和致富公司有相同產業的,就沒一個不恨他的。
那是真正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的硬茬子。
尤其像綠通這樣的公司,都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骨血。
正所謂,仇人見面臉通紅。
“呵呵,原來你就是張大彪,我還以爲你有三頭六臂呢,沒想到竟然是個鄉巴佬。”韓立嘴角一歪,戲謔的嘲諷起來。
張大彪畢竟不是富二代,也很難理解,一個富二代的真實內心想法。
反正他看不懂,區區一個紈絝富二代,又有什麼資格叫板他這個白手起家的創業老闆?
彪哥這人講理,也從來不受氣,受了委屈也從來不會隔夜,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在彪哥面前根本不存在。
就見他臉一拉,眼一瞪,“老子是鄉巴佬,你特麼又算個什麼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看着就噁心,再看看你這瘦了吧唧的樣子,不會是長期營養跟不上吧?我要是你爹,肯定會經常給你買致富小笨雞,熬湯喝,增體魄!”
男不男,女不女?
這話一出,韓立就感覺自己的肺管子被人狠狠頂了一下。
這小子長眼了嗎?放眼看去,還有比自己帥的?
別的不敢吹,就他這容貌,只要他想,分分鐘都能原地出道。
也正是因爲這張“秀色可餐”的臉,無數美女主動投懷。
再說自己的身材,那也是專門營養師搭配營養,才能一直保持這樣。
真當所有人都喜歡塊大?
這還不是他最生氣的,最生氣的是張大彪竟然藉着諷刺他,順便給自家的致富小笨雞打了一次廣告。
是可忍,孰不可忍,韓立當場就炸了,“張大彪,你有種!”
張大彪呲呲牙,“反正比你有,怎麼着,惱羞成怒了啊?那好啊,有本事來打我啊?曹,給丫臉了。”
張大彪的聲音驟然拔高,原本韓立差點就衝了,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門着實嚇一跳。
但他韓立有頭有臉,代表的就是綠通集團,自然不能展現出自己的膽怯,因爲那丟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整個綠通集團的人。
短暫的愣神後,韓立憤怒擡起手,指着張大彪的鼻子罵道:“打你,那是欺負你,張大彪,你給老子記住,只有粗鄙的人才會動手,今天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不動手也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哼,不信咱們走着瞧。”說完,韓立轉身就走。
張大彪狠狠淬了一口唾沫,朝着袁冰綾道:“瞧見沒,這小子真特麼孫子,用話堵我,還不是怕我和他動粗?就他那樣的,老子一口氣打一百個,要是喘一下都算他贏。”
雖然這話是說給袁冰綾聽的,但韓立能走多快?又能走多遠?所以一字不差的聽進了心裏。
那口氣噌噌上涌,直接衝了腦子,回眸冷哼,“張大彪,你死定了!”
“落荒而逃吧!”張大彪一擺手,多想上去給丫把嘴打爛。
沒辦法,來之前家裏就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過,切勿惹是生非。
不然,他必讓張大彪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
“張大彪你這個賤種,老子今天不把你收拾了,老子就不叫韓立。”韓立雙眼冒火,擡起手直接推開了擋在前面的人。
其餘人見狀,哪裏敢觸這位二代的黴頭,紛紛朝着兩邊避讓,愣是給這位暴躁二代讓開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通道。
袁冰綾無奈的看了張大彪一眼,在她看來張大彪的這一行爲完全沒必要,“這又是何必呢?等着吧,以韓立的性子一定會報復你。”
報復?
張大彪嗤笑連連,他最不怕的就是被別人報復。
況且他根本就沒把韓立這樣的人放眼裏,就他,甚至都不如東方商場的盧程。
還報復他張大彪,給他機會,他有那本事嗎?
“怕他作甚?你講話了,一個紈絝二代,不足爲懼,咱是誰啊,咱金門村張大彪,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話是這麼說的,不過張大彪心裏卻是涼了三分。
他倒是想硬起來,問題是兜裏子彈有限,一旦人家拿錢砸他,來一招無腦大撒幣,就張大彪手裏那點可調動的資金,恐怕今天也只能空手而歸。
一股無力感瞬間襲上心頭,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沒有錢,腰桿子都不硬。
袁冰綾就喜歡看張大彪心虛時還一本正經裝逼的樣子,咯咯一笑,道:“那是,彪哥誰啊,金門首善呢。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因爲辦這場活動時,爲了避免有的公司多拿多佔,所以一個公司最多隻能拿到三個推薦位置。”
“韓立這回必然是代表了綠通集團,他們主要業務就是蔬菜銷售,而咱們這回恰恰與他們不衝突,只在飼料銷售上發力,兩邊應該不會正面碰撞。”
要麼說袁冰綾這人就是招人喜歡,經她這麼一分析,張大彪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腰桿子也再次挺了起來。
同一時間,剛纔那幾個一起捧殺致富公司的小老闆,已經聚到了一個祕密的角落裏。
“白老闆就是有本事啊,時間,火候,拿捏的異常到位,正好張大彪和那韓立都在,哈哈哈……”
“只能說是運氣好,但說一千道一萬,若是沒有咱們張總的好算計,他們倆也不可能掐起來。”
這話一出,衆人齊齊看向了立在旁邊不說話,像是一尊笑彌勒的張總。
張大彪要是在這,必然會驚呼一聲,窩草,老張!
張月山,鳳凰飼料老闆,大名鎮首富。
興山縣飼料行業的奠基人,真正的一哥。
不過隨着致富公司強勢入局,整個大名鎮的飼料銷售情況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包括昔日的龍頭老大哥鳳凰飼料廠不也只能賣廠求活?
當然,活下來的人是他張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