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他太高估自己這些手下,是一腳踹的那個小弟往前走了兩步,但人家很快便又退了回來。
這回他是真失望了,也終於意識到喫飯喝酒拉起來的這羣混混,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廢物,一個二個都是慫逼!”
事已至此,打肯定是打不過,留下只會喫虧,放完狠話以後年輕人捂着鼻子便跑出了門,小弟們看了張大彪一眼,見他也沒說話,此時不跑那不全成傻子了嗎?
眨眼間,幾個人就消失在了門口,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比兔子都快。
“呸……什麼東西!”張大彪不屑的淬了一口唾沫。
林清檸也顧不上崇拜張大彪了,忙就幾步走向了白髮老太,“白阿姨,剛纔那是怎麼回事啊?”
“是青檸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阿姨也趕緊走上前緊緊握住了林清檸的手,只是那雙渾濁的眼睛明顯多了幾分緊張,“阿姨今天不能留你,趕緊帶你朋友離開,回頭阿姨再打電話給你。你朋友打了楊子的人,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大彪這個時候也到了跟前,頗有幾分不屑道:“白阿姨,您放心吧,有我在,別說楊子就是……嗯?剛纔說啥,楊子?那是楊子的人?花卉大亨楊子?”
這個名字不要太熟,他知道楊子主要還是因爲他有一個腦殘兒,就是昨天在步行街救的那個沙雕富二代,所以張大彪印象十分深刻。
“你認識楊子?”林清檸不免驚訝的看向張大彪,她以前上學時,當時一是爲了勤工儉學體驗生活,二也是因爲自己確實喜歡花,所以在白阿姨這邊做了幾年假期工,對於蘇杭的花草圈還是很清楚的。
也正因如此,她纔想不通張大彪爲何會認識楊子,既然認識,那個時候直接找他不就行了?
張大彪哭笑不得,“這事兒說來話長,還是先問問白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聞言,白阿姨不由一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或者說是一件好事,楊子想請我去他公司擔任首席花匠,可在我幾次三番拒絕以後,他們的態度就變得一次比一次惡劣!”
“這楊子也太二五眼了吧?哪有人家不想去,還偏要拉人家去的道理?”張大彪緊緊皺眉,心說難怪有楊冬那樣的沙雕兒子,看來這個老子也不怎麼樣。
白阿姨這個時候卻是微微搖頭,苦笑道:“你們真以爲他是看重了我老太婆的本事?他那是看重了我手裏的那株八爪金龍!”
“算了,讓你們走你們也不走,索性就留下來陪我老太婆說說話,我倒要看看他楊子能把我一個老太婆怎麼着。”
白阿姨拉着林清檸的手就朝着圓桌走去,順便叮囑女工泡茶。
“你這臭丫頭,可是好久沒來蘇杭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說着,她還不忘朝着張大彪身上打量,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也越發的慈祥了。
林清檸甜甜一笑,而後又看了張大彪一眼,才道:“工作還行,白阿姨,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張大彪,我們在他家後山上發現了很多墨蘭,同時還有一株八爪金龍,這次來找您就是想請您掌掌眼。”
“趕緊把東西拿出來讓白阿姨看看。”林清檸趕緊挑眼色,事實上不用她說,張大彪就已經打開了隨身帶的揹包,然後將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着張大彪粗魯的把花拿了出來,尤其是又看到堂堂八爪金龍居然被人用廉價的塑料袋包裹,白阿姨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淌血,“暴殄天物,不知名貴!這麼貴重的物品,怎麼可以如此對待?”
說着,她就接過張大彪手裏的花,準備先給這個小寶貝換一個舒適的環境。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踩踏聲,緊隨其後,便是一條修長的絲黑美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請問哪位是白阿姨?”
衆人全都一愣,因爲這個女人的聲音很委婉動聽。
“你是?”白阿姨狐疑的看着面前女人,也是不敢怠慢。
畢竟她是久負盛名的花匠,別看年紀大,但也見的多識的廣。
面前女人一身奢侈品牌,一看就很有來頭。
而這個時候女人也摘下了口罩,當場就聽啪嗒一聲,隨後傳來一個女工的驚叫聲,“是陳冪,大明星陳冪!”
豁!
張大彪這個時候也瞪圓了眼睛,使勁又看了兩眼才終於確定,自己面前這人就是大明星陳冪。
別說他了,身爲電視臺主持人的林清檸都有點不淡定了。
“陳冪?真的是你?”林清檸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別看她是新聞主持,別看她是臺柱子,可渤北太小了,渤北電視臺這種地方頻道也太小了,見陳冪這樣的大明星也只是在新聞裏,確切的說,熟歸熟,但卻根本沒見到過真人。
如今能當面見到一線大明星,小小一主持,自然把持不住心中的那份震撼。
陳冪上下打量了林清檸一眼,而後微笑着點頭,“你好,確實是我,我是陳冪。”
“陳冪,你的聲音居然是真的……”張大彪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畢竟網上關於陳冪的聲音,還是有很多緋聞的,有人甚至說她就是故意捏着嗓子。
不過以張大彪的經驗來看,人家這就是天生娃娃音。
最要緊的是人家除了這樣的緋聞外,像是其他一些緋聞卻很少,而且還總能聽到她熱衷於慈善的消息。
所以張大彪對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可人家知道你張大彪老哥是誰啊?
陳冪只是輕輕一笑,然後看向了白阿姨,“白阿姨,我時間有限,我看咱們還是長話短說吧,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買下您手裏的那株八爪金龍,請您說個可以忍痛割愛的價格吧!”
這話一出,白阿姨的臉色登時一變,“楊子是你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