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剛纔竟然沒有發現東屋有人,自己家怎麼了,自己家也不能大意啊,下一秒,張大彪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怎麼覺得彪哥好暖呢?”沈紫萱掀開綿簾走了出來。
“額……你啥時候來的?”張大彪的臉騰一下紅成了蘋果,畢竟他和韓美麗的事情並未和任何人公開過。
“我來找美麗談點事情,剛纔接了個電話怕吵到文彬睡覺,就順便在這屋衝了會兒電,彪哥,我不會很多餘吧?”
話是這麼說,但不管是沈紫萱的眼神,還是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子酸味。
張大彪心眼那麼多一人,立刻就回過味來,“開啥玩笑,我妹子來家裏怎麼多餘呢,你就是不來,我也正好要去找你,你等會兒啊!”
說完,不等沈紫萱再開口,張大彪已經跑回了院子,很快就又拿着一束花進了屋,同樣的款式,同樣的芬芳,轉手就送給了另外一個女人,“阿萱,這個送給你,願你事事順心,萬事如意!”
“這個……”沈紫萱尷尬的看着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是張大彪根本不給她選擇的機會,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裏。
“彪哥,可真有你的,送人家玫瑰,卻和人家說一堆吉祥話!”
“彪哥這詞彙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學文化,農村戶口,哈哈哈……”張大彪呲呲牙,看到沈紫萱的神態恢復如初,心裏不免還有了些許得意。
關鍵時刻,臨危不亂,見招拆招,就這份機智,還有誰?
“好吧,花我可收下了,不過彪哥我可有話說了,你不聲不響又開了個花圃,聽說還投資了一個化妝品公司?怎麼有賺錢的買賣也不想着老妹子點啊?”
“嗨,這件事說來話長,都是小打小鬧。”張大彪呲呲牙,根本不接她的茬。
不是不想帶她一起賺錢,主要是這個產業眼下看着是不錯,可誰也不敢說未來真能賺錢,況且人家沈紫萱主要是做餐飲的,也不沾邊不是?
果然,沈紫萱也就是說說而已,兩個女人很快便被鮮花的芬芳迷惑。
“太神奇了,而且比市場裏賣的還要香……問題是這東西真的是在冰天雪地裏生長的嗎?好想去看看啊?”
“要不咱們一會兒去看?”韓美麗也很意動。
張大彪麪皮一抽,忙就瞪瞪眼,“你們去看花,孩子咋整?要去阿萱自己去吧,美麗在家看孩子。”
這話一出,韓美麗登時撇了嘴,“我可以先把孩子送李嬸那裏去啊!”
“人家李嬸中午在食堂幫忙,這會兒估計在家休息呢,總打擾人家不好。”張大彪道。
“行行行,我不去了還不行嗎?”韓美麗簡直氣壞了,根本不明白張大彪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還限制起了自己的人身自由?不過仔細一琢磨,好像也不無道理,況且,人家李嬸憑啥應當應分的給她看孩子?
眼看他倆馬上就要打起來,沈紫萱突然發現自己又成了那個多餘人。
張大彪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重,面色一緩,乾笑道:“剛下完雪,雖然山路清掃的很乾淨,可你們看外面都化雪了,一會兒肯定滑,聽話,等雪化了,乾爽了,我陪你們去。”
“這還差不多。”見他服軟,韓美麗臉上也終於又有了笑容。
從家裏出來,張大彪揹着一大竹簍花,幾乎是逢人便發,正所謂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村裏那些大姑娘老媳婦拿着鮮花就差撲他張大彪懷裏了。
畢竟這種浪漫的事兒,村裏那些粗糙的漢子做不出來。
當然,張大彪這也是爲了避嫌,畢竟給誰不給誰,難免就會被人曲解誤會。
把最後一束花送給了自己未來老丈母孃,迎着她老人家那欣慰的眼神,張大彪倒揹着手,笑吟吟的回了辦公樓。
只是一推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窩草,你們不用幹活嗎?”
張大彪簡直驚呆了,此時此刻,辦公室裏一片狼藉,李福旺正帶着一羣人聚在茶几旁打牌,地上丟了不知多少菸頭。
除了他們,二歡更可惡居然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玩着自己的電腦,別說菸灰掉鍵盤上,那一口一句芬芳直接帶出無數唾沫星子噴到電腦屏上。
這些人都瘋了嗎?
“不幹活嗎?”
張大彪沉着臉問了一句。
一羣人竟沒一個搭理他的,打牌的依舊打牌,買莊的依舊在那買莊,總之玩上錢兒,眼裏根本沒別人。
倒是二歡還算懂事,側過臉朝他呲牙一笑,“下大雪鎮上的路封了,而且咱公司這條線的電也停了,所以出不了貨,也沒辦法幹活。”
“停電了你還玩電腦?”張大彪腦袋裏轟的一下全白了,這特孃的是真把自己當彪子了啊?
“辦公樓和山莊一條線,有發電機不受影響!”
“咳咳……得,那你玩吧!”張大彪這回是真的無話可說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大半年下來,大家也的確挺辛苦的,好不容易趕上大雪封路,還停電,放鬆放鬆也能理解。
看着左手拿煙,右手打牌的李福旺,張大彪還真怕他給自己的真皮沙發燙壞。
但是這話真沒法說,只能把這份委屈憋悶埋在心裏。
畢竟,大家都是兄弟。
轉眼就是幾天過去,趁着春節來臨之前,曹穎那邊已經把化妝品公司註冊好,也選好了總部地址,準備年前把開業典禮辦了。
張大彪身爲股東,投資的公司開業自然得到場。
和老白商量了一下保護韓美麗的事,張大彪便動身前往了蘇杭。
別看只是一段時間沒見面,但是曹穎比之前成熟了,而且也穩重了,和他這個老闆說話時都帶了幾分客氣勁兒。
張大彪很清楚爲什麼會這樣,畢竟他們之間的身份改變了,以前是平等的朋友,而現在卻是投資人和被投資人的關係。
講真的,別看對產品很有信心,可沒做出成績之前,曹穎的心也一直提着。
當天辦完開業剪綵,請完客人,再回到公司時已經到了晚上。
辦公室裏,曹穎和他詳細的講述了一下公司的詳細情況,現如今別看化妝品公司成立了,但他們主要還是以研發爲主,生產全部交給代工廠那邊,當然,這也是很多化妝品企業的常規操作。
用曹穎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們不生產化妝品,我們只掌握核心技術,提供核心原材料。
說白了就是貼牌。
雖然在張大彪看來,貼牌的產品就像是小作坊比不上正規軍,可投資畢竟有限,就他投資的那點錢,再多個十倍恐怕也砸不出一條生產線來。
而且現在的市場還沒得到驗證,貼牌反而是最合理的。
“走吧,先喫點夜宵去,然後我給你安排住宿?”
“也好!”
二人談完了正事兒便關上燈出了公司,只是這邊他們才走沒多久,公司裏的燈居然詭異的又亮了起來。
二人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餐廳,這邊纔剛坐下,就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哎呦,這麼巧啊?”
“我去……”張大彪使勁一抓頭皮,特孃的,這小子陰魂不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