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的這番話成功的將兩個案件串聯在一起。
“似乎是這樣,所以你的意思是,指使徐京去給你們下藥的那個幕後之人,在殺了徐京後,又故意激起唐宋對你的恨意,讓他來殺你?”常華瑩是個聰明人,當下就猜出了張大彪的想法。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張大彪一臉讚賞的看着她。
“那你覺得最大的嫌疑人是誰?”
“當初劉家和鄧家打算聯姻的時候,我在他們的訂婚宴上大鬧一場,這件事情你應該也是知道的。而之後發生在我身上的槍擊一事,不是也還沒一個具體的結論嗎?”張大彪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是在懷疑鄧家的……鄧亞麟?”常華瑩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人。
“我可沒這麼說啊,畢竟我手頭上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他所爲,怎麼好隨便懷疑別人呢?不過你這麼聰明,肯定能夠在短時間內就找到重要線索,然後破案的!”張大彪朝着常華瑩挑了挑眉。
“行了,你少在這拍我的馬屁!我費這麼大功夫去尋找線索,只不過是爲了對得起這身衣服,以及珠港那麼多的人民!”常華瑩毫不客氣地送給張大彪一個白眼。
“能告訴你的線索我都已經交給你了,至於這案件到底能不能偵破,就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常總督察可一定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啊!”張大彪笑了兩聲,隨後便推門下車。
“張大彪!”看到張大彪大步離開,常華瑩有些着急的喊道。
“常總督察是還有事情要交代嗎?”張大彪微笑着看着她。
“你幹什麼去?”常華瑩皺着眉頭問。
“去咖啡廳見你們的一把手,難不成長總督察也想去見見他?”張大彪笑着調侃了句。
“你說的是胡總警司?”聽到張大彪的話,常華瑩不禁有些詫異。
這個張大彪跟胡新陽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的關係怎麼會這麼好?
在監獄的那一天,雖然他們兩個之間沒有說一句話,但是胡新陽卻一直在維護張大彪,難道他真的只是看在林瑞昌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嗎?
還有上次在廠房,胡新陽也突然出現。
如今他們兩個竟然還要一起去咖啡廳喝咖啡?
“是的,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走了,畢竟也不好讓別人等太久!”說完,張大彪便打算去馬路邊打輛出租車。
“等等,你要去哪個咖啡廳,我可以送你過去!”張大彪纔剛擡手,常華瑩就急匆匆的跟了過來。
“也行,半城咖啡廳!”說着,張大彪便再次回到了車內。
三十分鐘以後,車輛在半城咖啡廳門口停下。
看到張大彪快步走進去,常華瑩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這個女執法的職業病可真是嚴重,不就是出來喝個咖啡嗎,還非要跟過來。”張大彪當然知道常華瑩正悄悄跟在自己身後,但他一點也不在意,而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沒一會兒時間,張大彪就找到了坐在角落的胡新陽。
看到張大彪真的是來見胡新陽時,跟在後面的常華瑩不禁有些詫異。
她很想湊近一些聽聽他們兩個的談話內容,但是胡新陽坐着的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巧妙了。
只要她稍微靠近一些,胡新陽就會看到她。
而且他們倆都是老熟人了,要是她被胡新陽看到偷聽談話的話,那多尷尬啊!
最後,常華瑩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這裏。
“張先生這是在看誰呢?難不成這個咖啡廳裏有張先生認識的人?”
看到張大彪一直在笑着張望四周,胡新陽不禁有些疑惑。
“沒有。胡總警司這次喊我過來應該是爲了給患者治病吧,那患者現在在何處?”張大彪隨意的應答了一句,隨後將這話題給揭了過去。
“其實我是想讓張先生給我女兒治病,只不過她的病情不太樂觀,所以沒辦法出門,而且她現在也不在珠港。不過我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她媽媽,她們兩個明天就能回到珠港。”一說到女兒,胡新陽不僅有些酸楚。
“沒想到生病的竟然是你的女兒,既然患者不在這裏,那您把我喊出來是?”聽到胡新陽的話,張大彪不免有些驚訝。
“我今天把你喊出來,是想提前將她的情況告訴你,畢竟她的病有些奇怪,很多醫生和專家都束手無策。”
說完胡新陽便向張大彪描述起自己女兒的病情。
胡新陽的女兒名叫胡穎洋,今年剛好十八。
在和張大彪敘述之前,胡新陽還給他看了一眼自己女兒的相片。
胡穎洋確實長得很漂亮,但是跟胡新陽長得不是很像,估計是比較像母親。
但是這張相片中的胡穎洋看上去大概就只有十四五歲,應該是前幾年拍的。
就在兩年前,胡穎洋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
某天她在回家的路上發了病,只要一看見人就立馬撲上去瘋咬。
胡新陽找過許多專家給胡穎洋看病,但他們卻連胡穎洋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都不知道。
所以胡新陽最後只能讓妻子帶着女兒去國外接受治療。
因此這幾年的時間裏,他們基本上沒怎麼團聚過,但是女兒的病情卻依舊不樂觀。
胡穎洋每天都會被醫生打上一針鎮定,才能勉強維持一小會兒的清醒,一天內的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被捆在牀上的。
一旦將她身上的繩子鬆開,她就會控制不住的咬人。
說着說着,胡新陽的眼中就忍不住地泛起了淚花。
而張大彪聽着他對胡穎洋病情的描述,臉色有些怪異起來。
胡穎洋的這些症狀怎麼聽都像是血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