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快步來到他面前,手裏還捧着所謂的寶貝。
而張大彪只看到了一本破舊不堪的書,書皮還搖搖欲墜。
“不過是一本破書而已,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你不懂,我剛纔在裏面找到了儲物戒的祕密,就第一時間找你來了,我夠意思吧!”
聽到“儲物戒的祕密”這幾個字,張大彪難得的激動了起來。
“在哪兒呢?快給我看看!”
“你看,就在這!”
鄭英翻開目錄,上面赫然寫着“儲物戒”幾個大字。
可張大彪激動的情緒也就維持了幾秒,就逐漸冷靜下來。
“拿過來給我看看。”
張大彪把書接了過來,仔細翻看起來。
摸了摸書的厚度,覺得不對勁,但他並沒有多想。
可他沒翻幾頁,眼看就要到最重要的地方了,結果後面就沒了。
“到了重要的地方就沒了,看了和沒看有什麼區別。”
鄭英也是興奮過頭了,沒管太多就拿過來給他看。
誰能想到,書只有半本。
“張大彪,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剩下半本給找回來。”
“算了,還是別找了,書舊成這樣,估計另外半本早就沒了。”
“你別灰心啊,上半本都能找到,剩下的應該也能找到。”
鄭英才說完話,就興沖沖的去找剩下的半本書了。
看着他的背影,張大彪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沒再去管。
重新坐回牀上,開始運行體內的靈氣。
身體在靈氣的運行下,不斷的變化着。
一個小時後,張大彪才結束脩煉,緩緩睜開眼。
張大彪來到窗邊,遠遠就看到鄭英的書房還亮着燈。
多半是在找剩下的半本書,還真是執拗。
時間不早了,張大彪想去勸他別找那本書了,就見燈已經滅了。
勸不動鄭英放棄找書的念頭,張大彪只好跟着他一起找。
接連幾天,兩人不知道把書房翻了幾遍,連另半本書的影都沒見着。
凌亂的書房只有桌上是整潔的,桌上放了一本書。
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記載了有關於儲物戒祕密的書,但它只有半本。
就這樣扔了,又不捨得,但是另半本書又找不到。
“算了算了,眼睛都要找瞎了,連那半本書的影子都沒見到,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找懸零大師。”張大彪癱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鄭英還真覺得自己眼睛有點不舒服,揉了揉眼睛。
“你以爲懸零大師那麼好找啊,能找到他的門派就已經夠厲害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難。”
“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總之就是很難找到。”
以前,鄭英還不信邪的去找過。
找了幾個月,仍是一無所獲。
鄭英越是這麼說,張大彪就越是好奇這位懸零大師是什麼樣的人。
“嗡嗡嗡!”
一陣電話聲,打斷了張大彪的思緒。
鄭英覺得奇怪,平時他基本不用電話。
有他電話的人也沒幾個,能是誰找自己?
“鄭英,星雲樓那邊傳來消息,說八角門的人已經到了山腳下的鎮子。”
“那他們有讓你爲他們做什麼嗎?”
“這倒沒有,我打過來,就是讓你們注意點,別被他們算計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通知我們。”
鄭英沒有刻意避着張大彪,所以他能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對話。
可他卻對鄭耽涯的話,有所懷疑。
“張先生,八角門的人來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可我卻覺得鄭耽涯的話,不全是真話也不全是假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鄭耽涯都表現出了這麼大的誠意,你還是信不過他嗎?”
對上鄭英不解的眼神,張大彪不禁笑了一下。
這鄭英平常不是挺理智的嗎?怎麼一碰到鄭耽涯的事,就像失了智一樣,一個勁的維護他。
“我和你說正事呢,你笑什麼啊!有哪裏不對你和我說啊!”鄭英着急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八角門的人來了的話是真的,但他肯定還有事瞞着我們。”
鄭英皺了皺眉,不理解張大彪的懷疑從何而來。
見他這樣,張大彪耐心解釋起來,“就像我說的那樣,八角門是來了,但你我都知道他們來這肯定有原因,而且消息的來源也有些奇怪,爲什麼是從星雲樓那邊傳來的消息?”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鄭耽涯是星雲樓樓主,消息的來源沒問題吧?”
聽他這話,張大彪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星雲樓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八角門要來的消息,何況八角門和鄭耽涯的關係不算親近,那你說星雲樓的消息是從哪兒來的呢?”
“這也沒什麼不好解釋的,或許是鄭耽涯安插在八角門中的人透露的,或者是八角門的人告訴他,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他們之前不是還有合作嗎。”
話這麼說也沒錯,張大彪又道:“你回憶一下,你剛纔和他說了什麼?”
鄭英迷茫的看着他,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他哪兒能想得起自己說了什麼。
見他神神祕祕的樣子,就仔細回想了一番,而後恍然的看着他。
“我記得我說的是‘他們有讓你爲他們做什麼嗎’,但是鄭耽涯並沒有否認。”
“沒錯,那就意味着,八角門來的消息,是他們主動告訴他的。”
經過張大彪的一番分析,鄭英並沒有因爲發現鄭耽涯的異常而感到興奮,心裏很是難受。
明明自己那麼信任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要不是張大彪及時發現,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鄭英,你沒事吧,其實你也沒必要爲了這種人難過,我只能說,我們和他不是一路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大彪能理解他被朋友背叛的心情,沒有再勸他。
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想通才行,不然別人說多少都沒用。
可惜了鄭英對鄭耽涯的那份信任,終究還是敗給了殘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