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虎大臉色則是有些難看,現在的他,當真是騎虎難下,走也不是,留下更不好。
他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剛想說什麼,就又聽到一道聲音傳來過來。
“虎大,就知道你會遇到麻煩!”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以後,都是往那邊看去,但是當看清楚來人以後,虎大和刀疤臉的臉色都是一變。
“赤頭,你怎麼來這裏了?”刀疤臉看着一個滿頭紅髮的中年男人,開口問道。
他的臉色帶着忌憚,因爲這個赤頭並不簡單,在他們這方圓千里的圈子裏,屬於前三的存在,而他本人更是心狠手辣,做事從來都不計較後果。
刀疤臉和虎大雖然也被稱爲亡命徒,但是和這個人比較,真的不算什麼。
赤頭聽到刀疤臉的問詢,不由得微微一笑,“你這話可就說錯了,什麼叫我怎麼來這裏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裏很熱鬧嗎?”赤頭說完,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在他後面,瞬間出現了三個身穿黑甲的屬下。
“去,把那三個人給我綁走!”赤頭對着三個黑甲招手,指着張大彪三人說道。
齊副會長還有張大彪和洛可頓時懵了,合着高了半天,這些人又是衝自己來的。
刀疤臉臉色很是難看,他強忍着心裏的怒火,對着赤頭說道,“赤頭,這人是在我的地盤上,你就這麼隨意的把人帶走,不太好吧?”
“那你想怎麼樣?”赤頭看着刀疤臉,笑着問道,“剛剛我可是聽到了,虎大想要拉你入夥,是你自己拒絕的!”
虎大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赤頭是來幫他的,心裏頓時就像落下一塊大石頭一樣輕鬆,他走到刀疤臉身邊,嘲諷道,“刀疤,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只是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啊!”
刀疤沒有理會虎大的冷嘲熱諷,而是真誠的對赤頭說道,“赤頭,你要知道,這三個人可是狩獵工會的人,並不是一般人啊!”
“狩獵工會怎麼了?”赤頭隨意回答,“你我在這一片就是絕對的王者,就算是狩獵工會來了也要老師的夾着尾巴做人,怕什麼?”
他猖狂,但是的確是有猖狂的資本,因爲他的總體實力,的確是比一般的宗門都要強悍。
更何況手下都是一羣亡命徒,做事也不計較後果,那麼戰力就又得到了提升。
刀疤臉無奈,他是想要幫助齊副會長等人的,但是現在赤頭來了,他也沒有辦法了。
如果只有虎大的話,他能夠做到,可是現在赤頭的參與,讓他很是被動。
他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齊副會長,而後者則是微微一笑。
這時,三個黑甲已經到了齊副會長三人身邊,就在齊副會長準備動手的時候,張大彪開口了,“赤頭對吧?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小子有什麼資格和我老大說話?”赤頭還沒有回答,他身邊的一個小弟就衝着張大彪怒吼道。
而赤頭,則是理會都沒有理會,自顧自的把玩着手裏的匕首。
赤頭掃了一眼武技,又打量了一下張大彪,笑道,“等我殺了你,你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的,而且我還不用回答你的問題。”
“可是你殺了我,你也打不開我的空間戒指!”張大彪同樣笑着回答。
“不可能,人死道消,你只要死了,那麼這個空間戒指就會成爲無主之物,怎麼可能會打不開?”赤頭辯解。
但是張大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帶有戒指的手指頭伸給了赤頭看。
當後者看到張大彪手指上那充滿古樸氣息,刻滿古樸花紋的戒指的時候,滿臉的震驚。
這的確不是一般的空間戒指,只是看外表就能看出來,赤頭畢竟已經在這殺人越貨數十年,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他讓人收好了武技,說道,“你想問什麼?”
“誰讓你來的?”張大彪直奔主題。
他沒有指望對方會告訴他,只是希望能夠在對方這裏聽到一些消息,他們推測一下就足夠了。
果不其然,赤頭搖了搖頭,“你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那好,”張大彪點頭,“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知道!”赤頭點頭。
他不是和虎大那個二愣子一樣,接了活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就要動手。
雖然知道的越少對他們而言越好,可是同樣的,你知道的少,以後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
雖然他們誇讚了幕後之人的計謀高超,可是現在看來,對方不只是高超這麼簡單了,他的手段很厲害,至少很果決,就是爲了治張大彪三人於死地。
虎大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不過所幸自己並沒有得手,現在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角度。
他和赤頭不一樣,赤頭是真正的亡命徒,而他則還是有些貪生怕死的,只要不被逼到一定地步,他依舊是願意活着。
所以因爲這樣,他做事纔是會有這麼多的顧慮。
“那背後之人和我們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嗎?”張大彪繼續問道。
只要是問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這個事情就已經有了結果。
因爲一旦是和他們來自一個地方的話,那麼幕後之人就昭然若揭。
全天宗!
整個全天鎮除了全天宗以外,沒有第二個會敢對狩獵工會出手!
但是赤頭依舊沒有回答,只是通過對方的微表情,張大彪已經得到了答案。
的確,就是全天宗所做。
他沒有把自己的答案告訴給齊副會長,因爲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是脫身。
“最後一個問題!”張大彪看着赤頭,開口說道。
此刻的赤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點頭,示意張大彪問。
張大彪想了想,問道,“你現在帶走我們,是殺了還是把我們交給幕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