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僧人則是面無表情。
他修過禪意,心境已經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最基本的心如止水是能夠做到的,自然不會因爲張大彪幾句話就破壞了心境。
張大彪見對方不開口,根本不給自己拖延時間的機會,不由得面色一沉。
不管如何,這個僧人說的很對,自己剛剛解決掉一頭金丹境界的妖獸,體內靈力確實不足,他需要時間恢復。
“既然如此的話,大師,那你就別怪我了!”張大彪發狠,手上出現了幾個黑色的小球。
這是他再一次研究出來的殺傷力的武器,之前的那個只能對築基境界有用,現在到了金丹境界,自然需要更新換代。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着那個蠍子扔了過去。
原本緊閉雙眼的僧人突然間睜開了眼,他看向那個黑色的圓球,嘴裏又嘟嘟囔囔起來。
只見原本的蠍子滿身黑色,此刻竟是開始散發出淡淡金光,不只是蠍子如此,四周洞府皆是這般模樣。
張大彪臉色陰沉了下去,因爲他看到了自己的黑色圓球此刻竟是毫無作用,這是第一次失效!
“大師的手段真是詭異啊!”蠍子繼續朝着張大彪奔襲而來,無奈之下,張大彪只能拔刀對敵。
“此處乃是施主心境,大悲咒只不過是幌子而已,施主內心越複雜,這裏的手段便越詭異。”僧人睜開眼,看着張大彪開口道。
張大彪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但是隨即問道:“那大師的意思就是,只要我心無雜念,這裏東西便是能一掃而空?”
僧人聞言,緩緩點頭,“不過施主,看您目前所處環境,,貧僧並不相信您能夠心無雜念!”
張大彪內心的複雜情況在這位僧人見過這麼多的裏面都是數一數二的複雜的,所以要說能夠心如止水,僧人自己第一個不相信。
張大彪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他微微一笑,開始和僧人一樣盤地而坐。
僧人見狀,臉色也有些變化,不過他依舊不爲所動,嘴裏念起的大悲咒速度更快。
而張大彪,額頭上也開始冒出汗水,他似乎是經歷着極爲痛苦的事情,身上都止不住的發顫。
而僧人,則是一臉的輕鬆,顯然,在這場心境的對拼當中,張大彪目前是落入下風的狀態。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僧人臉色慢慢的不再那麼輕鬆,逐漸變得開始痛苦起來。
至於張大彪,則是無比的輕鬆,甚至嘴角還帶有一絲的笑意。
“噗!”
終於,僧人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去,他整個人狀態瞬間萎靡起來,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而張大彪則是正好相反,他神采奕奕,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
“你是怎麼做到的?”僧人懷疑的看着張大彪,問道。
在剛剛的對決當中,他的神魂遭到了張大彪的襲擊。
所謂心境對拼,只不過就是使用神魂的力量進行一較高下罷了。
再者,修行肉身和靈力者,神魂並不會太強,這是公認不變的道理,所以張大彪能夠在神魂上面贏過自己,這是僧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不止如此,張大彪甚至還吞噬了他的神魂力量,導致他神魂受損。
所以此刻他才如此的虛弱,畢竟神魂受損可不是小事情,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那麼他的修行路這輩子也就走到頭了。
“怎麼做到的?”張大彪微微一笑,“大師,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僧人微微點頭,的確,張大彪並不會說,畢竟這可是他的手段,如果說出來的話,他可就是個傻子了。
“不過我更好奇大師爲什麼要對我出手?”張大彪滿臉的奇怪之色打量着僧人。
“在這裏,大家都是競爭關係,見面戰鬥爭奪積分,這不是正常事情嗎?”僧人反問一句,微笑開口。
但是張大彪則是玩味的看着僧人,笑眯眯的說道:“大師,你不誠實啊,都說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爲什麼還要騙我呢?”
僧人面不改色,“施主說的什麼,貧僧聽不懂。”
“嘖嘖嘖。”張大彪砸吧了一下嘴,“大師,你我都認真些,好好說說原因,如何?”
僧人依舊不爲所動,繼續堅持自己的說法。
張大彪臉上的笑容不在,陰冷說道:“如果大師繼續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再去吸收一下大師的神魂了!”
“不得不說,大師不愧是修行禪意的存在,這個神魂力量的確是強悍!”
張大彪一邊說着,一邊砸吧着嘴,像是一個饞嘴的小孩子一樣。
僧人臉色突然間一變,他的臉上有着一股恐懼之色,顯然那種被人吞噬神魂的感覺很是讓人不舒服。
至少他這個一直修禪意的僧人都忍不住渾身顫慄。
“施主這樣就不怕百年以後下地獄嗎?”僧人強忍着一股怒氣了,開口問道。
“那大師現在這樣滿嘴謊話就不怕佛祖怪罪嗎?”張大彪不饒人的說道。
後者聽到這話,忍不住嘆息一聲。
隨後他在張大彪的注視之下,緩緩的說道:“對施主出手,是寺內高僧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
“又是一個自己沒辦法的。”
張大彪有些無語,之前那個青年也是這樣說的,現在這個僧人又是這樣說,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難不成這些人都沒有成年,都沒有自己的判斷不成?”張大彪忍不住在內心腹誹一句說道。
“原因?”張大彪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他自問自己來到玄武城以後爲人低調,從不與人結怨,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呢?
再者說了,張大彪發現自己好像纔來到玄武城第二天吧,想到這裏,他更加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