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詫異的轉身,目光像雷達一樣掃了她一邊:“給我她的資料!”

    小助理看了一眼白錦瑟,立馬就知道她的名字了,畢竟,珠寶界混的,稍微有點名氣的設計師,他都認識。

    小助理趕緊打電話調查,不消片刻,白錦瑟的資料,就發了過來,他直接遞給墨肆年。

    看到她的名字,墨肆年的眼睛微閃,若有所思的念出她的名字:“錦......瑟!”

    他的語氣着重加強了那個錦字,白錦瑟趕緊點點頭:“是我!”

    墨肆年沒有搭理她,目光盯着資料上那張照片,若有所思。

    白錦瑟,海天珠寶設計師,海天珠寶ceo鄭懷辰的女朋友,十八歲的時候,就設計出了一款珠寶,當時暢銷國內外,只可惜,這兩年似乎沒什麼好作品誕生。

    這算是......天才的夭折?

    但是,白錦瑟相關人裏,她的繼妹白琳琳,這兩年卻屢次斬獲大獎,昨天剛拿下市級珠寶大賽的冠軍。

    而且,她的設計風格,和白錦瑟居然......相似到極點!

    墨肆年心裏瞬間就有了計較,這個圈子,什麼腌臢事兒,他都見過。

    他看了一眼白錦瑟,薄脣微啓:“好!”

    白錦瑟終於鬆了口氣,她跟墨肆年結婚,不爲別的,就是要讓鄭懷辰後悔。

    她要讓他明白,從今天起,她白錦瑟不再稀罕他那種貨色!

    因爲是墨肆年,所以,他們領證,直接開闢了特殊通道,一路暢通。

    除了簽字的時候,被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打趣,兩位好配啊,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白錦瑟當時還有些臉紅害羞,倒是墨肆年,只是冷淡的說,字不同!

    半個小時後,白錦瑟從民政局出來,已經成爲墨肆年的妻子。

    她隔着民政局的玻璃大門,看到了還在那裏排隊的白琳琳和鄭懷辰。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上車,先去喫飯!”

    白錦瑟抿了抿脣:“好!”

    他們剛上車,白錦瑟就看見鄭懷辰牽着白琳琳的手,臉色難看的拿着手機,從民政局走出來。

    白琳琳的手裏還拿着兩個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將目光移向車窗外。

    白錦瑟打開攝像頭,拍了一張他們的照片,這才接通電話,繼續錄音。

    “喂!”

    “喂,錦瑟,你在哪裏呢?”鄭懷辰的聲音很是着急。

    “在酒店,有事嗎?”白錦瑟平靜的開口。

    “是這樣的,錦瑟,我剛纔看見有一家媒體報道出來我來民政局,還發了照片,照片裏那個女人不是你,他們居然猜測我背叛你,跟別人來領證,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千萬不要相信!”

    白錦瑟眸子閃爍了一下:“所以,那個女人是誰?你來民政局幹嘛?”

    “我......只是一個朋友,讓我臨時送她過來,她要跟她男朋友領證!我這不是好心辦好事,結果誰知道惹火上身嘛!”

    “你那個朋友,我認識嗎?”白錦瑟語氣淡淡,彷彿沒有任何情緒一般。

    “她......她你沒見過,我跟她男朋友是大學同學,跟她不熟的!”鄭懷辰還在蹩腳的解釋着。

    白錦瑟平靜的開口:“我知道了,先掛了!”

    “等等,錦瑟,既然你相信我,我們下午就召開記者發佈會說清楚,不然現在這種局面,對海天珠寶的影響太大了!你都不知道網上那些傻子,把我罵成了什麼樣子,你可得站在我這邊!”

    白錦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是啊,她是應該好好站在背叛自己的男朋友那一邊呢!

    她努力平靜的開口:“好,下午見!”

    掛了電話,白錦瑟就沉默的低着頭不說話。

    墨肆年側目看了她一眼:“前男友?”

    白錦瑟恩了一聲。

    墨肆年的語氣,像是在對下屬說話一樣:“我不希望結婚後,你跟他有過多的牽扯!”

    白錦瑟擡頭,平靜的看向墨肆年:“你放心,我不會,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我希望隱婚,你太引人注目了,我並不想受到太多的關注!”

    “這個隨你!”墨肆年彷彿在說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白錦瑟收回視線,繼續低頭髮呆。

    她本以爲墨肆年這麼冷的性子,不會再說話了,結果沒想到,他突然開口問:“那個白琳琳比賽,用的都是你的設計稿?”

    白錦瑟猛地擡頭看他,表情十分震驚:“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的隱祕程度,除了她跟那兩個渣男賤女,根本沒人知道。

    墨肆年語氣淡漠:“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白錦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神來:“是嗎?我以爲......大家都不知道!”

    墨肆年沒回應她這句話,反而問:“需要幫忙嗎?”

    白錦瑟趕緊搖頭:“不用,報仇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只不過,你需要給我點時間,我報完仇,才能徹底跟鄭懷辰劃清界限!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要強:“既然不是讓我幫你報仇,那嫁給我的目的是什麼?”

    “尋個後路!”白錦瑟說的坦然。

    他恩了一聲,心中對這女人生了幾分好感:“你如何報仇我不管,但是既然選擇嫁給我,就要履行夫妻義務!我可不是隻要名義上的妻子......”

    明明那麼曖昧的話,可墨肆年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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