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辰整個人都僵住了。

    白錦瑟猛地轉身,就看見墨肆年那張英俊的帥臉,在眼前放大。

    她驚的話都不會說了,耳邊都是墨肆年那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

    墨肆年挑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麼?傻了!”

    白錦瑟立馬回過神來,聲音低了幾個度:“沒......你......你怎麼來了?”

    她完全沒了剛纔在鄭懷辰面前,囂張跋扈的模樣,一秒就變成了小白兔。

    墨肆年看的好笑:“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白錦瑟鼓了鼓臉頰,好吧,她竟無法反駁。

    鄭懷辰看着墨肆年,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好半天才艱難的憋出一句:“墨總,您怎麼來了?”

    墨肆年擡眸,涼涼的開口:“聽說你要告我們恆瑞的珠寶設計師,我能不來麼!”

    鄭懷辰乾笑,一臉僵硬的表情:“怎麼會......白錦瑟......她......她明明就是海天的......”

    鄭懷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肆年毫不留情的打斷:“那從此刻起,她就是恆瑞的人了!”

    鄭懷辰還想爭辯:“可她......”

    墨肆年的神情漸沉,有些不耐煩:“我說是她就是!”

    鄭懷辰神色難看到極點,他看了一眼站在墨肆年身邊的白錦瑟,分明從她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他瞬間就想到了,昨天下午,他跟白琳琳忽悠白錦瑟去喫飯,遇到墨肆年的場景。

    這一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落到這個下場,全都是白錦瑟設計的,她跟墨肆年,他們早就認識!

    墨肆年無意在這裏浪費時間,他本來就是接個人,怕白錦瑟的戲演完了,被鄭懷辰爲難而已。

    畢竟,他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動的!

    他看了一眼白錦瑟:“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恆瑞?”

    白錦瑟眼眸閃了閃:“明天吧!”

    墨肆年恩了一聲:“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白錦瑟趕緊點頭,忙不迭的跟上了墨肆年。

    眼看着他們就要離開,鄭懷辰忍不住喊了一聲:“白錦瑟......”

    白錦瑟的腳步頓了頓,她背對着鄭懷辰,緩緩轉身。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安靜的站在原地,卻沒有轉身的打算。

    鄭懷辰瞪着白錦瑟,神情陰翳:“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你早就設計好的,對不對?”

    白錦瑟舌尖抵住上頷,隨即,緩緩笑了:“對啊,你心裏難道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麼,還要問我!”

    鄭懷辰心裏雖然猜測了千萬遍,可他真的沒想到,一向唯他是從的白錦瑟,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一刻,他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憤怒,不甘,憋屈,重重情緒交織。

    他的聲音乾啞的像是生鏽的鐵門卡開一般,憤怒的對着白錦瑟吼道:“你不是愛我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白錦瑟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她直接噗嗤笑了出來:“愛,呵......鄭懷辰!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這兩年,你每次利用我的設計稿捧白琳琳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愛,你每次在白琳琳身邊的時候,怎麼不說愛,你跟白琳琳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愛!”

    白錦瑟眼睛都紅了,她兩年的青春,全都餵了狗。

    如果是單純的失戀,難受難受也就撐過去了,可是,鄭懷辰和白琳琳這倆人,不僅讓她傷心難受,還讓她噁心到想把這兩年喫的飯,都吐出來!

    “我......”鄭懷辰自知理虧,再加上,墨肆年擺明就是來給白錦瑟撐腰的,他也不敢真的把白錦瑟怎麼樣。

    他只能放軟態度:“錦瑟,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嗎?咱們自己家裏的事兒,關上門來說,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好嗎?”

    鄭懷辰的話說完,白錦瑟還沒來的及說話,墨肆年就諷刺的嗤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開口:“自己家裏的事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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