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臉上的淺笑瞬間收斂。

    景向東看到林夕的神色冷下來,瞬間清醒過來。

    白錦瑟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她算是看出來了,墨肆年這位朋友,就是個拈花惹草的主兒,沒想到,他居然把主意打到林夕身上來了。

    景向東見好就收,他看着林夕眨眨眼:“我下去再來看你!”

    景向東一走,白錦瑟這纔看向林夕:“林夕,我剛纔跟學長打電話,我們下午下班後,一起過來看你,你好好養病,少搭理景向東,我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什麼人!”

    林細看了一眼白錦瑟:“我也能看出來,你放心,我只喜歡雲......林深!”

    白錦瑟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你......你知道就好,還有,以後別喊雲深了,世上再無雲深,只有林深,這是林深自己的態度,你明白嗎?”

    林夕點點頭:“錦瑟,我明白!”

    白錦瑟給她捻好被子,就離開了。

    她剛到停車場,就看見墨肆年站在不遠處,將一顆薄荷糖扔進嘴裏。

    他看見白錦瑟,眸子閃了閃:“上車,我送你回公司!”

    白錦瑟怔了怔,她可不敢自作多情的以爲,墨肆年在這裏等着,專門要送她回公司。

    她開口拒絕:“不用了,我今天過來的時候開車了,而且,我下午還要過來的!”

    墨肆年神色喜怒不辯,他重複了一遍:“上車,我不想重複第三遍,如果需要,我下午可以送你過來!”

    白錦瑟趕緊搖頭:“真的不用了,墨總!”

    墨肆年的臉色隱隱不悅:“我有事情跟你說!”

    他說罷,直接打開了車門,手扶在車門上。

    白錦瑟聽到他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立馬神色認真的開口:“墨總,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了,您放心,今天的事情完全只是巧合,我完全不會把它當成有緣千里來相會之類的東西,覺得自己跟您有緣分,進而產生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墨肆年的俊臉,瞬間青了,他的聲音咬牙切齒:“說要跟你說這個了?”

    白錦瑟的神情有些懵逼:“那您想說什麼?”

    墨肆年冷着臉,盯着她不說話。

    白錦瑟在原地站了幾秒,在墨肆年的目光壓力下有點受不了,索性向着車子走去。

    反正也不是沒坐過他的車!怕什麼!

    墨肆年這才冷哼了一聲,直接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座。

    車子離開醫院,墨肆年許久纔開口:“你跟雲子言什麼時候認識的?”

    白錦瑟如實回答:“今天!”

    墨肆年諷刺的冷笑了一聲:“今天認識,關係就這麼好了,你跟別人的關係,還真是突飛猛進啊!”

    白錦瑟心中警鈴大作,她倏然看向墨肆年:“您放心,墨總,我無論跟誰關係突飛猛進,在您這裏,我都會保持最起碼的分寸,不會讓您覺得不舒服!”

    墨肆年臉色黑成鍋底:“誰跟你說這個了?”

    “那您什麼意思?”白錦瑟皺眉,有點搞不懂墨肆年。

    墨肆年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跟這個女人一般計較:“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別等到被人抓住把柄,說你跟雲子言以前就認識,之前聯手污衊白琳琳,你明白了嗎?”

    白錦瑟一愣,瞬間秒懂。

    她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只不過,按照那些記者豐富的想法,這個可能,還真不是沒有。

    她連忙點頭:“您放心,墨總,我一定注意分寸,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

    墨肆年火大,紅燈了,她踩下剎車,轉過頭看了一眼白錦瑟,語氣不悅到了極點:“能別再您您您的了嗎?我聽着不舒服!”

    白錦瑟怔忪了片刻,抿了抿脣:“好,我改!”

    墨肆年從來沒想到,有個人說出來的話,會這麼讓人生氣。

    她明明每句話聽起來,都格外的恭敬,甚至是順從,可是,他就是聽着不高興極了!

    可轉念一想,是他讓白錦瑟保持距離,不要有非分之想的,他就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錦瑟見他沉默,忍不住問了一句:“墨總,你找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墨肆年冷淡的嗯了一聲。

    白錦瑟點了點頭:“謝謝您提醒我,您不說,我自己都想不到!”

    墨肆年猛地皺眉看她。

    白錦瑟連忙開口:“抱歉,說習慣了,以後一定把您改成你!”

    墨肆年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白錦瑟扭頭看向車窗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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