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看到一串陌生的數字,他能猜到是誰的電話,雖然不想接。

    但是,比起在病房裏,繼續看着景依依像黏皮糖一樣的黏着他,還不如出去接電話。

    墨肆年看了一眼景向東,拿起手機:“我出去接個電話!”

    景向東住在頂樓病房,墨肆年直接拿着手機上了樓頂。

    宋瑾的聲音,如意料中,從手機中傳出來。

    “肆年,你當真對我一點情誼都不剩了嗎?”

    墨肆年臉色不怎麼好看:“你有病?”

    簡直莫名其妙!

    他就不該接這個電話。

    墨肆年正要掛電話,就聽見宋瑾提高聲音:“是,我是有病,爲了證明你是不是喜歡我,纔會離開,看着你跟那個白錦瑟領證,看着你幫她搶走馮曉曦的客戶!”

    墨肆年沒想到,宋瑾人在國外,對國內的事情,居然還了如指掌。

    他今天下午也聽趙炎說了。

    白錦瑟那個叫李晴的客戶,本來是馮曉曦的。

    結果,李晴跟雲子言認識,一間雲子言找白錦瑟做珠寶定製,轉頭就把馮曉曦甩了。

    墨肆年冷笑了一聲,沒本事留住客戶,打小報告的本事,倒是出類拔萃。

    他聲音帶着淡淡的諷刺:“她無不無聊,什麼事都要跟你打小報告?”

    宋瑾語窒:“不是這樣的,她只是委屈,那是我留給她的客戶,難道她不應該說嘛!”

    墨肆年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宋瑾,你既然離開了,能不能走得乾脆利落點,別人走了,還要在公司安插一枚棋子!”

    宋瑾無力的解釋:“我沒有!”

    墨肆年神情冷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會開除馮曉曦,但你也別讓我對你徒生厭惡!”

    宋瑾的聲音瞬間發顫:“肆年,你已經開始厭惡我了嗎?”

    墨肆年直接掛了電話。

    他聽着宋瑾委屈求全的模樣,莫名的想到白錦瑟冷淡疏離的表情。

    他心頭莫名煩躁,忍不住拿出一個跟煙盒差不多形狀的鉑金盒子,從裏面拿出一顆薄荷糖,剝開糖紙包裝,扔進嘴裏。

    景向東病房。

    墨肆年一走,景向東就沒好氣的看向景依依:“景依依,你夠了!”

    她要不是景家的,他真能把這女人從樓上扔下去。

    景依依癟癟嘴:“我怎麼了嘛!”

    景向東黑着臉:“你沒看見肆年對你沒意思嗎?你一個勁的纏着他,你有病嗎?要不是我在這裏,他不想對你發飆,你以爲他會跟你客氣!”

    景依依不以爲然:“纔不是呢,剛纔肆年來的時候,我出去接他,他對我態度可好了呢!”

    景向東無語到幾點,他還真沒見過這麼能自我安慰,又異想天開的女人!

    他翻了翻白眼:“總之,你給我收斂着點,等肆年接完電話回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他不發飆,我也不會客氣!”

    景向東的話剛說完,景依依還沒來得及反駁,病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喲,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啊!”

    景向東沒看見臉,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他一點也沒客氣:“楚盛,你個孫子還敢來醫院!”

    楚盛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臉挑釁:“爺怎麼不敢來醫院了,聽說你撞我反倒把自己撞進醫院了,我就大發慈悲過來看看你,還不趕緊謝謝爺!”

    楚盛混賬的名聲在外,景依依惹不起楚盛,縮在一邊不說話。

    景向東氣的從病牀上坐起來:“畜生,你他媽有種別走,等會肆年回來弄死你!”

    楚盛環顧了一圈病房:“喲,這話的意思是,墨二等會要來揍我嗎?我可好怕怕啊!”

    他說完,直接放肆的笑了出來,幸災樂禍的過分。

    景向東氣的臉都黑了,他瞪着楚盛:“畜生,你能不能說人話,你他媽到底來幹什麼?”

    楚盛嘖嘖了兩聲:“別這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說實話,我就是......順路來看個笑話而已,瞧把你給緊張的!”

    景向東氣的差點掄起殘廢的胳膊打人,他惡狠狠的瞪着楚盛:“你果然是個畜生,都是狐狸,別跟我玩什麼聊齋!”

    楚盛反脣相譏:“既然都是狐狸,那你不也是畜生麼!”

    景向東懶得廢話,直接掀開被子下牀,就要揍楚盛。

    楚盛一腳勾開門:“得了,你也別激動,我跟傷殘患者打架,贏了也不光彩,等你胳膊腿齊全了,再打吧!”

    楚盛說完,笑着甩上門揚長而去。

    景向東氣的在病房裏大罵:“你個畜生,你就是怕肆年回來捱揍,你他媽還有沒有一點出息!”

    景依依一點也不想在病房裏待下去了。

    她縮了縮肩膀:“我去找肆年!”

    她說完,就離開拉開門跑出去了。

    楚盛沒搭理景向東亂叫,一臉目中無人的表情,向着電梯走去。

    他剛到電梯門口,電梯打開。

    白錦瑟就提着晚餐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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