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眸子閃了閃,不卑不亢的看過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薄荷糖紙。

    這一瞬間,她聯想到下午,墨肆年腳邊一地糖紙,那個頗具喜感畫面的場景,居然忍不住想笑。

    她聽管家說過,墨肆年喜歡喫帶糖紙的薄荷糖,享受剝開糖紙的那個過程。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愛好,總覺得這個冰冷的男人,在喫糖這件事上,莫名的反差萌。

    只不過眼下,她看墨肆年心情不悅,硬是生生忍住了笑意。

    墨肆年看着白錦瑟不說話。

    白錦瑟原地站了兩秒,見他不開口,就打算直接上樓。

    結果,她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墨肆年聲音喜怒不辯:“你就沒什麼想要跟我解釋的?”

    白錦瑟腳步停下來,有些摸不着頭腦:“解釋什麼?”

    墨肆年皺眉,語氣不悅:“你說呢?”

    白錦瑟轉身,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墨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雖然她嘴上說不明白,但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他說的應該是晚飯時,樓頂那場戲,墨肆年八成是惱羞成怒,借題發揮,秋後算賬!

    墨肆年見白錦瑟一臉無辜,忍不住冷哼,語氣有些衝:“先是林深,又是雲子言,今天又跟楚盛攪和在一起,白錦瑟,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她抿脣,臉色變了變:“墨總,你是對我有意思嗎?”

    墨肆年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咪,瞬間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難看:“白錦瑟,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怎麼可能對白錦瑟有意思,他巴不得這個女人對他沒想法,又怎麼可能自尋煩惱。

    白錦瑟不以爲意,她扯了扯嘴脣:“玩笑嘛,我倒是不覺得,我只是覺得很搞笑!”

    墨肆年冷着臉看她,不說話。

    白錦瑟看着墨肆年,語氣不徐不疾,繼續道:“墨總,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大很明白你的意思,林深是學長,也是上司,雲院長是朋友,也是客戶,這都是我不可避免要接觸的人!”

    “可你卻說的像是我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毫無底線一般,試問,你到底是對我有意思,因爲我跟別的男人接觸喫醋呢,還是單純看不慣我這個人呢?”白錦瑟冷着臉盯着墨肆年。

    她到底不是個橡皮人,能任由墨肆年捏扁揉圓。

    之前墨肆年再三敲打,讓她不要有非分之想,她忍了!

    結果,現在他現在得寸進尺,還要管束她的人際交往,真當她沒脾氣嗎?

    白錦瑟說了這麼多,墨肆年重點卻只放在了喫醋兩個字上。

    他臉色難看,聲音沉的厲害:“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會喫你的醋,你在做夢嗎?”

    白錦瑟皺了皺眉:“既然你覺得我是胡說八道,那就收斂一下你的行爲,也別讓我誤會,我的人際交往你要管,晚上還要抱着我睡覺,我也納悶了,墨總你這到底是想幹嘛?”

    白錦瑟冷着臉反問。

    墨肆年死死地皺着眉頭不說話。

    白錦瑟索性放開了說:“說墨總欲擒故縱吧,也不像是,心有不甘麼,也不至於,晚上睡覺這件事兒,其實我就更納悶了!”

    “從墨總跟我領證以來,你的種種行爲,都不像是要讓我履行夫妻義務吧,而且,就算是履行夫妻義務,也沒必要每天抱着我睡覺吧,難不成,墨總你是缺個人形抱枕?”白錦瑟直戳關鍵。

    墨肆年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沒想到,白錦瑟居然察覺到他的心思了。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但就是說不出,他抱着白錦瑟可以輕易睡着這話。

    因爲這件事聽起來,莫名的有些荒謬。

    他詞窮,直接說了一句:“牙尖嘴利!”

    他說罷,轉身就要走。

    結果,走了兩步,他又覺得自己這樣離開,像是被說中了心思落荒而逃一般。

    他心裏極度不爽,轉身停下來看着白錦瑟:“白錦瑟,是你要跟我領證的,既然跟我領了證,那躺在一張牀上睡覺,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還是你覺得,我們不應該睡一起!”

    白錦瑟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的,莫名想到景依依那句話,她就膈應的慌。

    雖然她跟墨肆年沒發生什麼,但心裏還是不舒服。

    她緊繃着小臉,盯着墨肆年:“你不想讓我對你有想法,難道不是更應該跟我保持距離嗎?你卻非要跟我睡一起,你難道不覺得自相矛盾嗎?而且,我也沒求着你跟我一起睡!”

    墨肆年沒想到,他怎麼就話趕話,跟白錦瑟說到這一步了。

    雖然他的確只想抱着白錦瑟睡覺,但這種情形下,輸人不輸陣,他怎麼可能認慫。

    他臉色難看的要命,冷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是我非要求着跟你一起睡了?白錦瑟,你最好搞清楚,想上我牀的女人多得是,我只是認牀,不想跟我一起睡,你自己換房間!”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沒問題,我待會就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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