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的俊臉微沉。

    好歹是領了證的,怎麼就成別人家裏了,他苛待白錦瑟了嗎?讓她這麼小心翼翼的。

    景向東眨了眨眼,下意識的看向墨肆年,神色戲謔,彷彿再問,你怎麼虐待人家白錦瑟了。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林夕知道白錦瑟和墨肆年領證的事情,明白白錦瑟話裏的意思。

    她知道白錦瑟喜歡貓咪,之前在白家,白琳琳對動物毛髮過敏,白正明不讓她養。

    她開口道:“錦瑟,把它養在我家吧,等你以後有了固定的住處,再接過去!”

    白錦瑟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夕,目光定格在她胳膊上:“你自己都受傷了,照顧它不方便!”

    雲子言適時開口:“養在我那裏吧,如果你以後想要,可以接過去!”

    白錦瑟有些不好意思,轉身看向雲子言:“那怎麼好意......”

    她的思字卡在了喉嚨裏,她看見,雲子言身後不遠處,墨肆年跟景向東站在一起。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滿臉戲謔,也不知道他們來了多久,又聽了幾句。

    雲子言察覺白錦瑟異樣,也下意識轉身。

    白錦瑟看見景向東,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之前送菜結賬的都是墨肆年和景向東。

    她太喫驚了,連問人都忘了,直接脫口而出:“你們之前在對面包廂!”

    景向東笑着默認。

    白錦瑟納悶,看了一眼林夕:“你不是說是你客戶嗎?”

    景向東笑出聲:“夕夕,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客戶,我怎麼不知道啊?”

    林夕臉色難看的瞪了他一眼,明顯不想跟他廢話:“喫飯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站起來:“謝謝之前墨總和景先生幫忙結賬!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白錦瑟都想好了,他們現在出來,肯定是要走了。

    他們一應,她可以說慢走不送了。

    等這倆人一走,她就可以安心處理受傷的小白貓了。

    結果,她的話剛問完,墨肆年就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她身後:“這隻貓受傷了嗎?”

    白錦瑟神情一緊,不大明白墨肆年的意思,實話實說:“它的腿受傷了!”

    墨肆年直接越過白錦瑟,在她驚詫的目光中,從草叢裏將虛弱的小貓抱起來,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真可憐!”

    白錦瑟有些難以置信,墨肆年居然會抱小貓,而且,這隻貓明顯流浪了許久,身上都髒了。

    她聲音有些乾澀:“墨總,你這是......”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我要帶它去治傷,你有問題?”

    白錦瑟連忙搖頭:“我沒有,只不過,你......你要養它嗎?”

    墨肆年看着白錦瑟:“我既然能給它治傷,自然是要養它了,不然,你覺得我有那麼無聊,把它治好,再送出去流浪!”

    白錦瑟愣愣的看着墨肆年,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墨肆年這是話裏有話。

    墨肆年說完話,沒再看她,直接抱着貓就向着他的車走去。

    景向東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向着這個方向發展。

    向來潔癖的墨肆年,居然能忍受抱起一隻髒兮兮的小貓,景向東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看見墨肆年離開,趕緊追上去。

    白錦瑟皺了皺眉,轉身對雲子言說:“我們走吧,雲院長!”

    景向東一上車,就看見墨肆年把他剛纔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包裹着貓咪,將它放在後座上,手裏正拿着溼巾擦手。

    景向東來回打量着墨肆年:“嘖嘖嘖,你該不會是被人魂穿了吧,我簡直難以相信,你會碰這髒兮兮的小東西!”

    墨肆年挑了挑眉,將擦了手的溼紙扔在車內的垃圾盒,看了一眼後座上小小的一團:“還挺可愛!”

    景向東看向高定西裝包裹着的小貓,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乾笑:“哈......是嗎?”

    恕他眼拙,還真沒看出來,可愛在哪裏!

    跟普通貓咪,沒啥區別啊!

    墨肆年發動車子,他忍不住好奇:“你該不會是因爲白錦瑟,纔想養那隻貓的吧!”

    墨肆年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景向東眸子閃了閃,自言自語:“是麼!”

    白錦瑟跟林深說了,外出陪客戶去看珠寶冬訂製進程。

    她和雲子言送林夕回家,然後,直接去珠寶訂製加工廠那邊。

    白錦瑟本來打算跟雲子言看一下珠寶訂製進程,跟那邊的師傅說一下一些訂製過程,需要注意的細節部分,然後,回公司一趟。

    結果,李晴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白錦瑟在加工廠這邊,也要過來。

    白錦瑟只能應下來,等她過來,陪着她去看了一下她的珠寶製作到哪一步了。

    她忙完之後,下班時間已經過了,白錦瑟直接開車回家。

    白錦瑟打開門,剛走了幾步,就發現了客廳裏的貓爬架,還有旁邊的貓砂盆和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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