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今天穿的是一件菸灰色的紗裙,下襬比較長,後面有部分拖地,而且是抹胸設計。

    裙子被扯破那一瞬間,白錦瑟下意識的伸手護胸。

    裙子下襬破了也沒事兒,可她那一瞬間,明顯感覺抹胸明顯被拽下去了,下一刻就要走光了。

    林夕臉色鐵青,快速的護在白錦瑟面前,幫她擋住,將禮服抹胸往上提。

    雲子言剛迎接了兩位客人,就看到這邊的動靜。

    他大步走過來,向來溫潤如玉的他,臉色難看的睨了一眼罪魁禍首景依依。

    然後,他將外套脫下來,給白錦瑟披在身上:“錦瑟,你沒事吧?”

    白錦瑟平靜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景依依不知悔改的看着白錦瑟,彷彿剛纔她的所作所爲,只是白錦瑟活該一般。

    白錦瑟眸子沉了沉,她直接從旁邊經過的侍者盤子裏拿出一杯紅酒,向着景依依劈頭蓋臉的潑下去。

    景依依穿着白色的小禮服。

    一時間,身上臉上全是紅酒漬,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她難以置信的瞪着白錦瑟,她氣極了,伸手顫抖的指着白錦瑟:“你居然敢......”

    白錦瑟直接打斷她的話:“我敢,你要犯賤,我難道不應該成全你嗎?”

    景依依差點氣炸了:“我犯賤,白錦瑟,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這樣罵我,我撕了你!”

    雲子言見景依依想撲上來,直接將白錦瑟擋在身後:“景小姐,自重,否則,我會讓保安請你離開!”

    他說罷,轉身看向白錦瑟:“我就怕有意外情況,早早幫大家準備了一些備用禮服,我帶你換吧!”

    白錦瑟點了點頭,跟着雲子言,向着別墅裏面走去。

    景依依臉色難看,僵硬的站在原地,最終還是李晴把她拉走,帶着她去換衣服的。

    墨肆年和景向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錦瑟披着雲子言的外套,雲子言護着白錦瑟,走進別墅。

    景向東挑了挑眉:“我們這是錯過什麼好戲了嗎?”

    墨肆年眸光沉沉,不說話。

    景向東隨便拉了個人問了一句:“剛纔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人快速的把剛纔的情景說了一遍,景向東臉色變了變,轉身看向墨肆年。

    墨肆年睨了他一眼:“景依依怎麼會來雲家晚宴?你給的請柬?”

    景向東立馬搖頭:“不是,她跟李晴是閨蜜,李家跟雲家關係向來好,你知道的!”

    墨肆年聲音冷冷的:“你最好跟景依依說清楚,不要招惹白錦瑟,若有下次,我不會再客氣!”

    墨肆年盯着別墅那邊沉默了片刻,他就算是對白錦瑟沒想法,也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景向東立馬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警告她的!”

    景向東看的清楚,墨肆年這是護上白錦瑟了。

    不管他對白錦瑟什麼想法,他分明是已經把白錦瑟劃入他的地盤了。

    白錦瑟跟着雲子言進了別墅,跟他道歉:“雲院長,實在抱歉,今天是你媽媽的生日,我還鬧事!”

    雲子言輕笑了一聲:“這算什麼,又不是你先找事兒的,再說了,宴會還沒開始呢,你別多想!”

    另一邊,李晴帶着景依依去換衣服。

    她坐在沙發上等景依依,心裏有些不悅:“你說你是幹什麼呢,這是雲家的宴會,是你讓我給你一份請柬的,結果,你來了就這樣鬧事兒,你讓我的臉往哪裏擱!”

    景依依換衣服的手一頓,臉色變得難看。

    她從小到大,都沒人敢像白錦瑟那樣對她,她更沒想到,在白錦瑟那裏受了氣,李晴身爲自己的好閨蜜,不安慰自己也就罷了,還坐在哪裏數落她。

    景依依心裏氣的要死,可是,她卻也清楚,自己只是景家的旁系,李晴是李家掌權人的獨生女,她壓根沒法跟李晴比。

    若是她跟李晴直接開懟,最後喫虧的還是自己!

    可就這樣讓她認輸,她也受不了。

    她眸子閃了閃,穿好衣服,看着臉上的酒漬,心裏就恨的要命:“晴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魯莽了,可是,我也是爲你不公啊!”

    李晴皺眉:“你當着那麼多客人的面,跟白設計師吵架,和我有什麼關係?”

    景依依一邊擦臉,一邊走向李晴:“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她吵架的原因吧!”

    李晴聽到這話,心裏越發疑惑:“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跟她吵起來的原因,是因爲我?”

    景依依直勾勾的看着李晴:“當然是因爲你!”

    李晴神色微變,眼神有些凜冽:“我怎麼不知道,自己跟白錦瑟有什麼矛盾呢?”

    景依依心裏清楚,自己踩破白錦瑟裙子之前的那些話,沒人聽到,她便毫無負擔的開口說謊:“你把白錦瑟當你的設計師,可人家心裏,卻肖想着你的未婚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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