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白琳琳:“李晴的父親被抓,在牢裏自盡,她媽也跳樓了,李晴沒有任何跟你抗爭的資本了,要不是你今天犯蠢整這麼一出,也不會白白遭罪!”

    白琳琳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峯迴路轉。

    她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爲,無異於沒事找事,突然就後悔到了極點,直接大哭出來。

    白正明拉着她上車,送她去醫院包紮傷口,低聲道:“你知道李家這事兒,是誰做的嗎?”

    白琳琳一臉悽然痛苦,搖了搖頭。

    白正明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是墨肆年,他能不動聲色把李家除掉,可不是個好惹的,你腦子給我清醒點,以後別再給我招惹白錦瑟,否則,我也沒辦法救你!”

    白琳琳想到之前在北苑一號的事情,嚇得縮在肩膀,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那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白錦瑟坐在牀邊,打開衣櫃上的鏡子,翻開紗布,看脖子裏的傷口。

    這時,墨肆年推門進來,白錦瑟猛地一縮手,扯了一下紗布,蹭到了傷口,她疼的齜牙咧嘴。

    墨肆年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好笑:“你在幹嘛?”

    白錦瑟有些不自然:“看看傷口!”

    白錦瑟以爲,墨肆年聽到她跟白琳琳那些話,肯定會問她,白琳琳說的信是什麼東西。

    可惜,墨肆年卻隻字未提。

    他只是說:“脖子疼的話,喫點止痛藥!”

    白錦瑟看着他,不卑不亢:“謝謝墨先生關心,還好,沒那麼疼,我能忍住!”

    墨肆年的眸子沉了沉,這是刻意保持距離麼!

    他聲音有些冷意:“隨你!”

    他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白錦瑟眸子眨了眨,眼底閃過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自我安慰,也是,他壓根不關心她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問信的事情!

    她還是別有其他想法的好,省的墨肆年又說,她有非分之想。

    下午。

    白琳琳從醫院包紮完傷口,換了一身衣服,就跟靳辰軒去民政局登記。

    雖然白琳琳臉上貼着一道紗布,但是,靳辰軒還是跟她領了證。

    但是,這也不能遮掩靳辰軒眼底的嫌棄。

    說到底,他願意娶白琳琳,利益成分居多。

    之前是想借助白琳琳搭上墨肆年,現在,已經從墨肆年手裏拿到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這個婚,自然是非結不可。

    他們倆拿着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就有記者聞風趕來。

    畢竟,白琳琳作爲抄襲案的敗訴設計師,本身就帶着諸多槽點,現在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次結婚,可謂是博眼球。

    更何況,靳家在銘城名頭也不小,業餘喫瓜羣衆,估計都很喜歡這種新聞。

    白琳琳面對記者,儘管臉蛋受傷了,還是笑意盈盈。

    只不過,當她看到民政局不遠處,滿臉怨毒的李晴時,神情微微一僵。

    她可沒忘記,是李晴家破人亡,才讓她立於不敗之地,跟靳辰軒結婚的。

    白琳琳被李晴盯得格外不舒服,她眸子沉了沉,李家雖然勢弱,但是,她現在既然嫁給了靳辰軒,就不能讓李晴肚子裏的孽種生下來。

    她雖然不能對付白錦瑟,但這個李晴,現在可別想騎到她頭上。

    想到這裏,白琳琳心生惡計。

    當天晚上,一個昏暗的小巷子裏,七八個彪形大漢拉扯着一個嘶聲竭力的女人。

    可惜,這裏太偏僻,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

    就算是有人看到了,看到那一羣男人,也不敢多管閒事。

    對方食髓知味的嘖嘖嘖開口:“不愧是千金小姐!”

    旁邊的男人打趣:“就算是千金小姐,也是隻破兒鞋!瞧把你給美的!”

    “說起來,還是白琳琳聰明,知道要嫁進靳家,就得從根本上絆倒李家!”

    躺在地上,像塊破抹布一樣的李晴,渾身猛地一僵!

    是白琳琳,白琳琳害父親入牢,母親自殺的!

    男人的議論還在耳邊。

    “白琳琳這女人雖然聰明,卻是條毒蛇,還是要離遠一點!這種女人,我們可消受不起!”

    “只不過,說起來,這些豪門貴公子,就是薄情寡義,就算是這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見得當回事!”

    “你傻啊,他要是當回事,能同意白琳琳的提議,讓我們來弄這個女人嘛,要不是這個孩子,估計她也不用喫今天晚上的苦!”

    ......

    幾個男人穿好衣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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