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也不生氣,她沒了家之後,很多事情,她已經明白了。

    李晴這點虛僞和嫌惡,真算不上什麼。

    她面無表情的盯着景依依:“李晴,你喜歡墨肆年吧,你說,我要是告訴墨肆年,在雲家晚宴上,你借刀殺人,利用我對付白錦瑟,墨肆年會怎麼對你?”

    景依依的臉色瞬間變了:“是你因爲雲子言喜歡白錦瑟,纔要對付她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晴笑了,笑的讓人心裏發寒:“是嗎?那我倒是很想試試,墨肆年到底會不會信我的話呢,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不怕的,景依依!”

    景依依臉色變了又變,她最終惡狠狠地瞪着李晴:“好,算你厲害,但我只幫你這一次!”

    李晴收起嚇人的笑容:“這就夠了!”

    景依依心裏又氣又憋屈:“以後別再來找我!”

    李晴諷刺的勾了勾脣:“我的電話沒變,讓人把車和消息給我就夠了!”

    李晴說完,轉身就走了。

    家破人亡,她被糟蹋,孩子流產,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讓那兩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中午喫飯。

    景依依之前說要跟白錦瑟談論珠寶訂製的事情。

    結果,喫飯的時候,她頻頻走神,始終心不在焉。

    喫完飯,景依依就走了,景向東卻纏着林夕,不願意走。

    他們在公司附近喫的飯,喫完飯就步行回去。

    景向東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看着墨肆年:“肆年,你不夠意思啊,夕夕在你們公司上班,你都沒跟我說過!”

    墨肆年一臉嫌棄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在恆瑞!”

    林夕在恆瑞信息技術部,趙炎知道,他沒覺得,一個小員工也要跟墨肆年彙報。

    墨肆年是今天才知道,林夕也在恆瑞。

    景向東勾了勾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盯着林夕:“夕夕,恆瑞好玩嗎?要是不好玩的話,你可以來我公司啊,我敞開懷抱歡迎你啊!”

    林夕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宛如看智障一樣。

    她沒搭理景向東,加快腳步。

    景向東卻一點也不受搓,嬉皮笑臉的跟了上去。

    白錦瑟和墨肆年走在後面,墨肆年知道她腳腕疼,始終走的不快。

    眼看着快到公司了,墨肆年開口道:“你腳還疼嗎?”

    白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不疼了,謝謝墨總關心!”

    墨肆年一窒,俊臉有點黑。

    他之前想要的,不就是跟白錦瑟有名無實,保持距離嗎?

    爲什麼白錦瑟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裏會格外的不舒服呢!

    人真是個矛盾的生物!

    墨肆年心裏生着悶氣,走了兩步,他突然想到早上白正明給他的那一通電話。

    他看了一眼白錦瑟,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給白錦瑟那封信,讓她知道實情。

    按理來說,白正明不是白錦瑟的親生父親,告訴白錦瑟這件事,白錦瑟應該會明白,以前爲什麼白正明對她那麼差。

    可是,白錦瑟同時也會知道,於雅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墨肆年查到,於雅對白錦瑟很好,白錦瑟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非常難受的。

    墨肆年並沒有察覺到,他居然會去關注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於雅的那封信,對白錦瑟來說,能讓她釋懷一些事情,卻也能讓她難過傷心。

    墨肆年心裏很矛盾。

    他盯着白錦瑟的後腦勺,突然開口:“白錦瑟!”

    白錦瑟腳步一定,面無表情的轉身看了他一眼:“墨總!”

    墨肆年盯着她神情冷淡的小臉,開口問:“白正明對你那麼差,你恨過他嗎?”

    白錦瑟一僵,她低斂着眸子,不想讓墨肆年看到她的真實情緒。

    她說:“恨!”

    尤其是知道母親那封信作假的時候,她恨不得殺了白正明。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把那個人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天底下沒有父親這樣對自己孩子的!

    墨肆年的心情有些沉重:“那你對你母親呢?是怎麼樣一種感情?”

    白錦瑟猛地擡頭看向墨肆年:“墨總問這個幹什麼?”

    墨肆年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扭頭看向別的地方,眼神閃爍:“沒什麼,就隨口問問,畢竟,白正明對你那麼糟糕,你還沒有養成報復社會人格,那你的童年應該不會太糟糕,所以,我很好奇,你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對她的感情又是什麼樣的!”

    白錦瑟盯着墨肆年看了幾秒:“墨總,你怎麼會好奇這些?這不像是你!”

    墨肆年有些心虛:“是嗎?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就算了!”

    白錦瑟想到母親,眼神有些懷念:“沒什麼不方便說的,只不過,再多的言語,都無法形容我們之間的感情,她對我很好很好,我很愛她,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白錦瑟剩下的話沒有說,如果沒有母親,那她一定會養成報復社會人格!

    墨肆年心情有些複雜,他本想安慰白錦瑟兩句。

    結果,他還沒開口,白錦瑟就開口道:“墨總,公司快到了,我先走了,省的被別人誤會!”

    白錦瑟說完,不顧腳腕疼,加快了腳步。

    墨肆年看着她的背影,臉色一下子難看的要命。

    他此刻只能想到一個詞兒,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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