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有種直覺,好像她要是說同情,墨肆年會上來直接捏死自己一般。

    她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恍惚:“沒有,我之前的確同情她,但是,那是因爲我不知道,她居然爲了一己私慾,想要置他人於死地,得知她對我抱着這麼大的惡意,我只會後悔之前會同情她這樣的人!”

    墨肆年眼裏閃過一抹亮光,輕哼了一聲:“你還不算蠢!”

    白錦瑟皺眉瞪着墨肆年:“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對付的是我,跟你沒關係吧!”

    墨肆年的臉色登時有些難看:“白錦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白錦瑟抿脣:“所以,你做這些,都是因爲我?”

    白錦瑟心裏複雜的無以言表。

    墨肆年偏偏口是心非,好面子又嘴硬:“你想多了,你在我的戶口本上一天,我就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你這種事情發生,你現在......是我的人!”

    白錦瑟臉色微變,她盯着墨肆年:“雖然他們罪有應得,但我還是......”

    墨肆年不悅的打斷她的話:“怎麼?你要不知好歹?”

    白錦瑟抿脣:“我不是......”

    墨肆年看她這副樣子,心裏有些煩躁:“白錦瑟,你搞清楚,是他們自己心生惡意,我最多是推波助瀾,如果李晴放下仇恨,這場車禍就不會發生,又或者,白琳琳不找人去糟蹋李晴,李晴也不會徹底崩潰,走上兩敗俱傷的絕路!”

    “你要知道,白琳琳找人玷污李晴,讓她流產,是壓死李晴的最後一根稻草,白錦瑟,這麼簡單易懂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白錦瑟神色變了又變,她盯着墨肆年:“墨先生,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只是有些沒辦法接受,這些都在你的預料之中,你......”

    墨肆年的臉一下子沉下來:“覺得我很可怕,是吧!”

    白錦瑟緊抿着脣不說話。

    墨肆年突然站起來,直接走到白錦瑟面前。

    白錦瑟頓時感覺壓力倍增,她動都不敢動,心裏有些不安:“墨先生!”

    墨肆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單膝跪在沙發上,伸手捏住了白錦瑟的下巴:“白錦瑟,我是真沒看出來,你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一面!就算是他們自相殘殺,你也覺得是我的原因,對嗎?”

    白錦瑟下巴被捏的生疼,她緊抿着脣不說話。

    墨肆年心裏又怒又煩躁,他很少有這種無法控制情緒的時候。

    墨肆年手上用力,白錦瑟疼的嗯了一聲。

    突然,小白從旁邊的沙發上跳過來,它直接一爪子抓上來。

    墨肆年捏着白錦瑟的那隻手的手腕上,立馬出現一道血痕。

    白錦瑟立馬瞳孔微縮。

    墨肆年臉色難看的盯着一臉警惕的小傢伙。

    小白往白錦瑟的後背躲了躲,白錦瑟趕緊開口:“墨先生,它什麼都不懂!”

    墨肆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怒極反笑:“怎麼?你覺得我惡毒到連一隻小畜生都不會放過?”

    白錦瑟咬着脣不說話。

    墨肆年一把甩開她的下巴,無視自己手腕受傷,直接向着樓上走上去:“白錦瑟,你跟我上來!”

    白錦瑟起身,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腦袋,有些無奈的低聲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怎麼能亂抓人呢!”

    白錦瑟跟着墨肆年上了樓。

    墨肆年直接進了書房,白錦瑟跟上去。

    他站在書桌後,跟白錦瑟隔着書桌,面對面站立。

    他神情沉沉的看着白錦瑟:“白錦瑟,你覺得,我爲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白錦瑟抿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看着他的手腕:“墨先生,你手腕在流血,得打狂犬疫苗,別感染了!”

    墨肆年面無表情,聲音冷的厲害:“死不了人,你回答我的問題!”

    白錦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之前沒接觸過太黑暗的事情,所以,在知道這些事情,跟墨肆年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之後,心裏害怕,卻也不是不知好歹。

    墨肆年爲她出頭,她要是怪墨肆年的話,那就真的是不分青紅皁白了!

    只是今天的場面太慘烈,她心裏有些牴觸,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跟墨肆年解釋。

    只不過,不等她想好如何解釋,墨肆年就從書桌上拿起兩張信紙:“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白錦瑟怔住了,她盯着墨肆年手上的東西,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什麼?”

    墨肆年此刻只覺得,他選擇幫白錦瑟,是真的腦子有坑!

    這封信給白錦瑟,他以後再管白錦瑟的事情,他就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他諷刺的看着白錦瑟:“你覺得呢?要不是爲了從白正明那裏拿到這封信,我也不會讓白琳琳嫁給靳辰軒,你以爲靳家答應娶白琳琳,會毫無所圖嗎?這場婚事,是我用手裏一個大項目換來的,你明白麼?白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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