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一驚:“墨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墨肆年冷着臉:“換成一個陌生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也會送她去醫院的!”

    白錦瑟忍着心裏想吐的難受勁兒:“你可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墨肆年氣的想掐死這個女人:“你腿抖的跟縫紉機一樣,你確定能自己走?”

    白錦瑟一下子不說話了。

    墨肆年氣息冷的要命,他抱着白錦瑟,大步向着停車場走去。

    白錦瑟的臉靠在墨肆年的胸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這一刻,突然莫名的安心。

    墨肆年知道白錦瑟堅持了這麼久,只是吃了點過敏藥,情況也沒怎麼緩解,肯定很難受。

    他車速極快,很快就把白錦瑟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白錦瑟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緊皺着眉頭,死死地咬着脣。

    墨肆年一心只想快點到醫院,停了車,他發現白錦瑟已經喊不醒了。

    墨肆年倏然睜大眼睛,提高聲音:“白錦瑟!”

    白錦瑟壓根沒反應,墨肆年趕緊打開安全帶,將人抱起來,衝向急救室。

    醫生詢問白錦瑟的病症:“病人爲什麼昏迷?”

    墨肆年神情緊繃的厲害:“過敏!”

    “過敏源?”

    墨肆年愣住了,他不知道!

    醫生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快速的將白錦瑟推進急救室。

    急救室關上之前,墨肆年清楚的聽到醫生說,吸氧,扎針,心電監護之類的詞兒。

    他靠在醫院雪白的牆壁上,這一刻,心裏前所未有的緊張。

    他這一刻很是後悔,他感覺自己明明是擔心白錦瑟的,可是,居然連她爲什麼過敏,都不知道!

    墨肆年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白錦瑟才從急救室推出來。

    她這會已經醒過來了,虛弱的看了一眼墨肆年,又閉上了眼睛。

    醫生看着墨肆年,聲音不悅:“以後不能再這麼兒戲了,過敏了要立馬送來就診,否則引起過敏性休克,極有可能危及生命!”

    墨肆年趕緊點點頭。

    醫生看了他一眼:“病人輸完液,看情況再決定是否出院!”

    墨肆年點了點頭,跟着病牀去病房。

    白錦瑟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墨肆年也沒有打擾她。

    白錦瑟快輸完液了,似乎才緩過來,她主動問墨肆年:“比賽快結束了吧!”

    墨肆年看了一眼時間:“嗯,快結束了,只不過,你都交稿了,擔心什麼!”

    白錦瑟虛弱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你覺得我畫的比賽設計稿怎麼樣?”

    墨肆年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還關心這個?”

    白錦瑟也沒有跟墨肆年對着幹,她抿了抿乾澀的脣:“我拼了命畫出來的東西,自然是關心的!”

    聽到她這麼說,墨肆年心裏就沒來由的生氣:“你爲了一個比賽,連命都不要了嗎?”

    白錦瑟莫名的有些心虛:“也不是,我以爲......沒那麼嚴重的,更何況,我不是吃了點過敏藥嗎?”

    墨肆年看她生了病,也不好繼續發脾氣:“你的過敏源是什麼?”

    聽到這話,白錦瑟的小臉微冷:“海鮮!”

    “你明知道自己海鮮過敏,還喫海鮮?”墨肆年那表情,活生生展示着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白錦瑟也沒在意,她沉着眸子:“我應該是被人設計了,上次設計部聚餐,大家都知道我對海鮮過敏,而我今天早餐喝的粥,應該是海鮮粥,但是,給我送粥的人卻說是皮蛋瘦肉粥,我平時又不喫海鮮,一時間也沒嚐出來......”

    聽完白錦瑟的話,墨肆年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你早餐跟誰喫的?”

    “林總監和尚云溪!”

    墨肆年的瞳孔微縮,神情有些危險。

    他本來以爲這只是一次意外,卻沒想到,居然是有人處心積慮的設計。

    他臉上像是覆了一層陰雲:“你好好養病,這件事情,我來調查!”

    白錦瑟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我自己可以查的!”

    墨肆年臉色難看:“怎麼?怕我查不出來,糊弄你嗎?”

    白錦瑟抿脣,神情多了幾分誠懇:“不是,你不是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嗎?我建議你還是別幫我,不然,你老是這麼幫我,我會多想的!”

    墨肆年的俊臉,瞬間黑成了鍋底,他聲音咬牙切齒:“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更何況,那句不要有非分之想的話,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可是,他也是要面子的,這話打死他都不會說。

    白錦瑟緊抿着脣,微微皺眉:“墨先生,我一直都是這麼不知好歹,你之前幫我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墨肆年氣的想打人,他聲音生硬到了極點:“只要你還在我戶口本上一天,你出了事兒,就是在打我的臉,你明白嗎?”

    白錦瑟怔了怔,大抵明白了,他只是爲了面子,才這麼幫自己。

    “謝謝你!”白錦瑟認真的看着他,開口道謝。

    墨肆年心裏有些煩躁,冷聲道:“不用,而且,我之所以幫你,不光是因爲自己,公司讓你來參加比賽,就不會允許有人背後動手腳這種事情發生!”

    墨肆年說完這話,立馬就後悔了!

    他扭過頭,神色有些懊惱,心情更糟了,他到底在說什麼!

    白錦瑟聽他這麼說,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纔好。

    氣氛一時間沉下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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