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無視衆人的眼神,抿脣輕聲道:“你這會忙嗎?”

    她沒有喊墨總或者墨先生,也沒有喊墨肆年的名字,害怕露餡兒。

    墨肆年那邊挺安靜,他沉默了兩秒,開口:“不忙,怎麼了?”

    有人用脣語笑着戲謔的說:“問你對象幹嘛呢?”

    白錦瑟看大家一臉期待的模樣,硬着頭皮繼續道:“那你這會是在......”

    白錦瑟沒問出來,墨肆年就開口解釋了一句:“在酒吧!”

    “你那邊很安靜!”白錦瑟有些詫異。

    墨肆年聲音似乎染上了一絲輕笑:“我在包廂裏!”

    白錦瑟突然想到,墨肆年在老地方酒吧的專用包廂,隔音一絕,基本聽不到任何嘈雜,可謂鬧中取靜。

    她猶豫了一秒,開口道:“那你喝酒吧,我就先掛了!”

    校友們極了,臉色微變,有人已經喊出聲:“白錦瑟,你可不能這樣啊!”

    墨肆年的聲音一冷:“誰在說話?”

    白錦瑟有些無奈:“是一個校友,我今天不是校友聚會麼,大家起鬨想見見你,我本來打算讓你過來接我,只不過,你也喝了酒,不能酒駕!”

    墨肆年聽完,語氣了然:“沒關係,我讓司機送我,你先玩!”

    沒有露餡,基本配合完美,白錦瑟終於鬆了口氣,掛了電話。

    她一掛電話,衆人就一臉羨慕的詢問。

    “白錦瑟,你男朋友聲音這麼好聽,肯定長的很帥吧!”

    白錦瑟沉默了一秒,腦海裏浮現墨肆年那張帥的髮指的臉,點了點頭:“嗯,他的確挺好看的!”

    已經有人羨慕的一臉星星眼:“哇,聲音好聽到讓人懷孕,還這麼帥,要不要人活了啊!”

    “白錦瑟,你男朋友也很有錢吧,出門還有司機專門開車呢!”對方笑着戲謔又羨慕的問。

    白錦瑟有些不自在,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種問題:“還行吧!”

    凌若煙早就聽不下去了,她本來只是奚落白錦瑟,卻沒想到,給了對方一個長臉的機會。

    她一張臉拉的跟驢臉一樣長:“說不定就是個代駕而已!充什麼大款!”

    白錦瑟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這一圈的人也看出來了,凌若煙就是來找茬的,衆人都沒吭聲,面面相覷。

    凌若煙頓時有些尷尬。

    白錦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直言不諱:“嗯,可能真的是代駕!”

    凌若煙臉色變了變,沒吭聲。

    同一時間,老地方酒吧。

    景向東看了一眼墨肆年,嬉笑着問:“誰啊?”

    墨肆年側目看了他一眼:“白錦瑟!”

    景向東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大晚上的,她打電話幹嘛,查崗啊!”

    墨肆年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搖了搖手裏的酒杯,沒搭理他。

    景向東不甘寂寞:“這就我們倆人,你倒是說句話,別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啊!”

    墨肆年輕哼了一聲:“我看你一個人唱的挺開心!”

    景向東翻白眼:“我不開心了!”

    墨肆年一臉你不開心也跟我沒關係的模樣:“我喝完這杯就去接人!”

    景向東的眼珠子轉了轉,挑眉道:“接白錦瑟?她剛纔打電話讓你去接她?”

    墨肆年靠在沙發上,斜睨了他一眼,沒出聲兒。

    景向東抿了抿脣,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個悶葫蘆,誰跟你喝酒,估計分分鐘就要被氣死,得虧我這麼多年忍辱負重,早就習慣了!”

    墨肆年喝了一口酒,神色在包廂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他沉默了許久,突然不經意的開口:“向東,你平時......怎麼追女人?”

    墨肆年說完這話,眼裏閃過一抹暗光。

    景向東當即一愣,隨即立馬來了勁兒,整個人都向着墨肆年那邊傾過去:“不是吧,肆年,你這是看上哪個女人了?”

    墨肆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問題,少廢話!”

    景向東嬉皮笑臉的看着他:“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萬年冰山也要融化了,讓我猜猜哈,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季柔了吧!”

    畢竟,這段時間,墨肆年跟季柔傳緋聞。

    墨肆年不僅沒阻止,季柔不僅水漲船高,人也安然無恙,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墨肆年的眸子沉了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讓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你聽不懂話?”

    景向東癟癟嘴:“我就是好奇啊,這點好奇心都滿足不了,還請教我情感問題呢!”

    墨肆年在別人那裏冷臉,可能就真把人嚇到了。

    可景向東這裏不同,因爲墨肆年就算是真的給景向東冷臉,也不會真的出手對付他。

    這不,景向東在他面前,就有點不同他人的猖狂了。

    墨肆年冷眼看着他,看他能說出朵什麼花來。

    景向東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你就跟我說說唄,那個季柔那點好了,你給她代言,還這麼維護她,我連打聽都不行!”

    墨肆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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