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那邊的門被打開,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從陽臺走過來。

    單磊的瞳孔瞬間微縮,額頭的那道疤痕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的話剛說完,突然後頸一麻,直接失去知覺。

    單磊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

    他渾身上下就穿了一個大褲衩,手腳被綁着,被海風吹的冷颼颼的。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在甲板上。

    單磊喫力的把貼着甲板的臉扭過去,一眼就看見站在甲板上的墨肆年。

    單磊神色難看,心裏慌亂:“墨肆年,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墨肆年不緊不慢的轉身,他手裏拿着一杯紅酒,神色冷漠的看着單磊:“你說呢?”

    單磊眼裏閃過一抹濃濃的慌亂:“墨肆年,我告訴你,你這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的!”

    墨肆年不以爲然,走過去在甲板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單磊:“是嗎?那你去告吧!”

    海風呼呼的吹,單磊驚疑不定的看着墨肆年:“你會這麼好心?”

    墨肆年諷刺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點了根菸:“我好不好心,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只不過,我可得提醒你,證據不足,告不倒我,那你後半輩子,可就得折在裏面兒了!”

    單磊頓時神色大變:“墨肆年,你卑鄙!”

    單磊不是什麼乾淨的人,不然,他當初也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欺負白錦瑟。

    他是知道的,有些人,他只要把你弄進去,進了裏面,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不挑釁別的犯人,別人未必會放過你,尤其是那些被收買的。

    到時候,你打架挑釁滋事,更甚者殺人,怕是永遠都沒機會踏出那個地方了。

    單磊知道,墨肆年有那個能力,所以,他是真的怕了!

    墨肆年冷峻的臉上泛着冷意,渾身低氣壓,彷彿整個甲板的溫度又降了幾度。

    他幽幽的看着單磊,聲音冷漠到讓人窒息:“你欺負白錦瑟的時候,怎麼沒說卑鄙?”

    單磊一愣,立馬明白過來,登時臉色大變:“墨肆年,你是因爲白錦瑟,才這麼做的嗎?”

    墨肆年起身,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接一揮手,有兩個黑衣保鏢走過來。

    墨肆年用近乎冷血到極致的語氣說:“給他放血,扔進海里喂鯊魚!”

    單磊瞬間被嚇到了,鯊魚嗜血,他要是被扔下去,還有命活嗎?

    他頓時急了:“墨肆年,你等等,我有話說!”

    海風吹亂了墨肆年的頭髮,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帶着一種嗜血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起身走到單磊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直接把手裏的紅酒,澆在他臉上:“說吧!”

    單磊顧不得墨肆年的羞辱,眼下保命要緊,誰知道墨肆年這瘋子,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語氣急促的開口:“是景依依,這一切都是她慫恿我乾的,要不是她,我能知道你跟白錦瑟關係不菲嗎?”

    墨肆年瞳孔微縮,終於半蹲下來,神色陰沉的挑眉看着他:“這麼說,你做的事情,都跟景依依有關係了?”

    單磊連連點頭:“當然的,我不僅有視頻,還有錄音,都可以證明她做的那些事情,而且,你以爲你跟景向東合資的遊戲公司,爲什麼那麼容易被黑,還不是因爲景依依往景向東的電腦裏植入了病毒!”

    這次,墨肆年的臉色徹底沉下來。

    景向東信誓旦旦的保證,今天一定要把內奸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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