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好像剛纔的氣氛全然沒有存在過一般。

    墨肆年突然出現,打亂了剛纔的氛圍,林夕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只不過,白錦瑟臉色卻沒有那麼放鬆了。

    一看到墨肆年,她緊繃着神經,連手都不由自主的攥起來。

    墨肆年看了一眼景向東,也沒有跟林夕和白錦瑟打招呼,語氣懶懶的:“他有點事兒,臨時來不了了!”

    景向東點了點頭,開口道:“趕緊坐,正好,我們四個一起玩遊戲!”

    墨肆年不偏不倚,直接走過去,在白錦瑟旁邊坐下來。

    白錦瑟瞬間緊張的頭皮發麻,板着後背,僵硬的直坐在那裏。

    墨肆年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想玩什麼遊戲?”

    景向東勾脣:“鬥地主吧,輸了的人喝酒,怎麼樣?”

    墨肆年挑眉:“鬥地主不是三個人嗎?這裏......”

    他的眼神轉了一圈。

    景向東知道他的意思,趕緊開口解釋:“我跟你和白設計師,林夕剛出院,還是胃上的問題,不能喝酒!”

    墨肆年輕嗤了一聲:“你倒是考慮的周到!”

    景向東笑了笑:“我來發牌!”

    他從桌上拿起一副嶄新的撲克牌,隨意的洗了洗牌,撲克牌在他手裏,就像是每張都長了腿一樣,格外的聽話。

    他洗個牌,還要秀一秀。

    白錦瑟不敢看墨肆年,她不懂,那天晚上明明不是她的錯,她看見墨肆年,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可是,心情就是不由她控制。

    她僵硬的拿起面前的牌,腦子裏亂糟糟的。

    墨肆年坐的距離她不遠,她能清晰的聞到,墨肆年身上的淡淡的薄荷味夾雜着煙味,冷厲卻又繾綣,有點像是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

    墨肆年隨手拿起牌,餘光看了一眼白錦瑟,發現她壓根不看自己,神情有些低落。

    景向東剛發完牌,突然看見,林夕居然在喝酒。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聲音又冷又氣:“夕夕,你幹什麼呢?”

    白錦瑟被他一聲吼的擡起頭,這纔看見,林夕居然在喝酒。

    她的臉色也變了。

    結果,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見林夕語氣冷淡:“我喝個酒而已,你家住海邊的嗎?景向東,你管的太遠了吧!”

    林夕心裏煩躁,她不想讓景向東對她太好。

    她害怕景向東真的喜歡她,而不是吊兒郎當的說着,其實只是玩玩而已。

    她自己已經暗戀失敗,結局要多慘有多慘,她不希望,景向東也這樣。

    景向東雖然花名在外,但他當朋友,真的不錯,真心待人,爲人仗義!

    景向東臉色鐵青,聲音咬牙切齒:“我只是擔心你把自己喝進醫院去!”

    林夕聲音冷淡,眸子閃了閃:“我自有分寸!”

    白錦瑟大抵看出來了,林夕並不是誠心想喝酒,只是有些煩躁。

    至於爲什麼煩躁,作爲多年的閨蜜,她大概也猜出來了。

    她搶在景向東前面開口:“景先生,你放心,夕夕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她說罷,又看向林夕:“林夕,注意點,你剛出院!”

    林夕點了點頭,抿脣不語。

    墨肆年沉默着,像是在觀看一出大型舞臺劇。

    只不過,他的目光,從白錦瑟開始說話起,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景向東捏着手裏的牌,指骨有點泛白,他看着白錦瑟,神情似笑非笑,帶着一點冷意:“白設計師,你叫地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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