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趕緊搖搖頭,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呢,要是讓墨肆年知道,自己這麼想,肯定會以爲她在詛咒他,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她嘆了口氣,彎腰,將浴巾繫上,任勞任怨的將人拉起來,喫力的扶着,艱難的移到牀邊。

    她剛要把人放下,結果,墨肆年身體突然往前一傾,白錦瑟反應不及,直接被他帶倒在牀上。

    墨肆年的半邊身子倒下來,壓着白錦瑟,帶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雖然墨肆年睡死了,一動不動的,可是,白錦瑟還是緊張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紅着臉,想要推開墨肆年,結果,聽到墨肆年嘴脣動了動,低聲呢喃。

    白錦瑟下意識的把耳朵湊過去,聽見他用一種哄人的語氣低聲說:“不要生氣了!”

    白錦瑟一怔,臉微微發紅,他這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她趕緊推開墨肆年,起身,使勁搖搖頭,讓自己腦袋清醒清醒,千萬別自作多情。

    墨肆年要真想說這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她慢慢平靜下來,轉身看着躺在牀上的人,沉默的幫人蓋上被子。

    終於把墨肆年安頓妥了,白錦瑟看了一眼他熟睡的俊臉,心想,雖然沒洗澡,但她也算是盡力了!

    希望明天起來,墨肆年不要找茬!

    第二天早上。

    墨肆年難受的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坐起來,腦子裏慢慢浮現出許多模糊的片段。

    他越清醒,臉色變得越難看。

    墨肆年以前只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喜歡認錯人,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斷片。

    可是,他真沒想到,他昨晚對着白錦瑟,居然喊媽,還喊了爸和哥,這是連性別都忽視了!

    墨肆年俊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喝醉了這麼智障。

    只不過,唯一慶幸的是,他記得白錦瑟昨晚問他的問題,關於坐在副駕駛上的季柔,關於一支他都不知道的口紅。

    看來,白錦瑟之前生氣,跟這個脫不開關係。

    就算是她對自己沒感情,怕是被帶了綠帽子,也不會開心吧!

    他沉着臉伸手扶額,有些頭疼,不知道待會該怎麼面對白錦瑟。

    白錦瑟早上起來,洗漱完,剛打開門,看見旁邊的門也被打開了。

    她下意識的看過去,頓時跟墨肆年四目相對。

    墨肆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不自覺的移開視線:“昨晚我喝多了,麻煩你了!”

    白錦瑟表情有些緊張:“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

    墨肆年幾乎下意識的反駁:“沒有,怎麼會記得,我已經忘了,我喝多了,斷片了!”

    白錦瑟鬆了口氣:“這樣啊,那就好!”

    兩個人都是心裏有鬼,壓根沒在意對方的反應,是不是正常。

    墨肆年眼看白錦瑟相信了自己斷片的事情,他想到昨晚白錦瑟對自己的照顧。

    他主動出擊,打算緩和兩個人的關係。

    他說:“早上喫完飯,我送你去節目組吧!”

    白錦瑟愣了愣,響起昨晚他離開的時候,似乎說過今天要去錄那檔珠寶節目。

    她有些詫異,神情很是迷惑:“我昨晚的確說過要去節目組的事情,只不過,你當時......不是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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