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得知這個真相,心裏複雜到了極點。

    你說安子健壞吧,他這麼些年,不僅孝順父母,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兒。

    你說他不壞吧,他明知道這是殺人的買賣,還是接手了!

    可他接手這種事情,卻是爲了用別人的生命,給他父親換醫藥費,這就讓人越發的揪心。

    到底是生活所迫,還是人心惡毒,真的沒有一個標準。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本就善惡難辨!

    警方詢問了白錦瑟,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白錦瑟按照墨肆年的話,將尚云溪那天在衛生間的話說了一遍,張警官立馬神情緊繃,安排人去調查尚云溪。

    張警官詢問完相關問題,便把白錦瑟和墨肆年送出警局。

    墨肆年不能開車,白錦瑟上了駕駛座。

    張警官看着墨肆年要上副駕駛。

    末了,他還是沒能忍住,說了一句:“墨先生,說到底,今天這件事,是因爲你跟下屬關係曖昧造成的,但也是因爲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卻又救了她一命,我沒辦法評論對錯!”

    “但是,最終還是死了人,這就像是蝴蝶效應,凌若煙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改變了結局,這可能就是她的命吧,但是,容我說一句,如果你爲了白小姐好,就不要跟她曖昧不清,徒惹別人猜測!”他說着,還看了一眼車裏的白錦瑟。

    車窗沒有降下來,白錦瑟也沒聽到他們倆的對話。

    只不過,墨肆年平靜的聽完張警官的話,面無表情的開口:“不是下屬!”

    張警官怔了怔,有些呆愣:“嗯?我不懂你的意思!”

    墨肆年眸子眯了眯,一字一頓道:“白錦瑟是我老婆!”

    張警官傻眼了,好半天才艱難的回了一句:“男女朋友啊!”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法律上的!所以,希望你們加快案件調查進度!”

    他說完這話,便直接打開車門上車,徒留風中凌亂的張警官。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可每次紅燈的時候,墨肆年都會偷偷看墨肆年的手。

    終於回到北苑一號,墨肆年忍無可忍,在她換完鞋,再次看過來的時候,沒好氣的開口:“你別看我的手了,殘廢不了!”

    白錦瑟被抓了個現行,神色有些窘迫,只不過,還帶着紅紅的兔子眼,這副模樣,倒像是被人欺負哭了一般。

    墨肆年立馬在心裏舉白旗投降,他努力好聲好氣:“你真的不用擔心了,我沒事的!”

    白錦瑟盯着他受傷纏着的白紗布,神色難過,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哽咽起來:“怎麼可能沒事,你空手接白刃,真以爲自己是鐵打的啊!我知道,肯定很疼的!”

    墨肆年算是看出來了,他今晚救了白錦瑟,雖然讓白錦瑟難過的要死,可是,她也願意敞開心扉的關心自己了。

    他眸子閃了閃,微微舒了口氣:“其實,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我就不疼了!”

    白錦瑟當然知道,他只是想讓自己答應他一件事,所謂的答應一件事兒手就不疼,壓根就是瞎話,怎麼可能呢!

    她問:“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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