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若蘭拿着酒杯,身體有點僵硬。

    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人幫白錦瑟,她氣的牙癢癢。

    白錦瑟剛纔閃躲不及,以爲自己要被潑紅酒了,卻沒想到,雲子言及時出現,居然幫自己擋住。

    她擡頭,看見雲子言關切的看着她,開口道:“錦瑟,你沒事吧?”

    白錦瑟搖搖頭,從雲子言的懷裏出來,看了一眼他的後背,有些無奈:“有事兒的是你吧!”

    她說罷,轉身看向尹若蘭,神色充滿厭惡,聲音冰冷:“尹若蘭,你有病吧,在這種場合撒什麼潑呢!”

    如果紅酒潑到自己,她也就忍了。

    畢竟,她也算是挑釁了尹若蘭,可是,尹若蘭把紅酒潑到她朋友身上,她實在是生氣。

    尹若蘭剛要說話,就聽到一聲淡漠清冽的聲音響起:“都圍在這裏幹什麼呢?”

    雲子言看到墨肆年過來,看了他一眼,眸子閃了閃,沒說話。

    尹若蘭的眼珠子轉了轉,立馬搶在白錦瑟前面開口:“墨總,是這樣的,剛纔我一不小心,差點把紅酒撒在白設計師身上,幸虧這位先生,及時出現,把白設計師抱在懷裏,英雄救美呢!我真羨慕白設計師的男人緣,可真是好呢!”

    尹若蘭說完話,挑眉看了一眼白錦瑟,有些幸災樂禍。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墨肆年很在乎白錦瑟跟別的男人有所牽扯。

    這個男人救了白錦瑟,還當場抱了白錦瑟,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墨肆年不氣死纔怪。

    按照之前在銘城山上墨肆年的反應,他每次喫醋,準得跟白錦瑟吵架賭氣!

    這樣一來的話,正中她的下懷。

    她得意的勾脣,等着墨肆年對白錦瑟冷臉。

    白錦瑟聽到尹若蘭的話,也沒有着急解釋,只是平靜的看着墨肆年。

    她跟墨肆年相處了這麼久,也大抵明白了,墨肆年大男子主義,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也不喜歡她受傷。

    尹若蘭這擺明了是在挑撥離間,可是,她此刻只想知道,墨肆年會怎麼選擇。

    墨肆年看到白錦瑟定定的目光,眸子微微閃爍,心裏剛升起的怒意,似乎都消散了百分之七八十。

    他當然介意雲子言當衆抱白錦瑟,可是,尹若蘭這麼拙劣的手段,他這會也不是看不穿。

    他冷冷的盯着尹若蘭,聲音不高不低:“是啊,白錦瑟的男人緣的確好,只不過,她的男人緣再好,也只是朋友,不像你,都處到牀上去了!”

    墨肆年可謂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尹若蘭留,尹若蘭頓時臉色漲紅,氣急敗壞:“墨肆年......你......你太過分了!”

    墨肆年沉眸看着她:“你還有臉說我過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一不小心潑紅酒,都是故意的!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墨肆年說完,沒有再搭理尹若蘭,直接脫下外套,幫白錦瑟披在身上。

    然後,看向雲子言:“雲院長,剛纔的事情,謝謝你了,我讓侍者帶你去換衣服吧!”

    雲子言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墨肆年,點了點頭,扭頭離開了。

    接下來,墨肆年一直把白錦瑟帶在身邊,搞得像是怕有人隨時會欺負她一樣。

    白錦瑟眼尖的看見,景向東拉着林夕在露臺上聊天,雲嫣躲在一旁的盆栽後面,眼巴巴的偷偷看着,那眼神格外可憐。

    白錦瑟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

    很快,就到了晚宴後半場,慈善拍賣。

    白錦瑟翻看了慈善拍賣的冊子,因爲這次慈善晚宴,邀請的大部分都是珠寶行業的人,所以,拍品大部分都是首飾珠寶。

    拍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墨肆年側目看了白錦瑟一眼,語氣漫不經心:“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白錦瑟有些錯愕:“這個......就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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