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邊包紮花束,一邊笑着開口:“是沉默的愛,跟白色風信子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也不盡相同,向日葵一直向着太陽轉,就像是你一直圍着喜歡的人轉一樣,雖然是沉默的暗戀,但比風信子表達的更直白一點!”

    白錦瑟點了點頭:“那幫我再拿幾支向日葵吧!”

    小姑娘有些好奇的看着她:“您要一起送嗎?”

    白錦瑟看小姑娘這麼熱情,也沒有避而不答,她搖搖頭:“不,向日葵我打算插花瓶!放我自己房間!”

    小姑娘笑着點頭,幫白錦瑟包紮起來。

    白錦瑟結了賬,上車離開。

    她回到北苑一號的時候,不到八點鐘。

    只不過,家裏靜悄悄的,客廳裏的燈都亮着。

    白錦瑟打開別墅門走進去,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墨肆年坐在客廳沙發上,擡眸看過來。

    他的手裏夾着一根菸,靠在沙發上,神色冷漠,眸子裏沒有一絲溫度。

    白錦瑟想到之前的電話,語氣有些忐忑:“你吃了嗎?”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神色冷漠慵懶:“跟你有關係嗎?”

    白錦瑟聽着墨肆年的語氣,微微怔了怔。

    她突然想到,早上墨肆年問她晚上要喫什麼,是不是回家之類的。

    他明明說沒什麼,隨便問問,可晚上,她跟楚盛去喫飯,他卻氣的掛了電話,還關機。

    而這會她回家,他待在家裏抽菸,怎麼看,都是一下班就回來了。

    這樣的節日,他居然沒有出門去跟朋友喫飯,簡直匪夷所思。

    白錦瑟好像突然就通了一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墨肆年這麼口是心非,早上那麼問,大抵是晚上想跟自己一起過節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面對冷着臉的墨肆年,卻生不起氣來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將手裏的花拿出來,笑着走向墨肆年:“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你沒喫飯,當然跟我有關係了!”

    墨肆年猛地擡頭瞪着白錦瑟,似乎有些生氣,尤其是看到她手裏的花時,臉色二更難看了。

    怎麼着,她把這些破花帶回家,是想跟自己炫耀什麼嗎?

    他死死地盯着白錦瑟精緻的小臉:“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夫妻關係,還拿着這些花回來噁心我?”

    白錦瑟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有些懵:“什麼?”

    墨肆年諷刺的輕嗤了一聲:“白錦瑟,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裝無辜呢?什麼?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把別的男人送你的花帶回家,你這是膈應誰呢?”

    白錦瑟雖然知道墨肆年心裏有氣,可是,想到被他這麼誤會,她還是又氣又無語。

    她盯着墨肆年看了兩眼,直接走過去,將白色的風信子扔在桌上:“你想多了,我喫完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花店,給你房間買了一束花而已,你愛要不要!”

    白錦瑟說完,就拿着自己的向日葵上樓了。

    等墨肆年回過神來,白錦瑟已經上了樓梯。

    墨肆年呆滯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風信子,又扭頭看了一眼白錦瑟的背影,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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