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婚禮突然中止,她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可是,對於這些事情,秦家人不可能告知外人。

    直到白錦瑟跟秦無端和墨肆年匆匆離開,後來秦無端出事,白錦瑟消失,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齊默默和林夕知道情況的時候,擺在她們面前的,就已經只有這個結果了。

    她們幫不上什麼忙,心裏最多的只有無奈和痛惜。

    墓碑前的人,一個個離開。

    最終,墓前只剩下秦家一家人,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墨肆年一開口,聲音就沙啞的可怕:“爸,我媽身體不好,你帶她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秦鎮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墨肆年,最後,又看了一眼秦無端的墓碑,眼睛一紅,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別站太久了!”

    他說完,就帶着差點再次哭暈過去的墨素素離開。

    墨素素沒有放聲哭,她只是壓抑的默默哭泣,可就是這樣,也快把整個身體哭垮了,因爲她一直在哭。

    秦鎮悲痛傷心,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妻子出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墓前只剩下墨肆年一個人了。

    雪夾雜着北風,在墓園裏呼嘯着。

    過了好久,墨肆年才啞着聲音開口:“哥,謝謝你!謝謝你......在生死關頭,保護了錦瑟,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可以,下輩子,我來還這份恩情!”

    他說罷,沉默了許久,繼續道:“如果可以,請你在天之靈保佑我,早點找到錦瑟,我真的很擔心她,我都找了她好久了,可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哥......她是你用命換來的,她現在還懷着孕,若是真的找不到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接受這樣的現實!”

    墨肆年的眼睛赤紅,他沉沉的看着墓碑,手緊緊的攥着。

    風雪依舊在吹,墨肆年就那樣筆直的站在墓前,雪花落滿了他的肩頭,他彷彿一尊石像一樣,感受不到氣溫的變化,身形一動不動。

    北山墓園大門處對面,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了好久了,還沒有離開的跡象。

    車裏,譚逸飛有些憋不住了:“杜阿姨,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進去?”

    杜嫣然抿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錦瑟,這纔開口:“等人走完之後,我們再進去!”

    譚逸飛本來就沒有注意,到底那些人離開了,還有什麼人沒走。

    他皺眉道:“人還沒走完嗎?”

    譚行之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你不知道就別說話!”

    譚逸飛嘴角抽了抽:“我就是不知道才問啊,不恥下問,你沒聽說過嗎?”

    譚行之有些生氣:“別給我嬉皮笑臉的開玩笑,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譚逸飛一怔,白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嘴脣抿了抿,最後識趣的閉嘴了。

    譚行之微微嘆了口氣,看着車窗外:“我從來沒見過銘城下過這麼大的雪!”

    杜嫣然的神色有些恍惚:“是啊,銘城冬天雖然冷,但是,往常不怎麼下雪的,今年......天氣怕是格外冷!”

    譚行之點了點頭,也沒說話,陪着杜嫣然繼續默默的等着。

    他很清楚,杜嫣然爲什麼要帶着白錦瑟過來這裏,就算是不能去秦無端的墓前,總得讓白錦瑟來這附近走一走,送一送秦無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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