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弦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白錦瑟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五歲的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黑暗面,有許多仗勢欺人的人!

    他神情有些迷茫:“那......你想怎麼樣?要不然,我給你賠錢!”

    小男孩諷刺的嗤笑了一聲,這一副神情,怎麼看都像是從大人身上學的,他滿眼鄙視的看着秦思弦:“你賠?你這個土鱉賠得起嗎?你知道我的鞋子是什麼牌子的嗎?”

    秦思弦對這個小男孩的話,感到很不理解:“不管是什麼牌子的,不就是一雙鞋子嗎?”

    小男孩一看就是個向來囂張慣了的,他沒想到,秦思弦居然對他的話,對他的態度這麼不以爲然。

    他頓時惱火,想到父親平時訓斥手下的時候,那一副強勢霸道的樣子。

    他直接往前一步,一把將秦思弦狠狠地往後一推:“你這個土鱉,去死吧!”

    秦思弦壓根沒想到,這個小男孩戾氣這麼重,直接推他,他本來就站在花道邊上,這一推,他直接腳下一個踉蹌,猝不及防,右腳絆了一下左腳,整個人往花叢裏倒下去。

    秦思弦下意識的想伸手撐地,可他到底是個小孩子,反應沒那麼快,直接趴在了花叢裏,兩朵鮮豔的花兒被他壓在臉上,花粉撲了他一臉,直接從口罩的縫隙灌進鼻子裏。

    秦思弦一下子感覺到了胸口悶了起來,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他掙扎着想從花叢裏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隨着花粉進入鼻腔,他整張臉都變得鐵青起來。

    小男孩沒想到,他只是推了一下,秦思弦就變成這樣了。

    他到底是個小孩子,有些害怕的看着秦思弦,底氣不足的開罵:“你......你別碰瓷啊,我可沒把你怎麼樣,你這是......訛人,敲詐,你懂嗎?”

    可惜,秦思弦給不了他絲毫迴應,他只覺得越來越難受,呼吸頻率不斷加快,根本喘不上氣,耳朵似乎都在嗡嗡作響。

    墨肆年和趙炎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穿白衛衣的小男孩手足無措,還有一個精緻的小男孩倒在花叢裏,小臉青紫,很明顯喘不上氣了,看起來像是患有什麼病,臨時發作了。

    墨肆年的神色瞬間變了,他大步上前,直接把秦思弦從花叢中抱出來。

    譚逸飛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墨肆年抱着秦思弦,匆匆往花海外走,一邊腳步匆匆的往前走,還一邊吩咐趙炎:“去找孩子的家長,問問他是什麼病,馬上送醫院!”

    趙炎不敢耽擱,趕緊轉身去找工作人員。

    譚逸飛臉色變了又變,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直接去擋墨肆年:“你放下孩子!”

    他這會心裏都亂成一鍋粥了,以爲墨肆年是發現了秦思弦的身份,所以纔要把他帶走。

    結果,等到他衝到墨肆年面前的時候,這才發現,秦思弦的哮喘居然發作了,而且,發作的特別嚴重,他臉上的口罩已經被拿開了,小臉鐵青,臉上還沾着花粉。

    譚逸飛瞬間頭皮都在發麻:“他臉上怎麼會有花粉的!”

    墨肆年匆匆掃了他一眼,腳步沒停:“他跌在花叢中了,你是誰?”

    譚逸飛見墨肆年似乎沒認出自己來,他也沒鬆口氣,着急的開口道:“我是他的家長,他不能見花粉的,他有先天性哮喘,你把孩子給我,我這裏有噴劑!”

    墨肆年聽到這話,腳步才停了下來。

    他直接抱着秦思弦:“你給他擦擦花粉,噴一下藥,他這情況非常嚴重,必須儘快送醫院!”

    譚逸飛緊繃着臉,他當然知道秦思弦的情況嚴重了,他又沒瞎。

    譚逸飛快速的拿出溼紙,幫秦思弦擦乾淨臉上的花粉,拿着噴劑給他噴了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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