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聽到這話,看着譚逸飛:“既然你說,我的出現會讓錦瑟受到刺激,爲什麼......現在又讓她回來了?”
譚逸飛知道,現在瞞着墨肆年也沒意義了,他已經找到了錦瑟,按照他的性格,勢必不會放手。
他沉聲道:“因爲現在有了秦思弦!當初秦無端出事兒,錦瑟心裏難過,悲痛到了極點,纔會選擇性遺忘和秦無端相關的人和事,但是,現在有了孩子,情感有了一定的轉移,而且,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過了這麼久,就算是想起那些事情,傷痕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被撫平,讓她回到銘城,是杜阿姨和我父親的意思,只不過,雖然說目的是爲了讓她找回記憶,但一切得徐徐圖之,我希望你不要再用那麼強硬的態度出現,不要直接告訴她所有的事情,以防刺激到她!”
聽到譚逸飛的話,句句都帶着對白錦瑟無微不至的關心。
墨肆年終於開口問:“所以......你又是誰,你父親又是誰?你們跟錦瑟......是何關係?”
譚逸飛看着墨肆年:“我是譚逸飛,我父親譚行之,跟杜阿姨是好朋友,我們跟錦瑟......都是親人,不知道還需不需要我再解釋!”
譚家......是了,當年白錦瑟是跟譚家一起消失的。
“你喜歡錦瑟!”墨肆年看着譚逸飛,態度幾乎是肯定的。
墨肆年瞳孔眯了眯:“我纔是思弦的親生父親!”
譚逸飛無所謂:“那又如何,如果錦瑟接受我,思弦也會接受我的,畢竟,我陪着他六年了!你給過他什麼?”
墨肆年的手瞬間用力,手裏的杯子,一下子四分五裂,茶水在桌上濺開。
墨肆年卻無動於衷:“譚逸飛,我是沒有陪在錦瑟和思弦身邊六年,可是......我給了秦思弦生命,既然錦瑟回到了銘城,那我就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墨肆年說完,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將手帕扔在桌上,起身離開。
譚逸飛的神色有些陰鬱,不給他機會麼,那就等着瞧,到底是誰不給誰機會!
看着墨肆年的背影將要消失在包廂門口,譚逸飛沒忍住:“墨肆年,不要再刺激錦瑟!在她沒想起所有的事情之前,不要強硬的給她灌輸不屬於她的記憶!”
墨肆年背對着他:“不用你提醒!”
......
譚逸飛回到家的時候,剛要開門,旁邊的房間門就打開了。
白錦瑟擔心的看着他:“你沒事吧,逸飛!”
譚逸飛神情本來有些疲憊,看到白錦瑟,他笑了笑:“我當然沒事了,我能有什麼事兒!”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白錦瑟還是擔憂不已。
譚逸飛有些無奈:“我真的沒事,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沒跟墨肆年打架,我們倆就是......進行了一次友好交流!”
白錦瑟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她是真沒看出來,譚逸飛跟那個墨肆年,還能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