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鞋,在臺階上顯現出來,宋瑾的眸子微微擡起。

    看到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時,她渾身都在發抖,宛如見了厲鬼一般:“你......你怎麼來了?”

    墨肆年都好久沒來了,她以爲,他都忘記她的存在了,她偷偷在心裏默默奢望,奢望他能這輩子遺忘自己。

    這個男人,簡直比魔鬼還可怕,比起楚盛,她現在怕極了墨肆年。

    墨肆年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平靜的走下來,看着狼狽不堪的宋瑾。

    宋瑾的渾身都是血,看她胳膊上和腿上的傷口,很明顯,今天又被楚盛削了!

    楚盛所謂的削,就是真的削,跟削蘋果一樣,削去她身上的一片片肉,直到某些地方露出白骨,真真切切的千刀萬剮。

    可是,他卻不會讓宋瑾死,每次折騰完,都會讓醫生給她止血,等到血止住了,過上兩天,又會讓人給她傷口上撒鹽,是真的撒鹽,週而復始,疼的宋瑾看到他就發抖。

    偶爾,楚盛還會整出一些新的,折磨人的花樣。

    當年墨肆年和楚盛說過,要讓她生不如死,果真是生不如死。

    宋瑾想死,也沒辦法死,因爲這個地下室日夜被監控,只要她有異動,就會有人給她打鎮定劑,這些年,她連死的想法都沒有了。

    因爲她知道,她死不了!楚盛和墨肆年,根本不會讓她死!

    如果說,楚盛的辦法是身體上的折磨,那墨肆年的就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他讓人不斷的催眠自己,讓她越來越清醒,每次她要崩潰的時候,他都會讓人給她進行心理疏導,讓她始終處於崩潰的邊緣,越來越痛苦。

    她想逃,他讓人打穿了她的肩胛骨,生生用鐵鏈將她拴在牆上。她撞牆,他讓人把她周圍的牆上地上,全都換成厚厚的海綿,根本撞不死。

    她咬舌自盡,他讓人扯出她的舌頭,足足紮了一百零八根針,讓她長長記性。

    宋瑾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

    她怕墨肆年,比怕楚盛更甚。

    她不讓她死,讓她就這樣痛苦的活着,想起來的時候,便生出千萬種惡毒的手段來折磨她。

    看着墨肆年,宋瑾嚇得縮着脖子,全身顫抖的更厲害了。

    她不敢看墨肆年,彷彿看一眼,渾身都在疼。

    墨肆年在她面前不遠處的地上站定:“宋瑾,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宋瑾渾身都這,不敢看他。

    墨肆年繼續自言自語一般的開口:“白錦瑟回來,所以......我很高興!過來看看你!”

    宋瑾嚇得不敢吭聲。

    墨肆年垂眸看她:“你今天想試試什麼手段呢?”

    聽到這話,宋瑾顫抖的身體一僵,她突然瘋了一樣不顧身上的鐵鏈,直接向着墨肆年掙扎着撲過來。

    可惜,鐵鏈長度有限,扯得她渾身聽得發出痛苦的悲鳴:“墨肆年......白錦瑟都回來了,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墨肆年依舊面目表情:“你這麼喜歡我,我怎麼會殺你呢,你說是吧!”

    宋瑾驚恐的擡頭,嘴脣打着顫:“你還想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六年了,你還沒有折磨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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