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逸飛捏緊手裏的紅酒,只覺得無比憋屈,他今天本來是打算告白的,可是,他怎麼都沒算到,墨肆年居然會在這裏。

    他可以不介意安妮在場,畢竟,他就算是告白失敗了,被安妮看見,他也覺得無所謂,完了還能當哥們,找安妮求安慰。

    可是,這個人換成墨肆年就不行了,他如果告白失敗了,這個男人不知道會怎麼嘲笑自己呢!他絕對不可能在墨肆年面前丟這個人!

    他瞪了一眼墨肆年,進了門。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關上門。

    他自然能看出來譚逸飛對他的敵意,他倒是沒想到,當年沒見過兩面的少年,居然成了自己的情敵,果真是......世事難料。

    白錦瑟家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之前,安妮和譚逸飛過來蹭飯,也沒湊到一起過來過,今天倒是趕巧了。

    而墨肆年,他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是,到底是多了一個人,六人的餐桌都快坐滿了。

    白錦瑟和秦思弦坐在一起,譚逸飛立馬過去,坐在了譚逸飛旁邊。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側,在譚逸飛的感覺離,就好像站在一邊的一家人一樣。

    結果,墨肆年只是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坐在了白錦瑟的對面。

    譚逸飛突然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跟白錦瑟的距離,比墨肆年跟白錦瑟的距離,遠了一大截。

    安妮看着他臉色鐵青,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安妮忍不住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譚逸飛,怎麼看,怎麼幸災樂禍。

    她看了一眼譚逸飛,又看向白錦瑟,意味深長的問:“錦瑟,墨總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到來你家呢?”

    白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哦,墨總就是我們這一層的新住戶,住在對門!”

    譚逸飛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憤怒的盯着墨肆年,沒想到,這人如此厚顏無恥,居然直接住在白錦瑟家對門來了,他那些敵意和警告對墨肆年來說,簡直毫無作用。

    這讓譚逸飛又氣又憋屈。

    安妮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那我們這一層的那位中年紳士是......?”

    墨肆年挑了挑眉:“那是我的管家,怎麼?安妮小姐見過他?”

    安妮輕笑:“見過啊,就在剛纔,那位管家晚餐做多了,給我送了好多晚餐呢,我打算留着明天當早餐喫呢!”

    聽到這話,墨肆年的神色有些僵硬。

    白錦瑟的神情微妙了幾分,她下意識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墨肆年。

    譚逸飛倒是沒察覺到這其中的異常,他只是單純的看墨肆年不順眼,直接說:“墨總,你家管家做了飯,還來錦瑟家裏蹭飯。”

    墨肆年之前的話被戳穿,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管家,神色平靜的開口:“因爲我覺着白小姐家的飯菜,味道可能會更好!”

    白錦瑟也沒當着安妮和譚逸飛的面,拆墨肆年的臺。

    她只是看了墨肆年一眼,抿脣道:“喫飯吧,都別說話了!”

    墨肆年吃了第一口菜,就神色詫異的看向白錦瑟。

    說實話,他剛纔說白小姐做的飯菜味道好,真的只是一句藉口。

    畢竟,六年前的白錦瑟,廚藝真的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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