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搖搖頭,眸子沉沉,漆黑幽暗,彷彿帶着說不盡的深情和祕密:“不好笑,我只是在想......我今天的確不該來找你,畢竟,我們最近見面太頻繁了,可是......”

    墨肆年停了下來,倒是讓白錦瑟有些好奇:“可是什麼?”

    墨肆年笑着說:“可是,當我知道你是思弦,今天看了你的作品後,我忍不住自己心裏的感嘆,迫切的想要跟你交流一番啊,你應該能明白我這種心情吧,畢竟......你是畫設計稿的,我是把設計稿加工成成品的人,我們就像是千里馬和伯樂。我自認爲,我對設計稿的鑑賞能力還算可以,所以,看到你的設計稿,我就像是看到......一個發光的金山,想要忍不住挖掘!白小姐,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白錦瑟怔了怔,她倒是沒想到,墨肆年是爲了這個而來。

    她抿了抿脣,點了點頭:“那好啊!”

    最後,她還是上了墨肆年的車。

    車子向着白錦瑟公寓的方向而去,白錦瑟本來還懷疑墨肆年找自己,並非單純的要談她以往的作品。

    結果,墨肆年一路上,都在說她作品的事情。

    “我真的非常喜歡你這幾年的作品,尤其是那張名爲念的設計稿,我覺得非常有感覺!”墨肆年一邊開車,一邊發表自己的感言。

    聽到這話,白錦瑟的眸子閃了閃:“是嗎?那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張設計稿!”

    墨肆年沒想到,他們的喜好如此一致,眼底忍不住帶了笑意:“看來,我們英雄所見略同啊,只不過,你能跟我說說你那張設計稿的靈感嗎?”

    白錦瑟的手指微動:“其實......這張設計稿的靈感,來源於一個夢!”

    墨肆年有些喫驚:“夢?”

    白錦瑟點點頭,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對,就是一個夢,我這幾年,經常夢到一個大雪紛飛的場景,雪中似乎有着醒目的紅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每次做夢,我想再看清楚一點這個場景,可是,始終都隔着一層霧,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怎麼都看不清楚,所以......最後我就根據這個模糊的夢,畫了這副設計稿!”

    墨肆年捏着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攥緊了,他基本已經猜到,白錦瑟夢到的是什麼畫面了。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那......既然是個夢,爲什麼設計稿的名字要叫念呢?”

    白錦瑟笑了笑:“因爲我每次做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都淚流滿面,在夢中,不知不覺就哭了,後來我跟我媽說了這件事,我媽說應該是我念着以前的某件事,潛意識心裏所想,纔會不停地夢到這個場景,所以,我就起了念這個名字!”

    墨肆年有些沉默,好半天,他纔開口:“所以,暈染的紅色水晶和白雪花下面的是......”

    白錦瑟笑了笑:“淚痕下面綴了一滴眼淚,就是那道曲線和水滴的含義了!”

    墨肆年聽到這話,不由得想到那副設計圖,白色的雪花中間是暈染的紅色水晶,下面三道曲線,綴着透明的淚滴,當時,他只覺得這副設計圖設計的好看,特別唯美,卻沒想到,白錦瑟是根據這個設計出來的,一時間,他的心情無比複雜!

    白錦瑟見墨肆年久久不言,忍不住開口:“怎麼了?墨總對這副設計稿,有什麼不同的見底嗎?”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沒有,就是心裏有些感慨,之前沒想到,這副設計稿是這種含義!”

    想到六年前那個冬天,大雪紛飛,血色染紅了雪地,他的心臟就止不住的抽疼。

    白錦瑟見墨肆年情緒明顯有些不好,便下意識的轉移話題:“我雖然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也聽說自己之前在恆瑞工作過,不知道墨總覺得,我現在的設計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墨肆年聽到這話,眸子閃了閃:“作品成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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