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言根本不敢去想這種後果。
齊默默見雲子言神情緊繃擔憂,隱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下意識的發白。
他們爲了安全起見,昨晚本來就沒有出去找喫的,昨晚沒喫飯,加上早飯也沒喫,這會齊默默只覺得自己低血糖,似乎腦袋都有些暈。
她呆呆地看着雲子言,只見雲子言拿着手裏開路的木棍,突然猛地出手,直接向着蛇的七寸打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他打中蛇身,直接上前,將齊默默推開。
雲子言沒想到,那條蛇如此記仇,他雖然是朝着七寸的方向打去的,但那蛇身動了一下,恰恰避開了七寸,只是被自己手裏的木棍打開了而已。
下一秒,他剛推開齊默默,那條蛇就突然竄上來,急射而起,直接對着雲子言的小腿咬了一下。
雖然隔着休閒褲,可是,薄薄的休閒褲根本擋不住這條鮮豔的毒蛇的尖牙。
毒蛇快速溜走,竄入草叢消失不見。
齊默默剛纔被推開,沒站穩,直接倒在地上,她剛站起來,就看到雲子言被咬的一幕,她頓時又驚又怒,快速的向着雲子言爬過去。
雲子言快速的挽起褲腿,看到小腿上兩個紅色的小點,他迅速的拿出隨身攜帶的皮質小包,小包大小跟手機差不多,裏面裝着小巧鋒利的各種手術刀。
雲子言直接挑選了一款切傷口的手術刀,快速的對着自己的小腿,把剛纔被毒蛇咬了那一塊,直接剜下來。
好在是小腿,只要止住血,不會傷及性命。
齊默默剛爬過來,就看到雲子言手起刀落,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心疼到了極點:“你在幹什麼?雲子言!”
雲子言臉色蒼白,剜肉的疼痛,一般人根本難以想象,更何況,他什麼藥都沒有用,生生剜肉。
他額頭的冷汗頃刻間就滲出來了,聲音有些虛弱,但還強忍着疼回答齊默默的問題:“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品種的毒蛇,但是,我大概能判斷出來,毒性很強,一方面,我們沒有抓住那條蛇,難以對症下藥,注射血清,另一方面,這裏很難找到很多藥物,如果不剜肉,等到毒性蔓延,在這種情況下,我怕是難以活命,我只能......”
剩下的話雲子言沒有說,但是,齊默默也猜出來了,他爲了活命,只能剜肉。
她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下來了:“你剛纔爲什麼要推開我,那條蛇本來分明是衝着我來的!”
她哪怕是被咬一口,她也不想看到雲子言爲她傷成這樣!